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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司行霈的日常吃醋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8427 2024-11-29 14:26

  司行霈問起了魏清嘉,顧輕舟就很簡單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魏清嘉算計司慕和司家,都跟司夫人談攏了條件,要做司慕的二太太。

  “事情失敗了,司夫人親自上郵輪,捅死了魏清嘉。
”顧輕舟道。

  說到這裡,她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她跟了司行霈兩年,現在對死人麻木不仁。

  “當時我也在場,魏清嘉大概以為我會救她。
”顧輕舟又道,“我沒有救,我就是那麼眼睜睜看着。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輕舟長大了。

  顧輕舟沉默。

  司行霈又道:“你倒是為司慕做了不少事嘛。

  這話聽着就不對勁,滿是酸溜溜的醋味。

  再看司行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顧輕舟。

  顧輕舟不以為意:“嗯,他是我丈夫。

  “前夫!
”司行霈咬牙切齒,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不是人物和風景,而是那張離婚書。

  用司慕的口吻寫的,模仿了司慕的筆迹,簡直是一模一樣。
最後,蓋上了司慕的私章,以及南京政府的公章。

  “這就是離婚書啊?
”顧輕舟看了片刻,唇角有了抹冷笑。

  司行霈就覺得她的冷笑不懷好意。

  “怎麼,你還能找到破綻?
”司行霈問。

  顧輕舟把照片還給了司行霈。

  司行霈看着她那稍縱即逝的意味深長笑容,心中微動。

  同時,他也好奇,他的女人能在他手下翻出什麼大浪來?

  “有問題嗎?
”司行霈問顧輕舟。

  他根本不知道顧輕舟笑什麼。

  顧輕舟卻搖搖頭:“沒有。

  “那他就是你前夫了,記住了吧?
”司行霈道。

  顧輕舟道:“我不承認。

  司行霈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

  手指輕輕從她的唇瓣摩挲,他陰測測問:“不承認?
真好意思!
顧輕舟,你要是真有出息,你就把自己給他!
你能做到嗎?

  顧輕舟大怒,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後,兩個人都愣住。

  司行霈最先回神。
他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什麼時候,這女人不止有了貓兒的矜貴,還像隻小奶狗?

  她咬住他手指的動作,那麼自然。

  “汪!
輕舟,來,汪幾聲給我聽聽!
”司行霈笑不可抑。

  顧輕舟用力咬了下。

  司行霈還是樂不可支,絲毫不覺得疼,顧輕舟松了口。

  她沉臉不說話。

  腦抽了嗎,為什麼要咬住他的手?
直接扇他一耳光,不是更好嗎?

  “輕舟,你真可愛!
”司行霈大笑,用力将她往懷裡一攬,就吻住了她。

  顧輕舟在其他人面前故作老成,大概隻有到了他跟前,才會下意識做出那麼可愛的小動作。

  “輕舟,我不是激你。
”松開了唇,司行霈笑道,“你這婚姻多荒唐你自己清楚,沒必要這樣。
我答應不随便擄走你,我給你走向我的時間,這樣還不行?

  顧輕舟不說話。

  司行霈又道:“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把這件事處理完畢。
若兩個月之後,你還是他的妻子,那麼你就等着做寡婦吧!

  顧輕舟怒目而視。

  她想要抓起地上的石子砸他。

  可為什麼這行為還是很幼稚?

  顧輕舟覺得會适得其反,就停住了,沉着臉不說話。

  司行霈湊到了她身邊,低聲道:“把自己留給我!
給我的時候有什麼意外,我就剁了司慕,知道嗎?

  顧輕舟的唇色,一瞬間雪白。

  她想起騎自行車那件事來。

  她心念急轉,卻眸光一動看着司行霈:“怎麼,有什麼意外,你就不想要嗎?

  “要!
”司行霈認真道,“你這輩子不管用什麼法子,都逃不掉。
你以為今晚回去就跟司慕睡了,然後我就能放過你?
不要這樣想,你隻是會害死司慕而已。

  顧輕舟眉宇冷然。

  她看着他,一瞬間腦子清醒了很多,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她望着遠處的湖面,已經是黃昏了,落入的餘晖似火似金,灑在河面上,金波蕩起一陣陣的漣漪。

  顧輕舟望着,心中想着,終于拿定了主意。

  她似乎從迷茫中走出來,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司行霈給魚翻身。

  烤得噴香的魚,揭去了外皮的烏黑,遞到顧輕舟手裡。

  顧輕舟接過來,輕輕咬了一口。

  魚肉很嫩,有點甘甜的嫩。

  “輕舟,你知道修建鐵路要籌建了,平城軍政府也在收編李文柱的軍隊,我真的很忙。
下次來找你,可能是半個月之後。
”司行霈道,“我哪怕再忙,也會半個月來看你一次。

  頓了頓,司行霈道,“下次我開了郵輪過來,我帶你去遠海玩幾天。

  顧輕舟沒言語。

  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司行霈掏出帕子,輕輕為她擦了擦唇角,小心翼翼。

  在她唇上輕啄了幾分,司行霈有點不舍:“真想天天看到你。

  顧輕舟想說:假如你不作死,也許現在我們就結婚了,天天看到我根本不是夢想。

  這話,在她心中閃過,最終什麼也沒說。

  離别之際,顧輕舟不死心問司行霈:“我的乳娘”

  司行霈吻她,答非所問:“輕舟,想着我,知道嗎?

