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錦瑟說完,肖語嫣琢磨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同意了錦瑟說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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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這心裡面,還是惦記着荊園那邊的情況。
”緊皺着眉,肖語嫣現在十分糾結,一方面,她想要知道荊園的動靜,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去打聽。
如今侯爺沈枭的作風明顯跟之前不一樣,肖語嫣懷疑,他這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夫人,就算您在惦記着,也忍着些,不管怎麼說,還是咱們在府中的安全重要。
”錦瑟跟在肖語嫣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來路,在她看來,隻有人留住了,才能去說其餘的,不然什麼都是枉然。
“罷了,聽你的吧。
”最終,肖語嫣決定聽錦瑟的,畢竟,人更加重要。
“夫人放心,荊園那邊的動靜,有不少的人盯着呢,一旦有消息,不需要咱們去打聽,自然就能夠傳到咱們的耳中。
”
侯府雖然不小,可真要是說起來,也不算大,消息這種東西,傳播的是最快的,所以錦瑟一點都不擔心,若是荊園有了動靜,她們會不知道。
錦瑟如此說,肖語嫣想想也是,也就點頭應了下來,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思,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傳來。
…………
“夫人?
夫人?
”荊園之中,有呼喚聲響起,卻沒有聲音回應,連翹猶豫了一下,向着顔蘇所住的屋子走去。
她是偷偷來的,沒辦法,自家姨娘實在是太擔心了,她若是不來瞧一瞧,隻怕自家姨娘自己就會控制不住沖過來。
眼下許多的眼睛都盯在荊園,若是自家姨娘來了,真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隻怕會牽連到她,自己一個奴婢,倒是沒什麼可害怕的。
也幸好,當初的那個狗‘洞’還在,所以連翹從狗‘洞’之中爬了進來,是否被人看見,連翹不知道,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緊閉的屋‘門’之上。
“夫人?
夫人?
”站在屋‘門’前,連翹再度呼喚着顔蘇,然而還是沒有人回應,連翹向着四周看看,确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才伸出手來,推了推屋子的房‘門’。
原以為屋子是鎖着的,卻沒想到,不過是輕輕一推,便推開了屋‘門’。
心裡不由得一驚,連翹吞咽了一下口水,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擡腳向着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收拾的很幹淨,之前顔蘇所留下的嘔吐物,如今全部被收拾幹淨了,不僅如此,屋子裡沒有一絲的怪味,一切都跟之前的時候一樣。
“夫人?
夫人?
”心裡十分忐忑,連翹一遍呼喚着顔蘇,一邊向着内室靠近,她很擔心,這屋子裡會忽然冒出些什麼,然後對她不利。
然而,她心裡的擔憂卻根本不會發生,因為她進到内室之後,這才發現,内室裡空無一人,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住過一樣。
“奇怪?
”小聲的嘀咕着,連翹仔細再屋内尋找了一遍,确定顔蘇真的不在,這才重新回到了院中。
出屋子的時候,連翹還不忘記将屋‘門’關好,免得被人發現她曾經來過。
想着沒有看見新夫人,連翹琢磨了一下,幹脆每間屋子都走了一遍,然而,不管是顔蘇住過的房間,還是荊園之中的柴房,都沒有新夫人顔蘇的蹤迹。
“難道,新夫人已經死了?
”想到昨天聽到的傳聞,連翹疑‘惑’的嘀咕着,“一大碗紅‘花’,應該不至于沒命吧?
難道真的是懷孕了?
”
想到這個可能,連翹瞪大了眼睛,她忽然覺得,沒有人在的荊園十分可怕,因此她快步向着狗‘洞’爬去,也顧不上看外面有沒有人,便直接爬了出去。
将狗‘洞’重新遮掩了一下,連翹腳步踉跄的向着聽雨閣歸去,路上,她幾次回頭,似乎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着她一般。
連翹回到聽雨閣的時候,可是把連婉柔吓了一跳,畢竟,連翹的臉‘色’蒼白,一看便知道是受到了驚吓。
“連翹,你怎麼了?
”看着連翹,連婉柔開口詢問着她,好半天,連翹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如此的模樣,讓連婉柔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吓唬到連翹,讓她出什麼事情。
想來想去,連婉柔給連翹倒了杯熱水,送到了連翹的面前,“連翹,喝杯熱水緩一緩,别怕了,你已經回來了。
”
連婉柔的話,似乎并沒有被連翹聽在耳中,她神情木讷的從連婉柔手中接過熱水,也不試試溫度,便張口去喝。
“小心燙!
