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力氣也是極大,扣住舞姬的脖子,便将她死命拽了出去。
“都督大人,妾身是來告狀的!
還請都督大人替妾身一個公道!
”
舞姬拼命掙紮,可是卻始終無法掙脫開掌櫃的手掌。
掌櫃急了,瘋狂拽住舞姬,大罵道:“混賬,這裡是什麼地方,哪裡是你這個低賤的東西能夠在這裡胡言亂語的,還不趕快給我滾!
”
“住手!
”
陸羽忽然沉聲喝道。
那掌櫃愣了一下,趁着這個功夫,舞姬連忙掙脫開掌櫃的手,跑到陸羽面前跪下。
“都督大人,今天是給您接風洗塵的大日子,何必為了這種下人影響心情。
那個誰,把她拉出去。
”王牧之給陸羽倒了一杯酒,淡淡笑道。
掌櫃聽到王牧之的話,立刻沒有絲毫遲疑,趕緊上前便要将舞姬帶走。
陸羽雙眼一寒,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
”
這一刻,四周的空氣之中,驟然落下凝重的殺意。
掌櫃頓覺,自己仿佛被一頭洪荒兇獸所盯着,整個人兩腿打顫,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周圍推杯換盞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眼前這一幕,靜若寒蟬。
“滾!
”陸羽擺擺手。
那掌櫃如釋重負,趕忙快步離開。
“呵呵,這種小人物,沒長眼睛罷了,都督大人何必為了這種人大動肝火?
”王牧之淡然一笑,仿佛根本就沒有被吓住。
“說吧,你來找我,打算狀告誰?
”
陸羽沒有理會王牧之,直視着舞姬。
舞姬身軀一顫,整個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勇氣,咬牙道:“妾身要狀告西涼王家的大少爺王康。
他強行抓走了我的女兒,還請大人給妾身一個公道。
”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嘩然。
王康,那不是王牧之的兒子嗎?
居然有人,敢來這裡狀告王康,這是根本不把王牧之放在眼裡啊。
“胡鬧!
你女兒丢了,有什麼證據,在這裡信口開河。
更何況這種事情,你怎麼不跑到官府去報案,還跑到這裡來信口開河!
”一個官員拍案而起,大聲指責。
舞姬面露焦急,一下子哭了出來:“妾身去西涼府找過,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受理我的案子。
我可是親眼看見,我女兒被王康擄走的,她才十六歲啊,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
嘭!
嘭!
嘭!
舞姬用力磕在地面之上,額頭被生生磕破,流下一縷縷鮮皿從額頭上流淌下來,觸目驚心。
這個時候,一名官員忽然站起身,冷笑道:“你說你女兒被王康少爺抓走,那麼當時有人證?
有物證嗎?
誰看見了?
再說,王家我們都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着法子成為王康少爺的女人。
你一個賤婢的女兒,能有什麼資格被王少爺搶走,你怕不是想瘋了。
”
在場的官員,都是一陣哄笑。
當街搶奪女人,那是一些纨绔才做的事情,王康作為西涼的頂尖家族的少爺,怎麼可能會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