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強滿臉疑惑地問保安隊長。
“能進這個小區的,都是業主嗎?
”
保安隊長點頭:“是的,并且這個小區都是人臉識别認證的,除了小區的業主和司機管家,别人是進不去的。
”
“住在這裡的都是有錢人嗎?
”
“非富即貴,基本上都是千萬億萬身價起步的。
”
曹俊強瞪大了雙眼,心裡除了羨慕,更多的是嫉妒。
不過聽保安隊長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祁年不過就是一個破産的窮光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那樣的豪車,更不可能住進這富人區,剛剛那人不過是某些角度跟他有些像而已。
一定是這樣。
祁年坐在車裡,他這次回别墅,也是過來取些東西。
車子剛開進院子裡,他就接到了林聽打來的電話。
“祁年,我現在在警察局,你能過來一趟嗎?
警察說要家屬簽字,才能讓我們離開。
”
“警察局?
發生什麼事了?
”
“今天有一群人來店裡鬧事,把店砸了,我報警了,但是因為是我先動的手,所以需要家屬簽字,才能放我離開。
”
“好,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
”
祁年挂了電話立刻趕了過去,路上給謝晏辭發了信息:“來一趟荷葉地路警察所。
”
他氣喘籲籲地趕到時。
林聽就坐在椅子上,靠在牆上,雙眸空洞疲憊,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打擊。
他走過來,聲音溫柔又急切地問:“你沒事吧?
”
林聽從椅子上站起來,牽強地扯了一抹笑容,搖搖頭。
“我沒事,麻煩你跑一趟了。
”
“沒受傷吧?
他們有打你嗎?
”祁年眼中滿是擔憂和緊張。
林聽将受傷的手背在身後,故作堅強地笑着安慰他:“沒有,他們隻是把店裡的東西都砸了,最近可能都要停業了。
”
祁年不太相信林聽沒有受傷的話,他雙手握着她的肩膀,仔細檢查她的臉頰,胳膊,最後發現她藏在身後的手。
“你的手受傷了?
他們打的?
”
林聽将手抽回,笑着解釋:“不是,他們将姐姐推倒了,我去扶姐姐,不小心被碎瓷片劃傷了,已經處理過了。
”
祁年滿眼猩紅,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咯吱作響,憤怒将他全然吞噬,他咆哮着怒吼:“那群人呢!
”
他說着就要去找那些傷害林聽的人算賬。
林聽急忙拉住他。
“警察已經将他們抓起來了。
”
祁年是又心疼,又氣又後怕,情緒這才有些失控。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為什麼每次都要一個人面對危險,等事情處理完了,才告訴我?
”
林聽知道祁年這是在關心她。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隻是習慣了遇到事情都靠自己,這前二十五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
”
“可是你現在有我了啊?
你可以試着依靠一下我!
”
林聽看着這副模樣的祁年,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暖意。
即便剛剛在店裡他們那樣挑釁她,羞辱她,将店裡的東西大砸特砸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多委屈,甚至連哭的想法都沒有。
可是被祁年這麼一關心,她突然覺得鼻子好酸,好澀。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自從遇見祁年之後,她感覺自己好像變脆弱了,甚至動不動就有想要流淚的沖動。
祁年見林聽眼圈發紅,以為是他剛剛太兇了,語氣立刻軟了下來,柔聲輕哄着,甚至帶了一絲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