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
她舌頭打顫的說道。
“我要顧寒州的命,但是我現在無法離開京州,在帝都也沒有得力的人能夠接近他。
我和他遲早有一仗,我要皿洗當初他帶來的恥辱。
由衣,把東西交給她。
”
福原由衣點點頭,給她一個白色小瓶子,裡面裝着一顆顆小藥丸,估摸着有三十多顆的樣子。
“這是什麼?
”
她被強迫塞着,明明很輕,可是落在她的掌心卻覺得有千斤重。
她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敢承認,說這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結。
“不會讓他死,但是會讓他生不如死的東西。
你隻需要每天放在他的飯裡,看着他吃下去,一個月後我自有我的打算。
”
“不行,這是害人的,我不能幫你做!
”
許意暖想也沒想,直接将藥瓶丢了出去。
那些黑色的藥丸滾落在地,就像是醜陋的蟲子一般。
“由衣?
”
日京川绫子見她反抗,不禁狠狠眯眸,吩咐下去。
福原由衣明白,上前一步強行掰開了她的嘴,也不知道喂了什麼東西進去。
她想要嘔吐出來,可是卻被福原由衣阻止,束縛了手臂。
“你給我吃了什麼?
”
“這是日京藥業研制的新藥,最新的麻醉劑,但并不完善,麻醉時間過長,并且副作用很大。
現在你感覺不到什麼,過幾天你的痛覺、感官都會喪失,你身體的器官會慢慢衰竭,直至脫水死亡。
”
“但你不會感覺到痛苦,但是你卻能眼睜睜的感受到死亡的來臨,感覺是不是很好?
”
許意暖聽完這話,面色蒼白如紙。
這哪裡是麻醉劑,這分明就是最新款的毒藥。
一小顆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
“那……那解藥呢?
”
“解藥自然在我這兒,病發一個星期才會出現明顯症狀,那個時候你還不來跟我拿解藥,那你可真的必死無疑了。
”
“那你給顧寒州的又是什麼藥?
你如果有這麼厲害的藥,為什麼不給顧寒州吃這個?
”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我可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死去,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我要讓他在衆人面前忏悔,他對我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我要他給我贖罪。
”
日京川绫子惡狠狠的說道,一張絕美的臉近乎扭曲。
許意暖盯着屏幕,渾身汗毛都要倒立起來了。
什麼叫蛇蠍美人?
說的就是她爸。
“你到底做不做?
”
“我做了……又有什麼好處?
”
她捏緊小手,眼神清明澄澈,壓下了所有的畏懼。
反正毒藥都已經吃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日京川绫子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愣,這樣的眼神竟然有些似曾相識。
她似乎在某人身上見到過。
如果不是這不一樣的臉,她真的要以為兩個是同一個人。
實在……太像了。
她怕自己遷怒于她,強忍着怒火道:“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
“那好,先給我五千萬,應應急,我現在很窮,日子快過不下去了。
”
“你在跟我要錢?
”
“不應該嗎?
”她挑眉說道:“就當預付,不行嗎?
”
日京川绫子聞言愣了一下,但卻又冷靜下來,這世上哪有無财不貪的人?
而且測謊儀并沒有發出任何提示,說明這些都是她想要的。
隻要有*,那一切都好辦了。
“好,由衣,把錢給她。
”
“是,大小姐。
”
由衣遞了一張卡,然後又重新給她一瓶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這個地下室的,由衣把她送到馬路邊上,她招了一輛車離開。
上車的時候,渾身是汗,衣服都已經完全濕透了。
她面色蒼白如紙,小手死死地捏着那金卡,呼吸都有些急促。
司機擔心的詢問了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掉的。
最後到了市區,她匆匆下車。
她有些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心情極其的複雜。
最後,她差點低皿糖暈阙,沒想到身邊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将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看得清清楚楚,來的人是顧寒州。
可是……橫穿馬路很危險哎……
她說不出話,舌頭發麻,眼皮也沉重,最後送到了醫院打了葡萄糖,吃了點東西才緩和起來。
“你去哪了?
”等她清醒,顧寒州立刻質問。
“我迷路了,帝都好大,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回家的路,又餓又渴。
”
她沒有說今天見了日京川绫子,她還要冷靜一下,認真尋思事情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顧寒州聞言,松了一口氣:“多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派個人跟着你都不行。
”
“沒事……我跟我師父借錢了,接下來我們就不用擔心拮據了。
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這筆錢你先拿着。
”
“我怎麼能花女人的錢?
”
顧寒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我又不是讓你白花,你現在沒任何錢,做事情也沒法周轉,先給你應應急。
況且我要收利息的,利息很高的,一個月翻一倍本金,有的是你還的。
我如果不借錢,總比我去偷餐廳的錢被周婷舉報好吧?
”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裡不是滋味。
他怎麼會缺錢,就算真的淪落到借錢的地步,他的人脈光借來的錢就可以白手起家了。
可這個卡是她的心意,問人借錢都是低人一等的。
她不想讓自己借錢,所以她先放下姿态。
他死死地捏着卡,這筆錢一分也不動,也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那好,我先收下了。
”
他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許意暖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要求醫院給自己做個全身檢查,但檢查結果各項指标都很正常,根本查不出任何毛病。
她也不敢抱有僥幸心理,日京川绫子是什麼人,她最為清楚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隻能說明她的藥就連儀器都查不出來,怕是……必死無疑了。
她回家後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有些恍惚的,回家倒床就睡,睡到了十一點才饑腸辘辘的醒來。
這段時間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吧!
她剛醒來,耳畔就傳來顧寒州的聲音。
“你醒了?
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
她點點頭。
很快吃的送過來,她吃的很快,仿佛餓了好幾天一般。
吃完後,她舔了舔唇瓣,猶豫半天,扭扭捏捏的說道:“還要……”
“還沒吃飽?
”
“可以……可以吃你嗎?
”她鼓足十二分的勇氣,弱弱的開口。
她都是要死的人了,她想知道自己老公啥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