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一尊身披黑色長袍的法相男子,出現在慶高澹身後。
但和方樊的法相不同。
慶高澹的法相,卻是可以看清面容。
那是和慶高澹一模一樣的臉龐!
獨眼,陰冷。
唯一的區别,就是那高大法相的臉龐更加冷漠,仿佛冰霜鑄就,眼裡不具有世間的七情六欲,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着塵世的一切,不帶絲毫情感的波動。
“殺!
”
祭出法相之後,慶高澹二話不說和方樊攜手,一起殺向黎絮兒。
“絮兒,小心!
”
黎孔安看到女兒被兩位海城三祖圍擊,他滿臉不安和緊張。
同時黎孔安也有些害怕。
眼下慶高澹莅臨青雨市。
那孫逸春呢?
最後一位海城三祖,會不會也已經來到了東海之地?
“慶高澹!
”
“方樊!
”
“你以為二打一,我就怕你們麼?
”
迎着兩大法相的襲殺。
黎絮兒不留餘力的引動鎮海珠。
可即便如此。
兩大半步至尊的攻勢,還是讓黎絮兒越來越無力。
終于,在三人交鋒十餘招後。
“噗!
”黎絮兒一口鮮皿吐了出來。
同時她身後的巨大女子法相,也被光頭金身法相和黑袍男子法相打傷,直接遁入了東海之中。
“這?
”
“絮兒的法相逃了?
”
“這就是海城三祖麼?
閩州的主宰縱橫無敵、睥睨八荒。
”
“哪怕我黎家仗着東海第一至寶鎮海珠,卻也無法撼動分毫?
”
“”
目睹黎絮兒身後的法相逃走,一名名青雨黎家的族人皆是面若死灰的癱在原地。
沒了黎絮兒的法相。
青雨黎家又如何和海城三祖抗衡?
就在黎家族人絕望時。
噗。
黎絮兒又是一口鮮皿吐了出來,甚至這一次,她直接将之前吞入腹中的鎮海珠吐了出來。
那原本藍色的玉石上面,如今已經有幾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這些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每一道裂痕中,都散發着寂滅氣息。
“我失敗了”
看着眼前破碎的鎮海珠,黎絮兒死死握着拳。
她眼裡有不甘,有憋屈,更有憤怒和惱火。
為什麼?
!
黎家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她要遭遇這一場無妄之災?
海城三祖未免太過霸道了!
“黎絮兒,你已經輸了。
”
瞥了眼那奄奄一息的黎絮兒,慶高澹擦去嘴角鮮皿,“你自我了斷吧,老夫還不屑殺一個女人。
”
嘴上這般說,可慶高澹的内心卻有些不太平靜。
因為方才黎絮兒身後的女子法相,實在太過恐怖。
竟讓他這名半步至尊都感到了無力。
若非和方樊攜手,單單是他,恐怕還真沒辦法拿下黎絮兒。
一念至此。
慶高澹又想到了之前孫逸春說過的話。
怪不得那孫逸春會認為鎮海珠不好染指
此物竟能讓一名武道大師抗衡半步至尊?
如果他海城慶家得到此物,豈不是可以直接和嘉禾府公分閩州天下?
“慶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方樊與虎為謀?
我黎家何曾招惹過海城慶家?
”
黎絮兒悲憤地擡起頭,看向慶高澹,眼中滿是憋屈與不解。
聞言,慶高澹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看向黎絮兒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黎絮兒小姐又何必明知故問?
”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鎮海珠不屬于你們黎家。
我來青雨,自然是為了那東海第一至寶。
”
聽了慶高澹的話,黎絮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直到好半晌,她才緩緩擡起手指向身後的蘇文道,“慶高澹前輩,你欲圖謀鎮海珠,滅門青雨黎家,我能理解,但我老師不是青雨黎家的人,正所謂禍不及無辜,希望你能高擡貴手,饒我老師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