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鸠東挂了電話。
此刻他的臉上。
充斥着難以置信和匪夷所思......
因為方賴說的竟是真的,皇室五公主,真的倒台了!
“媽比的,我就應該早點給許荭表姐打個電話。
”
“早知道這黎家中看不中用。
”
“本少剛才就不妥協了......”
想到之前被黎絮兒拿着龍藏戒羞辱的一幕,許鸠東恨不得罵娘。
看到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
一旁方賴似笑非笑的投來目光,“許老弟,如何?
可是和你表姐求證過了五公主的消息?
”
“已經求證過了。
五公主的确被大皇子關押,換句話說,青雨黎家的後台,沒了!
”
咬着牙,許鸠東一個字一個字開口。
聽到他這話。
東海港口的黎家族人頓時臉色驟變。
“什麼?
五公主倒台了?
”
“怎麼會這樣?
”
“也太突然了吧?
不是說,五公主已經拉攏了一位港島的武道至尊麼?
為何她會被大皇子囚禁?
”
“......”
就在黎家族人議論紛紛時。
黎絮兒握着龍藏戒的手,卻是止不住一顫,“這?
表姐被關押了?
”
“那我黎家今日豈不是......”
“大難臨頭了?
”
沒有了龍藏戒的震懾。
黎絮兒可不認為,黎家有資格抗衡海城方家這樣的龐然大物。
“絮兒。
要不我們交出鎮海珠吧?
”
就在黎絮兒不知所措時,身後的黎孔安突然壓低聲音道,“海城方家為鎮海珠而來,隻要我們交出這東海第一至寶,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黎絮兒,你是要鎮海珠,還是要命?
性命都沒了,再逆天的寶物,又有何用?
”不等黎絮兒開口,黎莎莎就白了她一眼,“家族危難關頭,你可不要犯糊塗!
”
“我,我知道了......”
三姑的話,讓黎絮兒有些不甘和憋屈。
這鎮海珠可是媽祖的祝福。
若這麼交出去,豈不是亵渎了媽祖?
但眼下的局面。
根本容不得黎絮兒考慮和猶豫。
畢竟不交出鎮海珠。
青雨黎家,今日就得從東海消失。
一念至此。
黎絮兒深吸口氣,她将手中已經失去威懾之力的龍藏戒收起來,并拿出一枚通體晶瑩的藍色玉石。
嗡嗡――
随着鎮海石出現。
方才方家出現引起的大海驚濤,也逐漸平靜下來。
“哦?
那就是東海第一至寶?
鎮海珠?
此物竟可以平鎮波濤?
當真是神異啊。
”
“真不明白,媽祖怎麼會将如此珍貴的寶物賜給黎絮兒這名弱小女子。
”
“......”
當海城方家的族人看到鎮海珠後,他們目光頓時湧現出濃濃的貪婪和炙熱。
因為在海城。
一直流傳着一個故事。
那就是鎮海珠可開啟東海的仙家密藏!
雖說這故事的源頭。
已經無法追溯了,但海城方家卻知道,這故事并非是人杜撰的。
而是媽祖托夢留下的。
隻要得到那寶藏,凡人便可一日登仙。
乃是海城最大的造化!
“方樊前輩。
”
“我們青雨黎家願意獻上鎮海珠。
還請海城方家手下留情,可以放我們一馬。
”
見海城方家族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鎮海珠,黎絮兒強顔歡笑的對方樊道,“若方家不願我們留在東海,青雨黎家也可離開閩州省......此後再也不踏足東海之地。
”
“哦?
”聽到黎絮兒那真誠和哀求的聲音,方樊有些意外。
這黎家女子在生死存亡之間,還能保持冷靜,給自己獻寶,倒是一個可塑之才。
但可惜啊......
不滅門青雨黎家,皿祭鎮海珠,他方樊是拿不走這東海第一至寶的。
當然這些話。
以方樊海城三祖的身份,他當然不可能告知黎絮兒,于是便闆着臉,并神色淡漠道,“黎絮兒,鎮海珠交予我。
”
“我給你們青雨黎家一個體面的死法。
”
“這是海城方家的誠意。
”
“如若不然......”
“今日東海的港口,注定皿流成河。
”
“你!
?
你說什麼?
”聽到方樊那冷漠陰森的聲音,本懷着期待之色的黎絮兒一臉煞白。
她萬萬沒想到。
青雨黎家都如此低聲下氣的妥協了。
海城方家的人竟還如此霸道?
“方樊前輩,您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
“您貴為海城三祖,嘉禾府之下第一人。
您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閩州小人物?
”
“實在不行,黎家再獻上三門東海造船術。
隻求換一條生路。
”
見方樊不願放過黎家,黎孔安同樣心悸和遲疑開口。
“黎孔安,我說了。
”
“今日青雨黎家,隻有滅門這一途徑。
”
“你們要麼選擇的體面死去,要麼選擇被方家屠殺。
”
“除此之外。
”
“你們青雨黎家,沒有任何選擇!
”
不耐的一瞥這些黎家族人,方樊輕飄飄說道,“現在我給你們十息,你們可以開始選擇了!
“這......”
眼見方樊柴米油鹽不進。
一時間,黎孔安面色也露出一抹絕望。
他本以為。
青雨黎家得到鎮海珠,這是一樁天賜機緣。
可沒想到。
等待黎家的,不是在東海崛起,而是,一場萬劫不複的深淵。
“孔安。
現在怎麼辦?
難不成,我們黎家真要滅亡了?
”
壓抑而沉重的氣氛中。
有黎家族人忍不住看向黎孔安,畢竟黎孔安是黎家的家主,他有義務保全黎家。
“我......”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海城方家勢力太大,他們......”
就在黎孔安一臉絕望之時,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在東海港口傳來,“方樊前輩,還請手下留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