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爺晚上要去……要去那邊?
”攬月居中,肖語嫣瞪着自己面前錦瑟,‘精’緻妝容的臉上滿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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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的話,秦護衛是這麼說的。
”錦瑟小心翼翼的開口,她明白,這個時候自家主子的心情定然十分不好,自己要千萬小心,免得被主子的憤怒‘波’及。
“他一個奴才,竟然還敢替主子做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爺回來竟然想見的不是我!
”
以往沈枭出‘門’,回來的時候,都會來肖語嫣的院子,這幾乎成了侯府不成文的規矩。
可這一次,這規矩卻被打破了,肖語嫣自然是不相信的。
“夫人,秦護衛是爺身邊的人,他出來跟奴婢說的時候,爺就在屋裡……啊!
”話才說了一半,錦瑟就挨了一巴掌,她伸手捂着臉,雖然委屈的不行,卻半點都不敢流‘露’出來。
“賤人,你也敢來氣我!
”瞪着錦瑟,肖語嫣的臉上滿是怒意,在她的心裡,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她是害怕的,不是為了别的,就因為侯爺沈枭說,他晚上要去新夫人那裡。
雖然被下人們稱作是夫人,可肖語嫣很清楚,自己并不是貨真價實的夫人,她就是個妾,一個沒有子嗣,随時可以被打發出去的妾。
若真的說起來,這侯府之中,唯一有資格被稱作是夫人的,隻有荊園之中的顔氏,雖然肖語嫣不想承認,可這卻是事實。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将她除掉,不然的話,自己的地位,遲早要受到威脅,她絕對不允許到了自己手中的權利,就這麼‘交’給别人!
“夫人,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可錦瑟還是要開口勸着肖語嫣。
“好丫頭,剛才我的脾氣急了,打疼你了吧?
”聽到錦瑟的聲音,肖語嫣轉頭看向她,臉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對于肖語嫣如此,錦瑟的心裡不免有些發突,她跟在肖語嫣身邊多年,很清楚她是一個怎樣的‘性’格。
瞧着她如此的模樣,定然是心裡面有了盤算,隻是不知道,她的盤算到底是什麼?
“夫人,奴婢沒事。
”心裡面雖然盤算着,可錦瑟卻不敢表現出來,她看向肖語嫣,小心翼翼的開口回道。
“怎麼能沒事?
這臉都紅了,怪我怪我,是我的脾氣急躁了,來,這個拿着,就當作是我的一點補償。
”
将耳朵上的耳墜拿下,肖語嫣笑着塞到了錦瑟的手中。
“夫人,奴婢真的沒事,這耳墜是您最喜歡的,實在是太貴重了。
”
瞧清手裡的東西,錦瑟趕緊開口,她很清楚,自己若是真的敢收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瞧你這丫頭,這麼見外,也罷,既然你不收這個,那你把我的首飾盒子拿來。
”
聽錦瑟說完,肖語嫣這才注意到,自己從耳朵上摘下來的,是她最喜歡的一副耳墜,對于錦瑟的識相,肖語嫣十分滿意。
按照肖語嫣的吩咐,錦瑟取來了她的首飾盒子,事實上,在肖語嫣的梳妝台上,放着好幾個首飾盒子。
有的首飾盒子中,放着的是十分貴重的首飾,有的,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這個是平時肖語嫣用來打賞人的,錦瑟取來的,就是這個首飾盒。
将首飾盒打開,肖語嫣向着盒子中看了一眼,便挑出來了一個銀镯子,加上一副耳墜。
“拿着,賞給你了,你平時跟着我,也算是辛苦了,我總是心疼你的。
”
這一次,錦瑟沒有拒絕,她跟在肖語嫣身邊這麼久,好東西也是見過的,所以她知道,這镯子跟耳墜,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既然是賞人的,肖語嫣自然不會準備什麼貴重物品,可就算如此,在不少下人們的眼中,這些東西也是不錯的東西了。
“多謝夫人。
”将東西收好,錦瑟将首飾盒子放回了原位,肖語嫣看向錦瑟,仔細想了想,示意她湊過來,對着她小聲吩咐了幾句。
聽肖語嫣說完,錦瑟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剛才她就猜想,自己主子應該是有了主意,如今瞧着,确實是如此。
…………
不同于肖語嫣的憤怒,連婉柔在聽說侯爺晚上要去荊園的時候,臉上頓時便‘露’出了笑意。
“連翹,你趕緊把我給新夫人剛做的衣裳,給新夫人送去,順便告訴新夫人,晚上爺要過去,讓她好好準備準備,對了,你親自幫着新夫人好好打扮打扮。
”
看向連翹,連婉柔開口吩咐道,原本她以為,侯爺回來之後,應該是去肖氏的院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想去的是荊園。
一想到肖氏的那張臉,連婉柔的臉上滿是笑意,看樣子,自己還真是賭對了,侯爺确實對新夫人有些意思。
“是。
”連翹應了一聲,她明白自家主子的想法,所以很願意按照自家主子說的去做。
瞧着連翹離開,連婉柔臉上的笑意更深,隻要新夫人能夠得寵,肖氏就不再是問題。
等到了那個時候……
…………
除了肖語嫣跟連婉柔之外,姚佳也知道了沈枭要去荊園的消息。
跟她們一樣,姚佳也十分的詫異,不過她并沒有肖語嫣的憤怒,跟連婉柔的喜悅。
“姨娘,如今該怎麼辦?
