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跟哥哥告白了,可什麼都沒收獲。
也拒絕了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
她真的很難過,但是卻覺得心兇坦蕩蕩。
而剛剛那一幕被窗口的許意暖看得清清楚楚。
她從廚房出來,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卧室。
“怎麼了?
”
“我看到念暖和幼骞了,念暖拒絕了幼骞,看她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
說我們女兒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才如此果斷的拒絕了幼骞?
”
“是嗎?
是孩子媽,不知道嗎?
”
“我怎麼知道,她從來不跟我說的。
”她沒好氣的反問。
顧寒州輕笑,道:“孩子經曆點感情的挫折是好事,誰都沒有一帆風順的時候,就不要操心了。
”
“我知道是好事,可我心疼啊……”
“别心疼了,那是他們的事,把他們都養大,我們的責任已經盡到了,以後路怎麼走,是他們的事情。
”
“沒心肝的爹,她到四十歲,也是我女兒!
”許意暖瞪了一眼,随即問道:“對了,我聽姜寒說打算讓位了,已經準備召開繼承人發布會了?
”
“嗯,我也打算享享清福,退居幕後,讓孩子們闖一闖了。
”
“團子和小希,如何處理?
”“團子學的是金融專業拿到的是雙學位證書,又在二哥那兒學了多年,再加上溫家的幫襯,他處理事務打理公司的能力自然不會弱。
至于小希,大學選了法學,有深造的機
會卻放棄了,畢業後就開了律師事務所,一直沒有接觸過公司事務,倒是難辦。
”
“那這意思,是把集團留給團子了?
”
“我有這麼說嗎?
好像沒有吧?
”
顧寒州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長的笑着。
她有些看不明白,生氣的踹了他一腳:“跟我賣什麼關子,今晚想去書房睡了?
”“好好好,告訴行了吧?
動不動就用這個威脅我,孩子都在,我要不要面子?
”他無奈的說道,上前抱住了她,道:“公司的确打算留給團子,從一開始小希就不想讓我們
面臨這個難題,這碗水如何端平,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都知道,對待小希從未厚此薄彼,也一直把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但,公司隻能留給一個。
如果像我們這一輩,我繼承家業,二哥接管分公司,傅影去了戚家,傅垣
是最沒有野心的,所以承擔防火牆維護。
”“一家人齊心協力,自然是最好的,但現在我們家的情況很複雜。
小希并非親生,如果讓團子繼承,會落人口舌,說我們做作,什麼一碗水端平,其實一開始就想好了把公
司留給自己兒子。
如果選擇小希,他對這方面毫不精通,也犯不着為了那些話,故意讓小希繼承,反而顯得我們心虛。
”
“所以我們面臨的難題,從來不是家庭問題,而是外面流言壓人。
”“我管他什麼流言?
他們愛說說去,關我屁事?
我如果真的忌諱那些流言,我現在還是顧太太嗎?
那些人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除了在網上擡杠,胡亂報道,還會幹什麼?
那些媒體,就應該好好打壓一下,胡說八道,唯恐天下不亂,為了流量,什麼标題都敢取。
”
許意暖生氣的說道。
顧寒州安撫她的火氣,道:“我的确不在乎,但有人在乎。
”
“誰啊?
”
“不告訴,這個現在還不能說,性子急知道了不好……”
“去書房睡吧。
”
許意暖毫不客氣的說道,很熟練的将她的被褥枕頭丢了出去。
“……”他心裡苦!
顧寒州被趕出來,獨守空房。
正好被顧念暖看到:“爹地,又睡書房啊?
”
“看破不說破,還是我的好女兒!
”
“爹地,我想喝酒。
”她苦兮兮的說道。
“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喝酒的好,不過我願意陪喝一杯。
”實在是心裡苦啊,喝點消消愁,今晚又要輾轉反側了。
兩人坐在花園秋千架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爹地,了解顧希嗎?
”她好奇的問道。
“們都是我養的,爹地自然了解們三個,怎麼了?
”
“那……為什麼顧希和我們不一樣?
以前他很溫和性子沉穩,但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我完全看不懂。
”
“喜歡顧希。
”顧寒州笑着點破。
她愣住,面色窘迫,眼神無處安放,結結巴巴的說道:“爹地……,别胡說,他可是我哥哥……”“又不是親生的,早就喜歡他了,當爹地看不出來嗎?
以前跟媽咪讨論過,我們閨蜜這麼好看,就像是盡心培育花朵一樣,修枝、除草、驅蟲、澆水……到最後,也
不知道被哪個豬拱了,然後還要連盆帶花的給我端走。
”
“光是想想,都火冒三丈,但也沒辦法,女兒終究是要嫁人。
我本以為養個兒子安全些,看團子那樣子,估計和他叔一個命,要入贅溫家了。
”
“如果真的和小希成了,都在我們身邊,我也開心些。
”
“爹地……想多了,他……根本不喜歡我,對女兒根本沒有任何心思。
而且他現在都有女朋友了,而且是我的閨蜜……”
她有些黯然的說道。
“那就跟溫幼骞在一起,把他給我拐過來,我跟溫言互換兒子……”
“爹地,能不能不要開玩笑,那麼嚴肅一個人,說這話合适嗎?
”她不悅的說道。
“我并沒有開玩笑,這兩個人,隻能選其一做的丈夫,不是小希便是幼骞。
”
“不是幼骞,那就是小希。
”
“不可能……兩個都不可能。
”
“孩子,亂花漸欲迷人眼,有時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顧寒州意味深長的說道。
“爹地……這話是什麼意思?
”
就在這時,顧寒州的手機響了,是姜寒打來的。
他走到一邊,避開顧念暖接電話。
“查到了嗎?
”
……
很快,他再次回來,顧念暖已經喝多了。
他不在的小會功夫,一瓶紅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他将念暖抱回屋内,輕輕搖頭,看破不說破,不然這感情之事也就不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