”沒想到連翹會直接去喝,連婉柔趕緊開口提醒,可到底慢了一步,連翹還是燙了一下,手一松,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許是因為燙的疼了,連翹終于回過神來,她看了看連婉柔,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收拾碎片。
“你快坐着吧,讓别人來收拾。
”喝水都能燙到,連婉柔哪敢讓連翹再做别的,她伸手按住連翹,招呼着其他人進來收拾屋子。
等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連婉柔看向連翹,見她的表情似乎比剛才好了許多,這才放心下來。
“連翹,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會吓成這樣?
”瞧見連翹的模樣,連婉柔下意識的往壞處去想,她琢磨着,是不是連翹看到了新夫人的慘狀,所以才會吓成這樣?
又或者,是不是新夫人真的死了,她第一次瞧見死人,難免心裡害怕?
再或者是别的什麼?
聽到連婉柔的詢問,連翹咬了咬‘唇’,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丢人。
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卻把自己吓成了那副模樣,這要是因為吓出個好歹,豈不是讓人笑話?
“姨娘,奴婢沒事,是奴婢沒出息,所以自己把自己吓成了這個樣子。
”看向連婉柔,連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是不是新夫人真的死了?
”連翹如此說,連婉柔想得更多,一想到自己的心皿就這麼白費了,連婉柔的眉不由得皺了起來。
“奴婢……奴婢去了荊園,還特意從狗‘洞’爬了進去,仔細看了個究竟,姨娘,荊園裡,什麼都沒有,新夫人根本就不在荊園。
”
将自己去了荊園之後,所看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連婉柔,說到最後,連翹十分的不好意思。
“奴婢會變成剛才那樣,全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奴婢想着,荊園之中一個人都沒有,會不會是因為那一碗紅‘花’,所以讓新夫人沒了‘性’命?
”
“再或者,是不是新夫人真的懷孕了,所以一下子一屍兩命?
會不會此時院子裡已經有冤魂在了?
”
“越是想着,奴婢就越是害怕,荊園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奴婢自己,所以奴婢才會吓成那樣,這完全是奴婢自作自受。
”
聽了連翹的講述之後,連婉柔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是連翹看到了什麼東西,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的胡思‘亂’想,所以才會變成那樣。
眉頭舒展,連婉柔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坐在了軟塌之上,連翹想要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卻被連婉柔開口阻止。
“你坐着吧,剛才去荊園,也是辛苦你了,還把自己吓成了那樣。
”連婉柔如此說,讓連翹更加不好意思,她看着連婉柔,猶豫了一下,這才再度開口。
“姨娘,奴婢是想着,既然新夫人不在荊園,會不會昨天的一切,全都是……全都是演戲給人看的?
”
連翹如此說,連婉柔再度皺起了眉,她仔細琢磨着,覺得連翹說的應該是對的。
或許,就是演戲給人看的,新夫人沒有懷孕,也沒有那一碗紅‘花’,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那你覺得,現在新夫人應該在哪?
”心裡隐約有些猜測,連婉柔詢問着連翹的想法。
“奴婢覺得,新夫人應該在青園之中,畢竟,整個侯府,就隻有那兒,是别人去不得的。
”聽到連婉柔問,連翹仔細想了想,這才開口回答道。
“也有可能,這樣,你找個機會,或者在午膳的時候,或者在晚膳的時候,盯着點青園那邊的動靜,若是有人往那邊送吃的,你再打探一下,看看侯爺在不在府中。
”
連婉柔琢磨着,若是新夫人真的在青園之中,到了午飯或者是晚飯時間,一定會有人給那邊送吃的。
當然,若是侯爺在的話,也是要送膳食的,可若是侯爺不在,飯菜還是照樣送過去,那就說明,新夫人一定就在青園之中。
想到這兒,連婉柔忽然覺得心裡輕松了許多,畢竟,她心裡更希望新夫人是沒事的。
就不說别的,單說自己在新夫人身上投入了許多,若是新夫人就這樣沒了,那自己的付出,豈不是都白費了?
“夫人放心吧,這一次奴婢絕對不胡思‘亂’想了。
”聽了連婉柔的吩咐,連翹笑着應了一聲。
剛才的胡思‘亂’想,簡直是丢盡了臉面,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好,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
得到了連翹的保證,連婉柔點了點頭,她如今最希望的,便是新夫人真的在青園之中,連翹可以打聽出新夫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