“嘀——”
感應器輕微一響,酒店套房的門應聲打開。
裡面自動亮起了暖調色的燈光。
就在喬知漾剛一隻腳邁過門檻,一條修長的手臂蓦地橫了過來。
力量感十足地摟住她柔軟的腰間隻使了點巧勁往回一勾,把她騰空托抱而起。
“唔.....”
喬知漾的視線還沒完全回籠定格。
就撞上了他結實的兇膛,懸空在地面的雙腿下意識圈纏住他的腰身。
整個人被抵在牆壁與他懷抱之間。
雪白的脖頸被擡高。
上方狂熱綿長的烈吻,再次如同狂風驟雨般朝她重重壓了下來。
侵略性極強地卷走了她所有香甜的氣息。
剛才一直在車内的保持着穩重從容狀态的男人,像是撕碎了所有名為冷靜的桎梏。
雙手掐緊她的腰,失控把她揉向自己。
覆着她的紅唇,吻得滾燙火熱,将自己完全擠入了進來。
一時間。
偌大的空間再次響起互相交織黏膩的呼吸和吞咽聲。
出門前,男人身上穿着的襯衫雪白整潔,熨帖得規整周正,洋溢着斯文雅貴。
而現在被她揉出了幾道皺褶。
就連往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有幾縷發絲垂落了下來。
有些淩亂地搭在他的金絲邊眼鏡邊緣上,散發出了一種斯文敗類的既視感。
“三哥。
”
“我們....唔,先進去.....”
他吻得太重。
喬知漾的呼吸逐漸稀薄。
趁換氣間隙裡。
她環着他脖頸,氣息有點散亂,聲音又輕又軟,“我還有一個驚喜想要現在給你看。
”
對方覆過來的熱息停了一停。
岑晝垂眸,極深色的目光依舊沉甸甸看着她,沒有一點收斂。
從她剛才在頒獎台上對他熱烈的告白示愛,他的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想要穿過人群,把她抱到無人知曉的角度裡,抵着她雙腿間,瘋狂執烈去親她。
這個念頭。
哪怕剛才在頒獎典禮的安全通道裡已經實現。
甚至通往酒店半個小時的路程裡,也依舊無法能徹底冷靜下來。
不止親。
他還想跟她做到天荒地老。
“漾漾。
”
岑晝抵着她的額間,漆黑深邃的眸底溢滿了濃烈的執迷嗜欲,聲音低啞,“t我真的好高興。
”
他有想過她會在頒獎典禮裡提到他。
但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浪漫。
直接當場讓他整顆心都為她每個字劇烈跳動,久久也平靜不了。
以至于他現在回想起來,兇腔裡依舊能激蕩着源源不斷的熱流。
不想這麼快就放開她。
岑晝抱着懷中的女孩,一邊吻着她的唇,一邊走向卧室。
直到走到床邊,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慢慢放了下來。
本想蹲下來先幫她換下腳裡穿着的高跟鞋。
結果就被剛落到地面上的喬知漾伸出纖細的指,抵着他兇膛,将他往床上輕輕一推。
毫無防備被小姑娘推到了床上。
岑晝擡起頭,就看到她大膽地站在了他雙腿岔開的中央處。
手還輕搭在領口的盤扣裡,散發着一種誘引他去采摘她這朵玫瑰的暧昧感。
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強烈地晃了一晃,變得岌岌可危。
岑晝忍不住擡手扣住領帶,向下用力扯了扯。
“寶貝。
”
他喉結繃緊。
目光幽沉欲重地看着她,一開口,聲音暗沉沙啞得厲害,“想要給三哥什麼驚喜?
嗯?
”
卧室裡隻開了一盞小燈。
在還未散去的熱溫中氤氲出迷離旖旎的氛圍。
喬知漾臉頰不由紅了紅。
被她親手推到床上的男人不止襯衫和頭發淩亂。
薄唇上還沾有了一點剛才親她的時候暈開的口紅。
直勾勾盯着她的視線蒸騰着熾熱露骨的渴。
似烈焰燎原般透着薄薄的鏡片朝她湧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極緻性感危險的張力感。
像是随時都想要将她撲倒,将她吞沒幹淨。
喬知漾面容溫度不由升高,心跳猛地緊張跳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這份驚喜,但是.....”
說到這,她有點苦惱地停頓了下。
似乎在想假如他真的不喜歡,她要用什麼理由說服的假設。
“我不管。
”
早就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女孩隻苦惱了一秒。
很快就擡了擡下巴,嬌縱地哼了一聲,“就算不喜歡也要喜歡,知道沒有!
”
岑晝看着她,唇角輕輕彎起,“好。
”
小姑娘總是有一些可可愛愛的顧慮。
不管她要給他什麼。
哪怕隻是一團空氣,他都能照樣當做是寶。
男人直視過來的目光灼熱無比。
喬知漾有些緊張地解了盤扣,手緩緩來到腰側位置。
她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綢面旗袍,細細的銀色裙鍊就藏在了這裡。
仿佛像是一朵即将要盛開的花。
随着她慢慢拉下細鍊,瑩潤細膩的雪白一寸寸綻放他眼中。
岑晝瞳孔驟縮。
漆黑暗沉的眼底如同紊亂的海浪,撲打出失控的暗湧。
他呼吸加重,喉結輕滾一圈。
直到暗邃的目光順着她雪白的兇腔,慢慢落到她的肋骨處,瞳孔猛地一震。
這瞬間。
所有的熾熱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的快門,全部倏然平息了下來。
岑晝視線一瞬不瞬地緊緊盯着,眼睫微顫,呼吸變得輕慢。
那一小塊的位置,是她曾經為了保護他而中槍的地方。
當時因做手術,連帶着肋骨這邊,也留下了一點開刀的痕迹。
而現在變成了一串鮮紅漂亮的玫瑰紋身。
紋身的外面還留有了一串流暢的字母——
Coisini&CZ。
岑晝呼吸一滞。
心跳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Coisini,它在愛爾蘭語的意思是怦然心動。
他們的故事,是由她穿過黑暗,主動走向他,在他冰冷的掌心裡放下一枚糖果而開始。
這顆糖果,上面漂亮的包裝紙上有一串字母。
他永遠記得是叫——
Coisini。
意思是,怦然心動。
她不止把它紋了上去。
還有.....
岑晝緊緊盯着那塊紋身,看到他的名字縮寫,眼底慢慢變紅。
即使他沒有紋過身。
但他也知道肋骨是紋身最疼的地方。
明明是一個嬌氣怕疼的小姑娘。
可她卻在最疼的地方裡,紋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