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馮家的海風,消失了?
”
發現馮家别墅中,已經不再有那陰冷腥臭的海風,馮老太太不由遲疑地看向蘇文,“小兄弟,我馮家的海燼,可是離開了?
”
“你們馮家已經無恙了。
”
蘇文說完,他便打算離開馮家,去青雨市購買雷擊木了。
可他轉身的一瞬間。
田文瑤卻開口喊住了他,“先生,還請留步。
”
“你有事?
”
瞥了眼這名青雨馮家的九品武者,蘇文漫不經心問道。
那齊大夫懼怕田文瑤,可不代表,蘇文也怕了對方。
“先生,我女兒她......她的病,您還沒治好呢。
你就這樣走了......那我馮家獻出的定風珠,豈不是打了水漂?
”
田文瑤忍不住提醒。
見識過蘇文的本事後,她已經不指望齊大夫給馮白思續命了,反而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蘇文身上。
“我何時說過,馮家獻出定風珠,我就會出手救馮大小姐了?
”
蘇文反問田文瑤一句。
“你,你之前不是說,隻要馮家将定風珠給你,并且幫你造船,你就會給我姐姐治病麼?
”
不等田文瑤回答,身後的馮白伊便輕咬着薄唇道。
“之前是之前。
之前你們馮家并沒有招惹來海燼,所以一枚定風珠,勉強可以讓我為馮家大小姐治病。
”
“但現在......”
“馮家已經用定風珠換了我一次庇護機會,所以,馮家大小姐的病,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
“這?
”聽到蘇文的說辭,馮白伊頓時不知所措。
還是田文瑤擠出一抹哀求的神色道,“先生,我知道您有通天本事,隻要您願意救我女兒,我們馮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
“哪......哪怕是讓我女兒下嫁給你為妻。
”
在田文瑤看來,蘇文年輕,又神秘,隻怕來頭不小。
如果女兒嫁給這樣的世外高人,對青雨馮家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讓你女兒下嫁就免了。
”
目光打量田文瑤兩眼,蘇文想了想,他突然說道,“想我救馮家大小姐,也可。
”
“但造船的雷擊木,你們青雨馮家,要承擔半數。
”
“好,我答應你。
”蘇文話音剛落,田文瑤就立馬許諾道,“半數雷擊木,價值十億,這錢,我們馮家出了!
”
“你能代表馮家?
”
蘇文饒有興緻地詢問田文瑤。
“自然。
”
迎着蘇文的目光,田文瑤不假思索道。
“既如此,那我就破例出手一次。
”
繞過馮家衆人,蘇文在齊大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他來到了馮白思面前。
“東西給我。
”
站在那病床上的高冷女子身旁,蘇文突然回眸看了眼馮家老太太。
“什、什麼東西?
”
面對蘇文突如其來的讨要,馮老太太有些迷茫。
“那枚銅錢。
”
蘇文冷冷的提醒馮家老太太一句。
聞言,馮家老太太這才想起,自己搶走了蘇文治病的銅錢,于是她老臉一紅,當即将那古銅色的錢币遞給蘇文,“小兄弟,你要的東西。
”
“疾!
”
将銅錢向上一抛,蘇文指尖宛如利劍般,一瞬落在了馮白思眉心上。
刹那間,滾滾黑氣好似被激怒的毒蛇般,頃刻間從馮白思的體内瘋狂湧出。
那黑氣濃郁而邪惡,帶着無盡的怨念與痛苦。
看到這黑氣。
不光馮家人吓了一跳,就連一直關注蘇文的齊大夫也是下意識後退兩步,“這,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
“難道,這就是那海燼留下的穢氣?
”
就在齊大夫心驚之時。
隻見蘇文指尖光芒閃爍,如同璀璨的星辰,分化出一道紫氣将那黑氣吞噬一空。
與此同時。
原本臉上呈現出蒼白和痛苦的馮白思,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女兒?
”
見馮白思第二次醒來,田文瑤并沒有像之前那般喜極而泣,反而一邊抱住馮白思,一邊詢問蘇文,“先生,我女兒的病,可是徹底痊愈了?
”
“她不會再像之前那般,醒了後又昏迷吧?
”
“隻要你女兒不再靠近東海深處,引穢氣上身,那她就不會再陷入昏迷。
”蘇文輕飄飄的解釋一句。
“那就好。
”
從蘇文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田文瑤心頭一松,旋即她感激的對蘇文鞠了一躬,“先生,多謝您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女兒思思。
”
“之前在馮家。
”
“我們不該誤會您,即便您不是京城的冤爺,但想來,也是一位醫術通天的高人。
”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我和你們馮家,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看着一臉客套的田文瑤,蘇文平靜搖頭,“準備好半數雷擊木,過上幾日,我會帶剩下半數雷擊木來馮家造船。
”
說完,蘇文便大步往馮家外走去。
“先生,還不知您叫什麼名字!
”
望着蘇文離開的方向,一名馮家人連忙追問。
“蘇文。
”
等蘇文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馮家,馮白伊突然面紅耳赤的對馮老太太道,“奶奶,現在您相信了吧?
蘇先生真不是我找來陷害姐姐的。
”
“好了,白伊。
你别委屈了,是奶奶錯了,誤會了你。
”
看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樣子的馮白伊,馮老太太寵溺一笑,“這樣吧,奶奶下個月多給你三百萬零花錢,可好?
”
“嘻嘻,謝謝奶奶,您最好了。
”
拿錢手軟,一瞬間,馮白伊心中的委屈便蕩然無存了。
而就在一老一少交談間。
田文瑤突然對她女兒馮白思道,“思思,方才那位蘇先生隻怕不太簡單,今後在青雨市,你可以試着去接近他,順便加深一下感情。
”
“如果可以。
”
“媽希望你能和她交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