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不敢相信他說出的話。
這到底是什麼公司,巨款嗎?
給實習生的工資開到二十萬,還有天理嗎?
老總看到許意暖這表現很滿意,他沒細看她的資料,隻注意她的一寸照片了,一眼看過去,就心動不已。
小丫頭長得水靈,惹人喜歡。
看她穿着普普通通,也沒化妝做指甲,好似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而已。
見她反應如此激動,以為她沒見過世面,被這二十萬吓到了。
他忍不住得意,靠在了老闆椅上,道:“其實你這樣的水準能開到五十萬,隻要你願意跟我。
”
“等等……跟你是什麼意思?
”
她愣住,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小丫頭,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着明白跟我裝糊塗?
”
“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你說的,你這二十萬、五十萬的工資……是具體幹什麼的?
”
“我們公司的财務已經夠多了,不缺人,但是我身邊倒是缺個人。
”
說罷,他開始動手動腳,想要占點便宜。
他鹹豬手伸過來,就要摸她的手。
雖然并未得逞,被她及時收回去了,可一看到那粗大肥碩的手,她就忍不住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油膩膩的感覺,好膩歪啊!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我隻是來應聘财務助理的而已。
既然……既然這不是,那我離開了……”
她急急忙忙起身,背後男人卻叫住了自己。
“小姑娘你真的不考慮?
我五十萬一個月包養你,你知道五十萬在帝都意味着什麼嗎?
一個校門還沒跨出來的大學生,能賺個五十萬,很不容易了。
你隻需要伺候我一個月,到時候我給你再弄個假的實習證明,不就可以了嗎?
”
他對女人的新鮮勁也就一個月而已。
一個月錢貨兩清。
許意暖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好啊,原來他打着這個主意。
她慢悠悠的轉身,老闆見她轉過來,以為事情有所轉機。
他笑道:“是不是很誘人,錢可是好東西,而且還是五十萬。
”
許意暖當着他的面,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顧寒州的号碼。
“意暖。
”
“顧寒州,你聽過惠州文化公司嗎?
”
“怎麼了?
”
“你能怼破産嗎?
這家老闆欺負我!
”
“一句話的事。
”
最後一句話不是從電話那端傳來的,而是從身後傳來的。
她不禁十分驚訝,趕緊轉身,看到顧寒州大步走了進來,還拿着手機,保持和她通話的姿勢。
“你怎麼來了?
”
“你以為能瞞得住我?
”
他上前,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我已經讓姜寒調查你應聘的所有資料,得知你今天回來這家,而這家風評很差,我怕你出事,所以匆匆趕來。
他如何欺負你了,說來聽聽。
”
許意暖聞言,指着老闆鼻子說道:“他說出五十萬包養我一個月。
”
“才五十萬?
”
顧寒州狠狠眯眸,有些不悅,他老婆什麼時候這麼廉價了。
一天沒有個一千萬,也敢提包養兩個字嗎?
他冷冷看去,吓得老闆冷汗淋漓,肥碩的身軀早已抖成了篩子。
他本該起身恭恭敬敬的,畢竟眼前的可是大人物,經常出現在銀屏和各大财經報紙上。
顧寒州!
手底下有兩個跨國大集團,帝都的第一把交椅。
這人在商界令人聞風喪膽,他跺一跺腳,整個帝都都要顫上三顫。
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怎麼和顧寒州扯上關系。
許意暖……
這個實習生的名字叫許意暖,聽着怎麼這麼熟悉呢?
老闆并不關注八卦新聞,再加上沒看完她全部資料,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
“你膽子不小,我的人主意也敢打。
”
“顧……顧先生,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沒想到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都好這一口。
你若喜歡你帶走就是,我以後繞道走,把她當成老祖宗供着,還不行嗎?
”
老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腿腳都在發虛發軟。
他連連擦拭額頭的汗珠,面色都蒼白起來。
許意暖聽到這話,不禁更生氣了,他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喜歡大學生啊!
顧寒州和他的品味怎麼能一緻呢,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撸起了袖子,道:“顧寒州,這事你别管,我自己給他一點顔色看看。
”
“你要來?
”
“嗯,氣死我了!
我看着就這麼像被人包養的?
五十萬?
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我自己都能掙一千萬好不好?
”
“你……你開價這麼貴?
”老闆愣住。
“你……你才出去賣呢!
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的!
”她怒道,她當初給沈青拍廣告,可拿了不少錢,後面也拿了一點分成。
她也是個小富婆,這個人竟然大言不慚,妄想用五十萬來包養自己,還真是可笑。
“搞半天,你還不知道這小貓兒是誰?
帝都言家可曾聽過?
”
顧寒州好心開腔。
老闆聽到這話,腦袋嗡嗡作響,猛然想到了什麼。
難怪覺得這個名字那樣熟悉,原來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言家養女。
天……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要這樣折磨自己。
老闆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不斷抽自己嘴巴子。
“姑奶奶我錯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看走了眼,不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許小姐!
求你看在我無知的份上,放過我吧。
”
“放過你,不知道你還要殘害多少女孩呢!
顧寒州,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這個油膩膩的人,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了。
”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
顧寒州揚起嘴角,輕笑着。
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生怕自己晚來一分,她就陷入虎口。
是他太擔心了,早已忘記許意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軟弱可欺的小丫頭了。
她早已學會了反抗,現在的爪牙都是鋒利的,知道對待壞人不應該心軟,也舍得花錢了。
果然,他的眼光極好,看中的女人也是樣樣好的。
他想,自己就算趕不到,這丫頭也能應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