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解封
蘇管家一驚,他可是清楚地明白蘇武說過怎樣折磨王城的話。
如今王城不過說了一句話,大少怎麼就輕易放人了?
但是顯然蘇武的心情并不好,蘇管家也不敢多言,隻得讓人放了張掌櫃。
這回,張掌櫃倒沒被折磨,反而衣冠楚楚,紅光滿面,仿佛生活的還不錯。
“公子。
”見到傾城,他急忙行禮,面色一片笑意,看起來狀态還算不錯。
“蘇大哥,那酒樓的事……”見到張掌櫃無事,傾城也便放下心來,但酒樓的事還得蘇武幫忙才是。
蘇武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知道什麼心思,又指了指蘇管家道:
“你去把酒樓解封。
”态度有些暴躁,但卻又不是發脾氣的模樣。
蘇管家哪敢多嘴,急忙照辦。
傾城如果知道隻要叫一聲“大哥”,着所有的事都會解決,早就會叫。
如今,見到蘇武雖然不耐,但依舊幫她的忙,也是開心,便道:
“多謝大哥。
”
蘇武不自在地點點頭,顯然是還沒從“大哥”稱呼中回過神來。
傾城便打算告辭,臨走時忽然發現那兩個小倌,于是對蘇武說:
“這兩個人,我替大哥處理了吧。
”如今不過幾遍而已,“大哥”的稱呼傾城越叫越順口。
而蘇武卻越聽越别扭,他巴不得傾城早點離開,不過兩個小倌而已,又有什麼重要。
“帶走帶走。
”他揮揮手,不耐煩已經明顯。
傾城可不敢惹怒他,吩咐阿大将兩人帶走,臨走時卻沒敢再喊大哥。
出了蘇府,正迎上小聖帶着一幫人堵在門外。
他見傾城與阿大完好出來,張掌櫃也跟在後面,身後又沒有追趕的人,非常驚奇,急忙迎了上來。
“公子,沒事吧。
”
傾城搖搖頭,見小聖帶來的這幫人非常不解。
“你們怎麼來了?
”她不是讓他們待在宅子裡嗎?
小聖有些尴尬道:
“我們是被那群‘花魁’趕出來的,她們說我們不能保護公子安危留着也無用。
”提起此事,小聖尴尬大于憤怒。
他向來比願于女人計較,尤其是面對一屋子女人時,計較便是給自己找麻煩。
可誰知那幫女人如此霸道,就沖那架勢,蘇武就算派人去,也被那群女人給解決掉了。
傾城聽聞後,大笑不止。
誰說女子不如男子,這便是正好的例子。
她帶着蘇管家,後面跟着阿大、小聖,浩浩蕩蕩一群人去了酒樓。
蘇武的院子裡,他來回踱步,忽而像想到了什麼,快步朝旁邊的一處院落走去。
“少年,您要找什麼?
”旁邊的小厮急忙詢問道,一幫人跟在身後,顯得尤為急切。
蘇武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踹開其中一間房門,怒氣道:
“給我搜!
”
随着一聲令下,小厮們魚貫而出,聚集在屋内開始仔細的搜查。
誰也不知道蘇武要搜的東西是什麼,可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不多時,在床下有人找到一個漆盒,這在小厮的屋中自然屬于個新鮮玩意,同時,這種東西也不是他們可以擁有的。
大家知覺,這便是蘇武要找的東西了吧。
拿到漆盒,蘇武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打開。
當看到裡面清一色的銀錠子時,便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聞聲趕來的蘇盛還帶着幾分不滿,忽而看到蘇武搜查的屋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屋子,這才緊張起來。
當看到打開的漆盒,他便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少爺,饒命!
”他撲通跪在地上,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說。
”隻一個字,蘇武氣勢十足。
這一刻,由他内心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不禁膽顫。
“是,是‘卿樓’的周掌櫃給的。
”蘇盛已沒了任何旁的心思,一心隻想解釋清楚,讓自己的罪孽輕一點。
原來,周掌櫃找到蘇盛,想要得知蘇武的喜好。
面對滿箱的銀錠子,蘇盛也動了邪心,正好蘇武說什麼“斷袖”,他便也與周掌櫃說了。
随着府内接二連三小倌的出現,他也心驚,思索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訴蘇武,可他終究是膽怯了。
但是如今,他也不得不說了。
蘇武直接将漆盒摔翻在地,心中歎息不已。
是他誤會王城了。
原本門庭若市的酒樓,如今緊閉大門。
還有幾個小販在門口擺攤,看起來有些許破敗。
對街的“卿樓”倒是生意正好,客人的腹瀉并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損失。
“卿樓”裡的小厮一個勁朝這邊張望,見到傾城後急忙跑了進去,大概是和掌櫃禀報什麼的。
傾城懶得理會,看着蘇管家将封條拆除。
終于回到酒樓,小聖他們忙着擦洗。
“終于回來了。
”張掌櫃頗有些感慨。
他是一手看着酒樓發展起來的,從原先的一間鋪子,到如今朝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中的辛酸張掌櫃比傾城要明白許多。
傾城也明白張掌櫃對酒樓的感情,比起張掌櫃對酒樓的付出,她其實并未做過什麼。
面對傾城的自我貶低,張掌櫃卻道:
“多謝公子讓酒樓起死回生。
”如果不是公子的出現,酒樓恐怕早就破敗。
如今變成了客棧或者又是其他營生也尚未可知。
多虧了公子,他才可以留在這裡。
“以後酒樓還得您多多照料。
”傾城說得誠懇,張掌櫃也真誠道:
“公子放心,有我在一天,酒樓必定完好無損。
”酒樓就如同他第二個孩子,守在這裡的每一天,他都将竭盡全力。
有了張掌櫃這樣的人,傾城才能夠安心。
小聖他們正忙着收拾酒樓,酒樓内卻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幹什麼的,我們今個不營業。
”小聖的态度不算友好,對待客人他向來親切,如今會如此也是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來人是個五六十歲,大腹便便的老者。
他看起來笑意盈盈,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如同笑面虎一般。
這種的心思隐藏才是最深的。
“我是對面酒樓的掌櫃,特來拜訪王公子。
”男人還算客氣,但小聖顯然不會對他客氣。
“什麼掌櫃,我不認識。
”小聖拿着笤帚就要往掃,仿佛要把男人趕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