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強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畢羅春到底是跟自己在說些什麼,還是前面那句話,他知道,畢羅春的價值觀與他的價值觀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他也沒想過要去改變畢羅春的價值觀,也更加沒有要改變自己價值觀的想法。
方志強嘴裡叼着一根煙,慢慢地走回了地下室自己的房間,望着原本總是有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看着彩票的房間現在空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心裡忽然有了些失落感,歎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夫妻都會有分别的時候更何況是好哥們呢?
方志強一邊想着,一邊開始收拾東西,把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有再次給放到了原本是畢羅春睡得上鋪上,做完了這一切才躺在床上睡覺,沒了畢羅春的鼾聲,他睡得反倒有些不太自然了,很久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方志強依舊是早起去了阿姨那邊做事,一幹就是一整天,直到中午吃完中飯坐在攤位前他才休息了片刻,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畢羅春打電話,想問問畢羅春是否已經平安到家了,他算了下時間,從上海坐火車到他們家,估計也就十個小時左右,而現在已經兩點多了,畢羅春肯定是已經到家。
可是,電話打過去給出的回應就是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方志強連着打了幾個都是關機。
這小子,這是在幹什麼?
估計回家就關機倒頭睡覺了吧?
方志強笑了笑,然後無聊地趴在蔬菜攤上玩着手機。
正在方志強無聊的玩着手機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方志強的面前。
你好,請問你要點什麼菜?
方志強見到有人來了,連忙收手機,然後站了起來問着。
擡頭一看,就看到了是黃婉婷站在面前。
你這……,我暈,你這人走過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
方志強不滿地說着。
怎麼?
我還要隔老遠就開始跟你喊我不是來買菜的呀?
現在……不忙?
黃婉婷左右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菜市場問道。
不忙,一天這個時間是最閑的,剛吃完中飯,離晚飯時間還長,這個時間段基本上沒人會來買菜,所以啊,這一天也是最閑的時候了。
你怎麼過來了?
對了,讓你去應聘的事情你怎麼樣了?
聯系了嗎?
方志強這才想起這個事情來,連忙問着。
嗯,昨天我就聯系了,今天上午了去了他們學校應聘,剛剛才回。
黃婉婷點點頭說着。
是嘛?
結果怎麼樣?
方志強連忙問道。
結果還不錯吧,他們沒說錄取,也沒說不錄取,在對我進行各項考核之後決定讓我試用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内,我的表現能夠達到他們的要求那麼一個月後就轉正,變成他們的正式員工,反正是這麼說的。
黃婉婷淡淡地說着。
這樣啊?
那是好事啊,這是大好事,他們決定讓你試用了,那就說明他們對你的能力是認可的,既然他們都覺得你的能力可以,那這試用期過關就肯定沒有問題啊。
恭喜你啊,以後我這就應該叫你黃老師了,恭喜恭喜,恭喜你已經成功的脫貧,從我們無業遊民的大家庭裡面走了出去了。
方志強由衷地替黃婉婷感到高興。
最後能不能順利轉正誰又知道呢?
不過,即使是試用期一個月薪水對于我來說也是不菲的,所以,不管是轉正不轉正我都挺開心的。
而且我也在外面打聽了一下,這所學校是整個上海市少兒體藝培訓學校裡面挺大挺好的一所學校,口碑很不錯,師資力量強大而且要求很高。
據說,來這裡上班的老師都是科班出身,還必須要有一定的成績,向我這種要文憑沒文憑,要過往獲獎經曆沒有獲獎經曆的能得到應聘的機會還能得到試用的機會在他們那你算是頭一遭吧,可以兼得,你那個朋友幫了我很大忙。
方志強,我今天來是要來謝謝你的,很感謝你。
黃婉婷由衷地道。
别這麼說,大家都是朋友,王亞欣也是我的朋友,她有這個關系網在這,順便的能幫你解決你的工作問題這不是挺好的事情嗎?
再者,可能是我迂腐吧,我總覺得你一個女孩子總不能在夜店那種地方幹一輩子吧?
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上班總是不太好的,對不對?
方志強說着。
是,你說的沒錯,那種地方不僅僅隻是對一個女孩子,對誰都不好,如果有選擇,誰又會願意在那種地方幹下去?
魚龍混雜,每天過去都有種不知道自己回來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的擔心,每次去那種地方上班,我的心裡都是忐忑的,都是擔心的。
而且,我也覺得很髒,覺得自己很髒,去那種地方表演是弄髒了我的夢想弄髒了我的音樂。
我從未想過我的夢想我的音樂會在那種地方展現出來,會對着一群完全不知道音樂是什麼東西的酒囊飯袋表演,每次去上台表演對于我的内心都是一種折磨,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會選擇閉着眼睛表演,因為我不想看到下面那群肮髒的人。
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我肯定不會選擇去那種地方。
現在,讓我去學校教一群孩子怎麼唱歌,教他們什麼是音樂,對于我來說,這是一件很聖神的事情,是一件讓人很開心很興奮的事情,也很期待。
我喜歡這種環境,真的。
純真的隻關于夢想和音樂,不會有太多利益的糾葛在裡面,很美好。
黃婉婷說着忽然就有些空靈的美好感覺。
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我還怕你不願意去呢。
方志強呵呵地笑着,他也很開心,替黃婉婷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