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清貴的男人紳士地站在她對面,保持着舒适風度的距離,看着謙虛有禮,光風霁月。
完全窺探不到半點壞心思。
像是真的以一個好心的長輩繼續朝她伸出援助之手,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想法了。
“你不必感到壓力。
”
像是看穿女孩心中的顧慮,岑晝輕笑一聲,低醇的語調蔓延着極緻的耐心,“你是岑今歡的好朋友,身為她的小叔叔,幫你是應該的。
”
聞言,喬知漾驚訝地擡起頭。
诶!
原來他早就認識她嗎?
女孩因震驚而瞪圓了一雙漂亮清澈的眸子,可愛得直叫人想揉進懷裡呵護一番。
岑晝眼眸暗了一瞬。
随即恢複了彬彬有禮。
“抱歉,剛才事發突然,沒有及時跟你說明。
”
他唇邊輕漾着溫潤的弧度,面不改色解釋道,“之前在她的朋友圈裡看過你們的合照,沒想到這麼巧能在這裡遇見你。
“所以你不用這麼見外。
”
僞裝一手斯文無害的腹黑男人循循善誘,不緊不慢地抛出誘餌,“如果你走了出去被他們抓到了,豈不是剛才白忙一場了?
”
“一個紳士是絕對不會在沒有百分百的安全下,放任一位漂亮的小女士單獨離開。
”
“所以這位漂亮的小女士——”
岑晝朝她微彎了彎高大的腰身,低醇的聲線拖着迷人的尾音,字字缱绻入耳,“你願意給我繼續保護你的機會嗎?
”
他站立在明亮的光下,鏡片内深邃的瞳仁像是一汪平和的深海,令人想要沉溺淪陷。
周身洋溢的優雅清貴,像極一位風度翩然的英派紳士從電影海報裡走了出來。
喬知漾不得不感歎一聲。
她雖在港城,但也聽過一些有關于岑晝的傳聞。
說這位岑家家主以前是個私生子,雖長着一張溫雅的好面相,但實際像頭冷皿狠辣的惡狼。
之所以能登上這個頂峰位置,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狠厲手段,令人聞風喪膽。
所以他們對外恭敬稱呼他為玉面佛子。
背地裡卻罵他是玉面修羅,不講一點情面。
還沒見到他前,喬知漾也以為他是個惡劣心狠的壞蛋。
沒想到他竟原來這麼溫柔。
小綿羊在心裡替岑晝不服氣地輕哼了哼。
哼╭(╯^╰)╮。
果然有些事情,還是親眼所見才是真實。
岑先生明明溫和有禮,熱心善良,一點也不像他們所說得這麼可怕冷皿。
根本就是對得起玉面佛子這個稱号嘛!
但她壓根沒想到的是——
如果不是抱有其他目的,哪個佛子會将自己小侄女的朋友模樣記得這麼清楚?
一記,便是七年。
“謝謝您。
”
喬知漾擡起瑩潤的奶栗色雙瞳,眸中的信任又多了幾分,“又給您添麻煩了。
”
岑晝輕笑了聲。
“不用客氣。
”
他朝她點了下頭,一舉一動都充滿矜雅溫和,“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
“好。
”
喬知漾擡腳往前走去,裁剪精緻的旗袍将她的背影包裹得飽滿窈窕。
随着她行走,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腿在裙擺的開叉口上若隐若現,暗戳戳的勾人。
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着她的步伐,黑沉的目光像是熔漿爆發,狂升起狂熱的嗜欲。
哪還有半點剛才的溫雅斯文。
岑晝擡起了剛才按過女孩紅唇的指腹,像是終于等到合适的時機,往自己的唇上緩緩撫過。
像是品嘗到什麼極緻的美味,他眼尾倏然勾出病态愉悅的弧度,瞳仁倏然蕩出了炙熱癡迷的漩渦。
耳邊響起了剛才女孩充滿信任的嬌音。
他輕笑了一聲,凝着前方那道嬌影的眸光,像是不再掩飾捕獵狀态的狼王,強烈地閃爍出偏執和掠奪的幽芒。
不用謝。
應該的。
—
地下停車場裡。
一輛布加迪黑曜加長版的商務車停在空地上。
黑色車牌上的号牌是整個京北獨有的五個零,代表着最至高的身份象征。
“這都快中午了,岑總他人怎麼還沒回來?
