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有話好好說,千萬别動手啊。
”
她支票還沒放在自己口袋裡焐熱乎呢,轉眼又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了。
還回去的時候,她陷入了深思,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要不要賭一把,自己的命到底有多硬,是否能熬過這一劫?
她大腦飛速轉動。
命沒了,下輩子可以繼續,錢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反正她是相信輪回的,她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她正準備不撒手的時候,男人又拿出了一把瑞士軍刀,紮入了木桌裡。
那刀尖很鋒利,折射着駭人的寒芒。
她吓得手一哆嗦,對方就将錢收了回去。
“你……你白嫖啊!
”
紀月怒吼,掀開了簾子,看到對方面容的時候,下的目瞪口呆。
“是……是你?
恐……恐怖分子啊!
”
“叫什麼叫,我從良很久了。
”
威廉掏了掏耳朵,無奈地說道。
“也不知道你算得準不準,等我遇到人生的改變,我再來找你。
如果準,别說這一百萬,十倍百倍我都能出得起。
但,如果我遇不到那變化,那就……”
他掀開兩人之間的障礙物,那張桌子丢在一邊。
他朝她逼近,她推到牆邊,退無可退,瑟瑟發抖的看着他。
他一手壓在了牆上,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眸直視自己。
“如果……如果遇不到,怎麼……怎麼辦?
”
“殺了你。
”
“你……你不是從良了嗎?
”
她苦兮兮的說道,這也太兇了吧,哪有半點從良的樣子?
“老子樂意。
”
他用中文說出這話的時候,紀月竟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面頰燥熱。
天,竟然還有點小帥。
真的是太久沒有異性緣,看一個大惡人,都特麼覺得眉清目秀,自己沒救了!
等人走了,紀月還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将門死死地關上,立刻關門大吉。
……
一連好幾天,她都沒有出門,也沒開張,老顧客來約,一律統統不見。
她需要避邪。
家裡挂滿了八卦鏡、桃木劍,還有自己用朱砂畫的黃符。
結果……她家的門被卸掉了。
是被人,一腳踹開,發出砰地一聲。
木闆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目瞪口呆,手裡拿着祖師爺親傳的銅錢劍,每一個都能算得上古董。
當年紀年打這把劍的主意,窮的叮當響的時候。
都想把這個銅劍拿去當了。
“怎麼?
沒聽到敲門聲?
”
威廉好整以暇的環繞住手臂,笑着看着她。
她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樣,竟然還有幾分可愛。
她呆若木雞,吞咽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又來了?
”
“我在帝都人生地不熟,沒來過幾次,需要個導遊。
碰巧,你免費的。
”
“額……”
紀月聽到這話,真的很想拿這把劍把他捅死算了,真的太欠扁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紀年打來的。
“哥……”
她急急忙忙接聽。
正準備訴苦,沒想到威廉一個不善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讓她吓得渾身顫抖,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怎麼了?
語氣聽着怪怪的。
可很久沒對我如此熱情過了,是不是想哥哥了?
”
“是……是啊,想你了,你很久不問我要錢了,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
她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不,我來跟你要錢的,記得把這個月賺的錢打到我卡裡,我急需。
”
“紀年,你特麼就是個吸皿鬼,你還不如不給我打電話呢。
去死吧,狗東西。
”
紀月氣得怒吼,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那邊的紀年掏了掏耳朵,覺得這語氣聽着舒服多了。
這才是紀月對自己應有的态度。
紀月氣呼呼的把手機丢在地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娘不怕你,大不了死了後,下輩子還是一條好漢!
”
“别那麼大的火氣,想要賺錢,我有的是。
隻要你哄我開心,想要多少都沒問題。
你們這個幫派混的好慘啊,讓你來賺皿汗錢,實在是可憐。
”威廉笑着說道。
據他所知,紀年不缺錢。
黑市日進鬥金,賺來的傭金足以養活下面的人。
何至于壓榨一個小姑娘辛辛苦苦賺的錢?
紀年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藥,還真是令人好奇啊。
“你……你願意給我錢?
早說嘛,給錢一切好說啊。
别說當導遊了,當奴才都行。
”
“成交,女仆,跟上來吧。
”
“女仆?
”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奇怪呢?
好像……在開車!
“那我的門?
”
“等會會有人來修的。
”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上次被你一吓,我也好幾天沒開張了,損失了很多錢,都快吃不飽飯了,你看……”
她小手一攤,笑容也漸漸變得很狗腿。
要錢的态度,可謂是恰當好處。
既不谄媚,也不覺得不合适。
“給你。
”
他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
“這次是多少的支票啊?
”
她興奮的問道,打開來看,小臉瞬間一沉。
上面清楚地寫這三個字。
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寫中文并不久。
【想得美】,三個大字躍然紙上。
“尼瑪,竟然是想得美!
你欺人太甚。
”
“乖,不要說髒話,也不要動手,小心自己的狗命哦。
”
威廉笑嘻嘻的說道,吓得紀月屁都不敢放。
還能怎麼滴?
伺候着呗,賺他的錢,可真的太辛苦了。
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也為了自己的狗命啊!
她隻好跟着威廉,帶他去看看帝都。
帝都是經濟政治并重的城市,除了文化底蘊,沒有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
不過帝都附近有海,也是不錯的去處。
出門一天,她發現威廉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路癡。
進了一個商場,去上個廁所再出來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夜幕降臨,她也走累了,道:“餓死了餓死了,又累又餓又渴,不走了。
”
她抱怨着。
“那你想幹什麼?
”
“吃飯,吃火鍋,你吃過嗎?
國内特色,外面可沒有的。
任何東西火鍋裡涮一涮,就有靈魂裡。
”
“聽你的。
”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家店,然後點了變态辣。
他不會調料,她調了一碗全都是小米辣的,保證辣到他明天上廁所菊花不好使!
特麼的,讓你奴役本小姐。
不讓你嘗嘗本小姐的厲害,你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許你浮生若夢
許你浮生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