  還是不肯說。

  跟着他們的副官根本沒找過來。

  司行霈親自上了汽車,搗鼓了沒到一分鐘,汽車穩穩從坑裡爬了出來。

  顧輕舟目瞪口呆看着。

  “你騙我!
”顧輕舟道,“這車子根本沒壞!

  “誰騙你的,我這不是剛剛修好嗎?
”司行霈絲毫不臉紅,認真撒謊道。

  顧輕舟沉默,決定回去要學開車。

  她從前覺得槍很重要,她也喜歡打槍,卻忘記了她不僅會進攻,也需要逃亡。

  她逃亡的時候,汽車就是保命符。

  顧輕舟打着算盤,司行霈打開了車門,請顧輕舟上車,她卻執意要坐到後面去。

  司行霈笑笑,對她很寵溺,這次就随着她。

  回到城裡,他們的副官等在城門口。

  司行霈對顧輕舟道:“放心,那個唐平我已經叫人收拾好了,他不敢亂說話。

  顧輕舟依舊沒言語。

  她下車的時候,看了眼唐平。

  唐平臉上沒有傷。

  顧輕舟放心,知道司行霈的副官們并沒有真的打唐副官。

  上車之後,顧輕舟阖眼打盹。

  唐平也不敢吱聲。

  回到了新宅,顧輕舟問門口的副官們:“少帥回來了嗎?

  回答是:“沒有。

  她就徑直回到了主樓。

  顧輕舟梳洗完畢,司慕才回來。
聽副官說少夫人找他,司慕在樓下的書房給顧輕舟打了電話。

  “怎麼了?
”司慕問。

  顧輕舟道:“你的私章,平日裡放在哪裡的?

  司慕道:“一直随身帶着。

  “有沒有遺失過?
”顧輕舟問。

  司慕道:“沒有。

  “确定嗎?

  司慕想了想,道:“有次不見了,我急忙回軍政府去找,沒有找到。
然後派了人把會議廳翻了一遍,才從櫃子腳找到。

  那個找到司慕私章的副官,就是司行霈的人。

  隻是,整個嶽城軍政府,到處都是司行霈的眼線,防不勝防。

  顧輕舟了然颔首。

  “怎麼了?
”司慕問。

  顧輕舟想着,就編了個借口,道:“我想開個中醫學校,想開在你的名下,聘請你做校長。
畢竟我是女人,女人沒什麼說服力。

  司慕蹙眉。

  他不是很願意,道:“改日再說吧。

  說罷,他挂了電話。

  這天精神很好,司慕心也閑了下來,望着空蕩蕩的樓頂,他沉默了片刻,起身叫傭人開了拱門,他去後花園找潘姨太了。

  他走的時候,顧輕舟是知道的,也沒有多想。

  顧輕舟把司行霈給她的那張離婚書的照片,反複看了幾次。

  她也想了當初和司慕結婚的原因。

  很多事還沒有做完。

  況且,她和司行霈的前路還有擋路石。

  顧輕舟打開了保險櫃,拿出了當初騎自行車之後去醫院開的診斷書。

  “這張紙,還有用嗎?
”顧輕舟想。

  從她和司慕結婚之後,這張紙就完全沒了說服力。

  她想撕了,可下意識又不舍。

  顧輕舟從骨子裡,還是個老派的女人,她沒有時髦女郎那麼開化。

  她又塞了回去。

  “離婚的事,怎麼跟阿爸說?
”顧輕舟想。

  阿爸現在對司行霈忌憚,對司慕不放心,自己又分身乏術。
顧輕舟再撂擔子,司督軍隻怕會很為難。

  一番心思,顧輕舟輾轉難以成眠。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似潘姨太那邊近身照顧的女傭:“少帥讓請少夫人的。

  “姑娘您說笑呢吧?
”顧輕舟這邊的女傭聽了瞠目結舌,“少帥歇在姨太太那邊,半夜把少夫人叫去?
當少夫人是什麼?

  這事傳出去,我們少夫人還有體面嗎?
少帥年紀輕不懂事,他若是再胡鬧,我就要打電話去告訴老太太了。

  顧輕舟才想起來,這位女傭是老太太介紹過來的。

  隻是

  顧輕舟怎麼都感覺女傭想多了。

  司慕半夜叫顧輕舟過去,肯定不是為了添加樂趣的。

  說不定是受傷了。

  顧輕舟老成是不假,可這種事怎麼想,她都覺得有點尴尬?

  猶豫了下,顧輕舟下樓了。

  潘姨太那邊的女傭急哭了:“少夫人,少帥讓您現在就過去一趟。

  “這叫什麼話!
”顧輕舟這邊的中年女傭提高了聲音,堅決不能容許他們如此淫糜不堪。

  “少帥不是這種人。
”顧輕舟安撫道,“我去看看。

  傭人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反正,少帥想貪圖兩女服侍的樂趣,去外頭找,可不許他拿自己的正妻作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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