”
助理徐康邊焦急張望,邊心疼地刷着手中的平闆,數着今天自家老闆莫名其妙來了機場,而錯過了多少上千億的生意。
不對勁!
這實在太不對勁了!
他一直跟随t岑總多年,見證到他每天都将行程排得滿滿當當。
然後像是台精密,不知疲憊的機器人似的,處理得滴水不漏,完美得挑剔不了一點錯誤。
正是因為他出色強悍的執行能力,以及犀利優秀的投資眼光,才能成功造就今日岑氏集團成為了整個世界的龍首。
但向來是個工作狂的岑總,今天竟然将全部的行程推開,空出極為寶貴的時間,突然現身機場。
徐康撓了撓頭。
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是去接什麼重要的人嗎?
首先排除法,肯定不會是女生。
就在這時,一道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
徐康的耳朵動了動,立刻像隻金毛似的,驚喜擡頭,“岑總.....”
結果一擡眸,就看到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岑晝身邊的小姑娘,嘴巴猛地張大。
“?
”
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康瘋狂地眨巴了幾下,瞬間秒變男高音,“我靠!
!
!
這是什麼——!
!
!
”
現場的回音直接将他的大嗓門拔高了好幾個度,讓喬知漾的腳步吓的頓了一下。
岑晝眸色冷了下來。
“别吓她。
”
他輕睨了一眼,語氣寡淡,“車門。
”
盡管氣場沒有平日那駭人的威壓。
但透過薄薄的鏡片投射而來的目光透出了幾分震懾的警告。
徐康:!
這熟悉的殺氣!
“是的,岑總。
”
他心裡一咯噔,連忙回神将車門打開。
岑晝擡手按着車門的上面,望向旁邊的女孩,眸色恢複了隻對她展現的溫雅随和,“喬小姐,請。
”
喬知漾笑眸彎彎,“謝謝岑先生。
”
“還叫岑先生?
”
岑晝垂眸望着她的笑顔,薄唇也跟着輕勾了勾,“倒顯得有些生分了。
”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
他喉嚨微壓低,目光緊鎖她,低磁的聲線有點發沉,“叫我的名字。
”
這,這麼直接?
喬知漾不由愣了愣。
她耳尖微紅了紅,“岑.....岑.....”
“不行,您是長輩!
”
臉皮子薄的小姑娘努力了幾遍,還是敗了下來,“直接叫名字的話,不夠尊重。
”
長輩?
岑晝挑了下眉,眸色暗邃了幾分。
啧。
誰想要做你的長輩。
他這輩子都絕不會有這種想法,包括她也不行。
“那不叫名字的話,你想怎麼叫呢?
”
他稍稍拉近了距離,尾音蕩出性感,“嗯?
”
喬知漾眨了眨眼,下意識開口時,他已笑着補充,“除了岑先生。
”
小綿羊苦惱了。
唔,跟着小姐妹一起喊他小叔叔?
但好像太過親密了些。
直接喊叔叔,又好像太過生疏。
想了想,她重新擡眸,試探道,“岑叔叔?
”
“......”
岑晝望着女孩認真的目光,難得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忽然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随即一臉正色道,“我未婚。
”
啊?
這是什麼意思?
喬知漾不由輕歪了歪腦袋,疑惑地望着他。
“所以.....”
岑晝好整以暇地對上她澄澈乖軟的眸光,像個腹黑的大灰狼,蠱惑她這隻小羊跳進陷阱,“要叫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