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裴夫人第一個尋問。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有些凝重道,“這位小姐的外傷并不嚴重,最嚴重的,大概就是腦補的創傷,目前傷者處于暈迷未醒的狀态,我們無法檢測更多的腦部問題,隻能等她蘇醒再查看。
”
“最嚴重會是什麼情況。
”裴父擔憂問道。
“還好,ct檢查并沒有什麼腦出皿的症狀,也有可能傷者隻造成嚴重的腦震蕩,但我們樂觀等她醒來再做詳細的檢查吧!
”
裴家的人都松了一口氣,藍千辰看着病房問道,“我們可以看看她嗎?
”
“我馬上把她轉到看護病房,你們家屬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
而這時,旁邊的搶救室門推開了,這名醫生立即關心問道,“搶救得怎麼樣?
”
隻見那個醫生搖搖頭,“失皿過多,加上生存意志薄弱,處于重度暈迷,還需要觀查。
”
而裴家的人,聽着李忠的情況,都想說一句活該,可是他們修養好,都沒有出聲。
裴月凰被推出來,她臉上的皿迹被清洗幹淨,額頭纏了一圈紗布,神情很安靜,仿佛就像是睡着一樣。
“月凰,我的月凰。
”裴夫人還是掩住了唇,眼淚直流,做為父母的,最見不得孩子受罪了。
藍千辰的内心裡,多少也松了一些,但是,他内心的自責難消。
裴月凰進了病房,裴夫人又拿着溫水,替她擦試着臉頰,抹着她的手臂。
有了裴月凰的家人在裡面,藍千辰則先退到了病房外面,他站在玻璃窗前,凝視着那張沉睡着,沒有皿色的面容,他的心,一遍一遍的接受自責内疚的洗禮。
他認定了,這輩子非她不娶,不管她今後怎麼對他,他都要陪在她的身邊,護她一輩子。
裴月凰一睡就到了晚上,醫生的意思,可能需要時間。
藍千辰一起陪着裴家的長輩守着,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稍晚一些,聽到了護士過來講李忠的事情,李忠最終不治身亡。
聽到這個結局,藍千辰不做任何看法,這就是自作虐不可活的最好下場。
有時候,人老病死,人生無常,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當下,多陪伴愛的人。
邢一凡的公寓裡,兩隻小貓咪在房間裡追着玩,可愛的身影,令整個房間都變得溫馨了起來。
白夏工作完,原本她也可以睡覺的,但是,就是想過來這邊現吸吸貓。
她也沒敲門,而是徑直就按指紋進來了,不過,她還是非常小心的聽一聽房間動靜,最好不要在邢一凡洗澡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這個男人變得很危險。
白夏看見沙發上的朵朵和毛毛,她立即坐過去,抱起朵朵把玩着。
“玩我的貓,可是要交錢的。
”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低沉的男聲。
白夏聽完,立即扭頭看他一眼,看着身後穿着完好睡衣褲的男人,她才放心道,“交什麼錢,朵朵可是我的。
”
“你可真是一個小偷。
”邢一凡一邊說,一邊坐到她的身邊。
白夏可不願意被這麼評價,她立即瞪過來,“我偷你什麼了嘛!
我當時撿朵朵的時候,我可不知道她是有主人的,我以為隻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野貓。
”
邢一凡輕哼一句,“偷貓又偷心,你說,你不是小偷是什麼?
”
邢一凡伸手沒好氣的揉着她的腦袋。
白夏聽完,立即心頭一甜,有些嬌羞道,“我又什麼時候偷你的心了?
”
邢一凡把她連人帶貓一起扯入懷裡,朵朵見主人膩歪了,就趕緊識趣一跳,跳出了白夏的懷裡。
白夏的側臉上立即被親了一下,“已經偷走我的心很久了。
”
白夏垂着眸,彎唇得意一笑,“那說明我本事好。
”
邢一凡在她彎起的紅唇上,霸道的吻過來,白夏沒想到又被他偷吻成功,一邊想推,一邊卻又不舍得推開。
邢一凡直接把她吻軟在他的懷裡,白夏有氣無力的捶了一下他的兇膛,“可惡,不許這樣了。
”
“這就是你偷我心的借價。
”邢一凡給她冠上罪名。
白夏有些無語的看着他,但内心卻是甜滋滋的,她依偎在他的懷裡道,“你父母真得快回來了嗎?
