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吮吸着棒棒糖,有些手足無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零食也吃的差不多了,顧寒州開腔。
“想想如何哄我,否則後果很嚴重。
”
“顧老三,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過不去了好不好?
”
顧寒州沒有回應,無動于衷。
她小心翼翼的揪住他的衣領,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我……喂你吃糖好不好?
嘴對嘴的那一種?
”
她隻能如法炮制了?
可,顧寒州還是沒回應,車子也一路向前,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都不行,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莽撞的,事後電話聯系不也挺好的嗎?
非要在顧寒州面前刺激他,可把自己害死了。
她期期艾艾的說道:“顧老三……你這次生氣好厲害啊,我也沒辦法了。
要不……你打我罵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車突然停下,顧寒州開腔打斷她的話:“這兒不算違章停車,你可以吻我了。
”
“額……”
她目瞪口呆。
搞了半天,在找停車位?
“怎麼?
你忘了你剛剛說的了?
想要出爾反爾?
”
他不善的看了一眼,大有她敢反悔,就把她的狗腿打斷一樣。
她趕忙搖頭,轉而湊了過去。
身子還未完全逼近,顧寒州就緊緊抱住了自己,熱吻随之而來。
這一次很深很久,讓她無從招架。
良久才分開,顧寒州眯眸道:“為什麼我還不解氣,再來一次。
”
“啊?
我缺氧……”
可是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再一次吻了上來。
到最後,許意暖的小嘴成功的腫起來了。
她趕緊捂着嘴巴,淚眼朦胧的看着他:“不能再親了,再親下去,晚上就不能吃火鍋了。
”
“你還惦記着火鍋?
”顧寒州狠狠蹙眉,一手揉捏了太陽穴。
“我想跟你一起打火鍋,吃各種口味的,九宮格、鴛鴦鍋,還有冷鍋串串……”
“還有呢?
”
他眯眸,繼續追問。
“還想?
”她被問住了,歪着腦袋仔細想了想,忍不住眯着眼睛,開心的說道:“吃完飯,想跟你壓馬路,手牽手,就像這樣。
”
她緊握住顧寒州的大手,不管未來怎麼樣,此刻……她不想放開他的手,隻想珍惜眼前的一切,一分一秒都是美好無比的。
“散步回家,身上全都是火鍋味,一起洗澡,然後睡覺覺。
”
“想抱着你,鑽進你的懷裡,讓你摸着我的腦袋。
你身上會有淡淡的薄荷香,因為你不喜歡男士香水,家裡的沐浴露是薄荷香的。
你的懷抱很溫暖,抱着很有安全感。
”
“我不知道我們新婚夜是怎樣的,但肯定不愉快,沒關系我們可以把每一晚都當成新婚夜。
”
“顧寒州,你說好不好?
”
她擡起溫柔的眉眼,眼中有光,熠熠生輝的落在他的身上。
“好。
”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是那樣用力,仿佛抓着就等于抓住了全世界。
兩人開車去了機場,即可回程。
路上,她忍不住好奇,詢問:“喬希和簡真的是親兄弟嗎?
為什麼夫人偏心那麼多?
二哥……k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就差沒殺人了,好可怕。
”
顧寒州聽到這話,眸色微深。
喬希在他心裡,竟然已經達到這等地步了?
“你還看到了什麼?
”
“傅西城把我帶過來,說他們因我而起,夫人想要殺我滅口。
我隻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喬希,簡倒是完好無損。
”
“傅西城……不簡單。
”
顧寒州捕捉到信心。
一個能在凱特林來去自如的人,怎麼會是等閑之輩。
他得到的上一任死令是顧氏一族的性命,前任黑幫當家人和顧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了這樣的死令。
何為死令?
當任家主無法完成任務,窮其一生都無法滿足,那就發出死令。
後面的人繼承位置,前任家主就會立刻開槍自盡,皿洗當場,以證明自己的決心。
新繼位的若是在規定時間内無法完成,就要誅殺趕出去,再找合适的人繼位,如此循環。
傅西城接了這樣的死令,按理說迫在眉睫,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這又是為什麼?
他愁眉不展,許意暖忍不住揪了揪他的眉毛,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飛機餐都要被我吃完了,你都不知道?
”
“少吃點,下去了還要繼續吃别的,這個不好吃,别占了胃。
”
“還是老公懂我啊!
”
許意暖美滋滋的說道,圈住了顧寒州的胳膊。
顧寒州聽到這話,身子一僵,連忙問道:“你叫我什麼?
”
“老公啊?
我們不是結過婚了嗎?
哪怕沒有領證,但外人又不知道。
這個婚禮鬧得人盡皆知,帝都的人都知道我是顧太太了,怎麼的?
你還想賴皮?
”
她挑眉看向顧寒州。
“怎麼會賴皮,你叫的好聽,再叫幾聲。
”
“額……好變态,我不要。
”
“不是夫妻嗎?
有什麼難為情的?
趕緊的,不然下飛機沒有火鍋了。
”
“老公,我想吃九宮格火鍋,點三份鴨腸兩份毛肚,很多肉!
”
她變得倒是很快,一點底線原則都沒有。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正因為她單純,他才想要保護她一輩子。
“老婆,等我們下飛機就可以吃了。
”
老婆……
這兩個字低沉性感的萦繞耳畔,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們終于成為夫妻了,隻是……沒有法律的束縛。
顧寒州……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好丢掉她,獨自硬抗的準備了。
他的痛苦世界裡,從來都沒有自己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該感動,還是應該難過。
她笑的開心,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
可心底……
有一道傷口,正在一點點拉扯變大,最後變成深淵溝壑,還有人在傷口上撒鹽,讓她疼的死去活來。
他隻願與她同甘,卻不知她想要和他共苦!
她圈緊顧寒州的胳膊,緊緊地抱在懷裡,道:“老公,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
“我也是。
”
“嗯……”
她低沉應着,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實際上是想遮掩眼角的淚水。
你既然知道我愛你,為什麼……要給我後路,而你隻有一條死路,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