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研發的獸性毒液,除了供給給香宓夫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合作者?
”夏安心現在隻想知道,獸性毒液究竟傳播到了那些地方。
如此,他們才能第一時間控制毒液繼續傳播出去。
茜拉冷冷笑道,“那是戰閥家族的實驗室,我們隻是他們的一個客人,其他銷售渠道,南國後是不是問錯人了?
”
“少廢話,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若你有半句隐瞞,你知道後果!
”夏安心沒耐心陪她耗。
香宓夫人還逃亡在外,留着她一日,便多了一日的風險。
因此,無論如何她都要從茜拉嘴裡知道一切。
“我隻知道這些,你們愛信不信!
”茜拉說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确實不知道地下實驗室的銷售渠道,香宓夫人隻讓她負責收貨,和戰閥家族合作的事宜都是香宓夫人親自處理。
就算夏安心現在殺了自己,她也給不了他們答案。
慕北宸站在旁側一直在觀察茜拉的表情,聽她這麼說,直入主題道,“既然你不清楚這事,那我問你,地下實驗室前幾天研發的五百斤毒液,銷往何處?
”
便見茜拉的臉色一白,眼神更是慌亂不安。
慕北宸善于看人臉色,自是看穿了茜拉清楚這事,當即眯了眯眸,發狠的一刀又抵在她脖頸上,“給我說。
”
茜拉道,“這批貨是香宓夫人的,原本她想趁着這次回國,親眼見證莎莉女王的死訊,到時候在用這批毒液控制住莎莉女王所有心腹,以此掌握整個聖岩國。
可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香宓夫人的計劃失敗了,所以這批貨一直留在地下實驗室裡,并未真正得以施行。
”
夏安心拳頭不受控制攏緊,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她早該想到了,香宓夫人狼子野心迫害師父,還牽制着烏英伯爵,為的就是滿足自己的私欲。
可那是五百斤啊,她難道想将整個聖岩國變成人間地獄麼?
她繼續逼問,“這次遊樂場刺殺案件,是不是香宓夫人指使的?
”
茜拉并不否認,“是,她想抓住你,将你變成第二個烏英伯爵。
”
這話剛落,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了。
慕北宸拿着手槍,槍口還冒着熱煙。
那一槍打在了茜拉的大腿上,一股鮮皿如同水柱般噴射而出,茜拉慘叫出聲,臉上布滿了冷汗。
“北宸,你别激動!
”夏安心知道,他會開槍,全是因為得知了香宓夫人的最終目的。
他心疼自己,她也知道。
可茜拉是她們最為重要的線索,必須留她一條命。
她說完,手中銀針直出,正中不誤的紮中了茜拉的穴位,為她暫且止住了鮮皿。
做完這一切,她冷冷開口,“香宓夫人藏在何處?
”
茜拉疼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緩了好幾口氣,才虛弱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這會兒已經離開聖岩國了。
”
“去了何處?
”
“不清楚,香宓夫人行蹤不定,有時候連我都摸不清她在想什麼,如今她計劃敗露,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撤離,至于去了哪裡,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
夏安心看茜拉這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沒在為難,她繼續道,“你都是怎麼和她聯系的?
”
像是聽到了笑話般,茜拉笑出了聲,“除了打電話,還能怎麼聯系?
”
夏安心耐心被磨滅,聲音難掩的冰沉,“把香宓夫人所有聯系方式說出來,還有她經常出入的地方,以及她有可能去了何處逃命,若你敢隐瞞半句,我會讓人将淩然送去靈鴉閣好好替你回答。
”
茜拉咬牙,她不怕死,就怕哥哥因此受她牽連。
因此,在親情和恩情之間,她仍然還是選擇了親情。
茜拉費勁的擡頭看天,微微阖上了眼睛,半晌她才道,“好,我全都告訴你們。
”
半個小時後。
藍書帶人包圍了香宓夫人常出入的地方,可惜早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發現。
慕北宸和夏安心也分開行動,撥出了茜拉提供的所有聯系方式,但都提醒不在服務區内。
“看來,香宓真的已經逃出聖岩國了。
”夏安心道。
香宓夫人擅長易容術,想要蒙混離開不困難。
隻是她離開了聖岩國,又會潛藏在哪個國度?
“茜拉說五百斤的貨物還留在地下實驗室,我猜她很大可能會聯系白展望取貨,所以心兒,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就得離開!
”
夏安心也有此打算,點頭道,“聽你安排。
”
男人牽住了她的手,繼續道,“離開前我們還得去找師父一趟,畢竟香宓夫人易了容,就算我們回去遇上了她,也不一定能識破她的易容術,所以離開前我們必須掌握易容識破術的精髓。
”
“好。
”
“你也累壞了,先回去休息下,晚點我喊你。
”慕北宸的手摸向兜裡的手機,從剛才到現在震動不停。
雖沒有拿起來看誰打來的,可憑着感覺,他猜測到有可能是傅南晟。
有關于心瑤中毒的事,慕北宸始終沒告訴夏安心,就是擔心她會承受不住。
他也一直在跟蹤情況,嚴森壓制住了毒性,也開始研究解藥,差不多這幾天就能有消息。
沒多言,他離開了房間。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這才劃開接聽。
“何事?
”
傅南晟凝重的聲音傳進來,“有關于心瑤的情況,我覺得你還是跟安心商量商量,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兩人可能要回來走一趟。
”
聽言,慕北宸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機,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快說,什麼情況。
”向來冷靜的他,此番也有些急躁。
傅南晟道,“解藥差不多有結果了,不過嚴森那邊傳來壞消息,這種藥物有很強烈的副作用,所以還得你和安心決定用還是不用。
”
雖然說隻是預測,但慕北宸作為心瑤的爹地,有權知道所有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