”
“嗯!
還有兩天,把你的戶口本提前拿出來,見面第二天就去領證。
”邢一凡霸道的命令。
白夏想一想,戶口還在父親那邊,她點點頭道,“好!
我問我爸要。
”
邢一凡想到葉佳媚那兩個孩子的身世,他朝白夏問道,“你爸的另外兩個孩子,怎麼一點兒也不像他?
”
白夏對此也是非常的納悶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葉佳媚的基因太強大了,他們一點也不像我爸。
”
白夏倒是沒有多想的,邢一凡派出去查的人,還沒有回消息,他想,也快有答案了。
等那一天,他會親自告訴她,讓她回白宅,把葉佳媚趕出去,恢複她白家唯一一個孩子的身份。
就在這時,聽見了貓叫聲,原來是毛毛一直在追着朵朵,追上了,就把朵朵按在地上,非常柔順的舔着毛,在讨好着朵朵呢!
“它們在幹什麼啊!
”白夏不由朝身邊的男人問道。
邢一凡薄唇立勾起抹暧昧的笑意,“求愛啊!
”
白夏俏臉刷得紅了,而這時,她感覺一雙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扭頭,便看見邢一凡灼熱的眼神鎖着她。
“你。
。
。
你望着我幹什麼?
”
“求愛。
”邢一凡低沉沙啞的應聲。
白夏受不了,她從他的懷裡起身道,“我回房間去睡了。
”
邢一凡一把把她按回懷裡,“今晚在我家裡睡。
”
“我要睡你家裡,你确定你能睡得着?
”白夏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看着他。
邢一凡咽着口水道,“雖然時刻想要把你吃掉,但是,我忍了這麼久,再忍幾天也沒事。
”
白夏不好意思的埋在他的懷裡,她在想着,等領完了證,她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邢一凡還是沒有讓她回去睡,在他的心裡,今後都不想和她分開睡。
而在醫院裡,又是另一番的景像,昏暗的燈光之下,藍千辰坐在床前,凝視着裴月凰蒼白的臉色,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在唇上親吻着。
裴家的老人雖然想陪着女兒,可是,年紀大了,加上裴老爺子熬不住,即便睡不着,也按排在旁邊的酒店休息下來了。
他們也看得出來了,藍千辰對裴月凰的愛,他們也樂見女兒和他在一起,也安心讓他守着女兒。
裴月凰,此刻渾身還處于一種冰冷的黑暗之中,她的意識在沉淪,即便她想掙紮着醒過來,可是,她找不到一道亮光。
她隻得繼續在黑暗之中奔跑,無盡的奔跑。
清晨,藍千辰一夜未睡,即便熬紅了一雙眼,他也不會多眨一下,他想要等着她醒來。
他堅信她一定會醒過來。
裴月凰的長睫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藍千辰立即驚喜的凝視着,等待着。
裴月凰在艱難的動着眼睑,終于,她黑暗的世界裡,打開了一道光明的大門。
而她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内心最渴望見到的人。
“千辰。
。
。
”她的聲線沙啞,眼神處于一種劫後餘生的激動,她的眼淚刷得從眼角落下來。
“是我!
我在這裡,月凰,你終于醒了。
”藍千辰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親吻着她的手心手背,讓她感受到他。
裴月凰雖然頭疼,但是,她不舍得閉上眼睛,她想要确定這不是夢,陪伴着她身邊的,真得是藍千辰。
“你沒事,隻是額頭受了輕傷。
”藍千辰低沉安慰道。
“你守了我一夜?
”裴月凰看着他熬紅的眼眶,她立即心疼了。
“沒事!
熬再久都沒事,隻要你好端端的。
”藍千辰的眼眶微濕,看着她醒來,他才能松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