”惠兒一臉擔憂的看向姚佳,雖然自家主子是站在新夫人這邊的,可惠兒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靜觀其變,眼下不适合有什麼大動作,就先看着吧。
”聽到惠兒問,姚佳沉默片刻之後,這才開口。
姚氏如此說,身為‘侍’‘女’的惠兒自然不會在說些什麼,她隻好應了一聲,安靜的站在姚氏身旁。
“對了,爺去荊園,想必肖氏一定很憤怒,我估‘摸’着,她應該會對新夫人動手,所以咱們就瞧着吧,若肖氏沒那個本事,也怪不得别人。
”
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姚氏再度開口,聽她說完,惠兒應了一聲,仍舊安靜的站在一旁。
…………
連翹來到荊園的時候,顔蘇正靠在軟榻上看書,說是看書,可她的心思卻并不在書上。
可以說,整個侯府後院,除了季氏之外,就隻有她還不知道,侯爺沈枭晚上想來她的荊園。
“你怎麼來了?
連姨娘怎麼又給我做衣服了?
”瞧着連翹帶來的衣服,顔蘇不免有些詫異,對于她來說,事情沒成功之前,自己欠下的人情越少越好。
“夫人,這是我們姨娘特意給您做的,如今這天兒也是越來越熱了,這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絲綢,穿着特别涼快。
”
雖然之前給顔蘇做衣服的料子也不差,可跟新衣服的料子比起來,那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衣服的料子都比過去顔蘇穿的衣服要強。
“有勞連姨娘了。
”既然東西送來了,顔蘇也不好推回去,她将衣服收下,然後就打算跟往常一樣,送連翹離開。
“給夫人準備熱水,要‘花’瓣浴,快去吧。
”轉頭,連翹對着‘門’口的丫鬟吩咐了一聲,顔蘇聽她說完,不免有些詫異。
“我剛洗完澡,沒必要再準備熱水了,再說……好端端的,泡什麼‘花’瓣浴?
”
對于‘花’瓣浴這種東西,顔蘇并沒有好感,這是因為前世的時候,她所看的一個電視劇,裡面的人就因為洗了‘花’瓣浴,而被蜜蜂給蜇成了豬頭。
“夫人,晚上爺要過來,奴婢是奉了連姨娘分吩咐,來幫着夫人梳洗打扮的。
”
聽到顔蘇的問話,連翹語氣恭敬的開口,聽她說完,顔蘇的嘴頓時張的老大。
“你剛才說什麼?
誰要來?
”盯着眼前的連翹,顔蘇的臉上滿是驚異,她知道自己其實沒聽錯,可還是忍不住想要确定一下。
“夫人,侯爺晚上要過來,奴婢估‘摸’着,除了連姨娘之外,肖姨娘她們也是知道的。
”
對于顔蘇的問話,連翹沒有絲毫的不耐,她恭敬的開口,回答着顔蘇的問題。
聽連翹說完,顔蘇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侯爺今天是剛回來吧?
為什麼忽然想來荊園了?
”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夫人還是趕緊準備起來吧,免得爺來的時候,夫人還沒有收拾好。
”
隻當作顔蘇是歡喜的不知所措,連翹笑着開口,進到内室幫顔蘇挑選搭配衣服的首飾。
等連翹進到了内室之後,顔蘇坐在了桌前,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她是想過有一天,侯爺沈枭會來自己的荊園,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喝了一口水之後,顔蘇的心裡平靜了許多,她明白,這裡是侯府,自己現在是沈枭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雖然之前對于她,沈枭多有怠慢,可畢竟,今天他是要來荊園的。
顔蘇已經想好了,若是那沈枭想讓自己陪吃陪喝陪笑,這都是沒有問題的,可要是想讓自己陪睡,那是堅決沒‘門’的!
想到這兒,顔蘇的心裡又安穩了許多,反正早晚也是要見沈枭的,她倒是想要看看,這沈枭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