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直奔喬慕澤的别墅方向,而周濤則在莊暖暖的家裡報了警,警方在十五分鐘内趕來,對于現場做了記錄,接下來,他們希望喬慕澤和莊暖暖立即過警局做筆錄。
周濤把莊暖暖的包和筆記本電腦重要的物品先帶回公司裡去了,助理則留下負責安裝好門再離開。
莊暖暖在喬慕澤的家裡洗了一個澡,昨天和今天,她仿佛生活在了兩個世界的人,洗過澡之後的她,宛如重獲了新生。
吹幹了一頭長發,站在浴室面前,雖然臉色還是因為缺眠蒼白着,但是,眼神裡的光澤閃爍動人。
喬慕澤已經換好衣服在大廳裡等她,他的目光銳利的盯住一處,腦海裡,則在翻動着整件事情,其中有一次事情,令他驚喜,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比較有力的證明了一件事情。
父親不是殺害莊嚴明夫妻的兇手。
因為,父親如果真得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他再大意,也不會派一個人去通知莊暖暖,承認當年殺她父母的人,就是他自已。
而且,他想要讓莊暖暖離開他,多得是方式,為何要假手他人打這通電話?
而且電話裡的内容就是直指他兇手的身份,所以,這通電話幕後的指示者,就是當年的真正兇手。
喬慕澤咬了咬牙,也許這個幕後的兇手,就是利用了父親。
因為他父親更像是一個最完美的擋箭牌,讓幕後的兇手利用父親的身份,在莊嚴明夫妻死亡這件事情上,他看似是最大的受益者。
喬慕澤的眼底閃爍着一抹狂喜,他攥緊拳頭,嘴角卻難掩喜色,看來,昨天的事情,實際就是幕後兇手自動暴露出了他的尾巴,甚至也撇清了父親的嫌疑。
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撇清父親的嫌疑,不過當年那個人是誰,他都不希望是父親。
喬慕澤的腦海裡湧上另一個人,那個在他的面前,也有意暗示父親是兇手的人,他的親叔叔喬輝陽。
他在這件事情上是一個什麼角色?
為何在他提出要幫莊暖暖查明真相的時候,他會給予他這樣的暗示?
他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還是他全靠猜測,擔心自已會給父親惹來麻煩,給家族的公司惹來的麻煩?
喬慕澤眯緊了眸,對于這個叔叔,他并不是太了解,隻知道即便他這一生不斷犯錯,也在很多事情上頂撞父親,父親也對他加于寬容和原諒。
至于原因,他大概知道,因為父親年長他八歲,全權接手家族公司,令當年的叔叔意見非常大,而做出了一些舉動,讓父親對他産生了一種内疚感,所以,一直到現在,父親在重要的日子,都會叫他回來。
喬慕澤正沉思着,聽見樓上有腳步聲,他擡眸看過去,隻見莊暖暖穿着簡單的t恤配上牛仔褲下樓,一頭長發剛洗過未束起,柔順的披在腦後。
一張小臉也幹淨清純,在象牙白的樓梯背景下,依然美得叫人心動。
喬慕澤在心底松了一口氣,如果父親和她父母的死沒有任何關系,那麼這輩子,他就要她了。
發生了昨天她失去理智的事情,現在,莊暖暖感覺自已沒有臉見他似的,一直垂着腦袋,有着被他罵回一頓的覺悟。
喬慕澤看着她垂着腦袋,他站起身,迎着她走過來,莊暖暖停在他的面前,一雙小手不自然的絞在一起,埋頭看着腳尖。
喬慕澤知道她在自責内疚,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氣,但是氣不起來,反而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回想一遍,都背部生起冷汗,如果他再遲上一分鐘。
還有此刻的溫馨見面嗎?
那兩個男人的目的,并不是直接在她的家裡要她的命,而是打算把她拖去陽台,是打算把她扔下去嗎?
如果她真得被扔下去了…
喬慕澤的心狠狠一揪,他伸手一攬,一按,便把默不作聲的女孩緊緊的按揉在懷裡,他的下巴輕抵在她的額頭上。
莊暖暖柔順的閉着眼睛,也大膽的伸出了手,環住他的腰,貼在他的兇膛上。
喬慕澤抱着抱着,突然又推開她,莊暖暖一愕,擡起頭,就感覺男人霸道的靠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懲罰的吻住了。
這個吻,發洩着什麼。
莊暖暖快要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喬慕澤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他才隻好放過她,回頭拿起手機接聽。
“喂!
”
“喂,喬總,您和暖暖去一趟警局吧!
剛才警方那邊打電話過來了。
”周濤的聲音說道。
“好!
我們馬上過去。
”喬慕澤應了一句挂了電話。
莊暖暖一張俏臉泛着紅,看着他,“去警局嗎?
”
喬慕澤眼前目光鎖住她,認真道,“一會兒去警局,你隻要提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不要提及你父母的事情好嗎?
”
莊暖暖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但是,她聽他的。
“好!
我就說有人要害我。
”莊暖暖點點頭。
喬慕澤滿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不讓你提,是因為不想現在警方插手,我有預感背後的那個人,有着警方也無可奈何的能耐,先等警方抓住今天這兩個人,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查出幕後的那個人。
”
莊暖暖也知道,父母的事情,已經結案了,就算翻案,也是一件大工程,也沒有新證據出現,警方也沒有頭緒。
兩個人啟程去了警局錄口供,莊暖暖就如實所說,自已在家裡休息,突然停電,然後遇上兩個假扮修電線的犯罪份子。
喬慕澤則是過來撞上這件事情,對于室内的打鬥事件,也是如實的告知了。
“好的,莊小姐,喬先生,我們警方會立即追查這兩個犯罪嫌疑人,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二位。
”
“好的,麻煩警官了。
”喬慕澤颔首回應,牽着莊暖暖離開。
此刻,在a市偏遠的一個樹林山坡上,李達看着兩個失手的人,手裡拿着一袋現金,朝他們二人道,“你們真得令我失望,隻不過是讓你們搞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失手了,拿着,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被警方抓住。
”
“李哥,不是我們不行,而是後面沖進來的那個男人實在厲害。
”
“别廢話,你們趕緊走,以後自已躲着點。
”李達說完,立即走向了一輛車裡離開,而這兩個人拿着一袋子現金,還是趕緊逃命了。
李達在市中心轉換了一次車,就回到了喬輝陽的住處,喬輝陽此刻,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雪茄。
李達走進來,不由垂下頭像個做錯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喬總,對不起,是我按排的人太無能了。
”
“都打發走了嗎?
讓他們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這座城市。
”
“讓他們滾了,他們打算去邊境呆着。
”
“莊暖暖現在沒死,是我的失算,現在我的身份都快要藏不住了,我那侄兒不是吃素的。
”喬輝陽憤怒的一揣桌子。
“他遲早會查到我的身上。
”喬輝陽再次怒喝。
李達膽顫了一下,趕緊勸道,“喬總,沒這麼容易的,當年的那件事情,我們可沒有直接插手啊!
”
喬輝陽的目光卻沒有這麼樂觀,他原以為這次能把莊暖暖一次性除去,可是,莊暖暖還活着,而他也低估了喬慕澤對她的喜歡。
他這次讓李達打這通電話,已然在透露着一個信息給喬慕澤,他的父親不是兇手,喬慕澤遲遲不敢去查這件事情的真相,不就是因為事關他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