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反而是溫如風,他的位置相對靠後,可以很自然地看着崔安如。
從崔安如臉上看出來的堅定,讓他更加覺得這個女子是個良配。
若是當年母親真的及時跟國公夫人提親,說不定她就是自己的夫人,眼下就有自己護着她,她跟溫家之間的關系,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了。
反而是孟青麟看着崔安如的時候,滿臉都是欣賞。
這個女子,确實讓人欣賞。
溫繼禮這個高高在上的貨,就該讓他多受一受刺激。
李存忠則是看好戲的觀察,畢竟溫家受損,李氏将來或許會多一份體面,朝廷的資源也就是那些,一方獨大,就會讓其他勢力丞相頹勢。
如今溫家嫡女要嫁給二皇子,跟他們之間更是天然的對手,即便他不喜歡崔安如,甚至也想讓她出事,看到崔安如對付溫家,他也高興,最好他們兩敗俱傷。
至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态度就更加五花八門了。
剛剛成親不久的陸景霖甚至也來了,滿臉怨毒的躲在人群之中,看着崔安如。
按理說他一個小小的校尉,是沒有資格上朝的,今日也是憑借皇親的身份,又說有要事禀報,才順便留了下來。
崔安如壓根就沒有搭理這些人,目不斜視,直接看着上面的皇上,然後跪了下去。
“崔氏安如,心中不平,鎮國公府忠魂難安,崔氏門楣受辱之事,還請皇上從重發落。
”
她的話簡潔有力,并沒有拖泥帶水。
皇上還以為她會鋪墊一下,至少先奉承一下自己,把自己架起來,不得不幫她主持公道,結果她真是直截了當。
溫繼禮也沒有想到,這個安國郡主的措辭,如此強硬......
從重發落。
馬上就有言官出來諷刺:“安國郡主一介女子,孝期上殿,原本已經不合規矩,如今竟然如此大放厥詞,實在是不知所謂。
”
崔安如沒有搭理他,而是對皇上說道:“皇上,朝臣當着您的面前,都能如此侮辱鎮國公府,諷刺臣女,臣女也就能夠理解,溫家林家和蕭家人為什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羞辱滿門忠烈的鎮國公府了......”
皇上白了剛剛那個言官一眼,那個言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也是有感而發,并且方才郡主說的滿門忠烈,是不是有待商榷?
”
崔安如笑了:“這位大人說話真的不像是人教出來的,也不知道你這番言論傳出去,你這一生經曆過的那些授業恩師會不會捶兇頓足,恨不得親手把交給你那些學識從你那個狗腦子之中摳出去。
”
這個話,讓那個言官格外激動。
“安國郡主,在金殿之上,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
崔安如卻說道:“你身為朝臣,在群臣和皇上跟前,不是也在肆無忌憚地表現自己的庸碌和無能?
我們鎮國公府怎麼就不能算是滿門忠烈?
我父親鎮國公,一生戎馬,兄長鎮國大将軍,軍功無數,我母親每年捐的糧草足夠你這樣人模狗樣的東西貪墨幾年,如今我繼承了母親的衣缽,和離當日就從當初的嫁妝之中拿出大部捐給國庫,滿門哪個不忠?
”
看着那個大人退縮的眼神,崔安如拔高了聲調:“難道因為我們國公府還有一個幼子存活,沒有上戰場,更沒有戰死,所以就算不得烈?
也因為國公府隻有婦孺和我這個孤女,所以就該被你們這些憑借舌頭就直接否定了那些用鮮皿和生命守衛在邊關的将士們功績的言官欺辱?
罵你是狗,都是對狗的侮辱?
你這種人能夠在朝為官,是你家族的悲哀,是你師長的悲哀,是百姓的悲哀,是邊關将士的悲哀,更是朝廷的悲哀!
”
那個言官徹底不敢說話了,這時陸景霖沒有忍住,大聲質問:“郡主好大的威風,所以鎮國公父子的功勞,都是為了今日支撐郡主在朝廷上随意去羞辱一個大臣?
”
本來還想保持低調的翊王陸景琛開口了:“二弟不合規矩的上殿,又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你母妃給你的勇氣麼?
你的底氣,是因為自己的皇室皿統麼?
你都能利用這皿統在朝堂上丢人,安國郡主怎麼就不能用父兄的軍功當底氣上朝為鎮國公府讨回公道?
你腦子讓狗吃了?
不是,讓剛剛那個大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