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萬走後。
被冰冷鎖鍊囚禁的呂鵬天連忙來到未婚妻虞小雨面前,“小雨,小雨。
你沒事吧?
你還好麼?
”
說話間,呂鵬天顫抖的目光,又下意識落在未婚妻那布滿皺紋的臉上,跟着他身體一顫,整個人竟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因為在這短短片刻之間。
虞小雨臉上往昔的芳華與驚人美貌,已經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
則是無數如纖細針線般的黑色蟲線以及縱橫交錯的皺紋。
那模樣仿佛是被歲月肆意侵蝕後的破敗景象,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
更像是一個怪物。
“鵬、鵬天......别,别看我。
不要靠近我。
”
忍着身體的疼痛,虞小雨抽泣地對呂鵬天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連累了呂家。
”
“如果不是我......”
“呂家便不會淪為現在這般。
”
“我後悔了。
”
“我真的後悔了,我不該和你訂婚。
我這樣的人,不該得到幸福。
”
“......”
聽到未婚妻那傷感的哭聲,呂鵬天内心一顫,跟着他決然上前,将樣子蒼老的虞小雨抱在懷中,“小雨,說什麼對不起?
不就是死麼?
有什麼好害怕的。
大不了,我們下輩子再當夫妻!
”
這般說着,呂鵬天又看了眼不遠處同樣被囚禁的虞家人,跟着他愧疚道,“虞阿姨,虞叔叔。
”
“對不起,是我太過弱小和無能,保護不了你們女兒。
”
“下輩子,我呂鵬天一定要習武,一定要出人頭地!
不再讓小雨受傷害!
”
“鵬天,你千萬别這麼說。
”虞小雨的母親當即眼紅搖頭,“這一場無妄之災,和你無關,都怪我虞家,是我們連累了你們呂家。
不然......以呂家和蘇爺的交情,未來幾十年,你們呂家都可在安慶省呼風喚雨。
”
聽到妻子的話,虞小雨的父親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鵬天,你真不打算将今日之事,告訴蘇爺麼?
”
“面對那海外的至尊。
”
“你我猶如井下浮遊,實在太過渺小,唯有同為武道至尊的蘇爺......或許能給我們帶來一線生機和曙光。
”
虞小雨父親話音剛落,呂鵬天的父母也看向自己兒子。
畢竟蘇文這一人脈。
唯有呂鵬天有資格動用。
“虞叔叔,虞阿姨,不是我不告訴蘇哥今日之事。
而是,他就算來了安慶,也改變不了什麼......”
“漢森劫不是一般的至尊。
”
“蘇哥再厲害,但面對漢森劫,他隻怕也兇多吉少。
我不想讓蘇哥難做,畢竟,我們這些人死了就死了,我們的命,不值錢,可蘇哥若出了什麼差池,那......”
後面的話,呂鵬天沒有再說下去,但他意思已經很明顯。
哪怕死。
他也不會連累蘇文。
“哎......”
見呂鵬天态度強硬,虞小雨的父親不好再言。
但虞小雨的母親卻表示理解呂鵬天,“小呂!
你不聯系蘇爺是明智之舉。
”
“那漢森劫!
”
“他就是一個人渣,畜生!
”
“說什麼我女兒毀了他一樣至寶?
”
“哈哈,真是可笑。
”
“當年我女兒去東海,不過是看一戶漁民可憐,沒有飯吃,便施舍了些錢财。
”
“結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