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1 夢中人
“沒事。
”傾城接觸到鳳焱的目光,沖他溫柔一笑。
她知道鳳焱的擔憂,不過此刻,薄情不敢輕舉妄動。
有了傾城的首肯,鳳焱也才安然。
“我出去等你。
”
“嗯。
”
鳳焱離開之後,傾城将目光投到了薄情身上。
“薄少,可以說了?
”
算起來,薄情也不過二十歲罷了。
雖然他為薄家做了許多,但在社會上,也才剛剛成年。
一身西裝打扮的他看起來有幾分單薄,可堅毅的面容卻不可小觑。
薄情見鳳焱真的離開,直到艙門關閉,他這才坦言:
“實不相瞞,薄家有考古挖掘的産業。
前些日子,在挖掘一處古迹時發現了一個古代地宮。
”
地宮之事,傾城早聽鳳焱提過。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這對外界來說還是秘密的事情,薄情居然會告訴她。
“地宮中富麗堂皇,哪怕曆經歲月,卻也保存完好。
考古學家說,這處地宮的發掘或許足以改變古代曆史。
”
此事,傾城自然認同。
她看過地宮裡出土的文物,那些她似曾相識的東西,在她所學的曆史書中從不存在。
鳳昭國的曆史或許會被發現,整個古代曆史都将改變。
“可是,我卻沒有上報國家。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
薄情不但對傾城說了地宮的事,還對她說出了秘密。
沒有上報,這種事可以告訴她嗎?
傾城不知道薄情要做什麼,也懶得去猜。
“還請薄少不要讓我猜啞謎了。
”
她不知道為何薄情對她似乎沒有隐瞞,但她從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人全無保留。
她沒有看出薄情的目的,卻不代表薄情沒有目的。
“因為,在開啟地宮的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
剛才的夢境乃是薄情臨時起意,而真正的夢境,他現在才說了出來。
“夢中的情景大抵與我剛才所說相似,隻是,要找到‘五彩蝮蛇’不是為了榮華富貴,乃是為了讓墓主人安息。
”
提及此事,哪怕如今,薄情都有些惶恐。
“那個進我夢中的人,他說自己是大墓主人。
我們的挖掘打擾他清修,若不将‘五彩蝮蛇’奉上,薄家将遭遇大難。
”
這才是他無法舍棄的真正原因。
薄家,是他的底線。
“不怕沐小姐笑話,我雖是長在陽光下,可對這些事卻極為認同。
”
薄情對傾城的感覺很好,有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這樣對傾城完整說了出來。
“八歲那年,我得了一場重病,差點就活不過來了。
吃了無數的藥,做了無數的檢查也無濟于事。
最後,還是我爺爺找當初很有名氣的一位老道,才讓我活了下來。
根據老道所講,我的魂魄被勸圈禁才會如此。
從那以後,我對此事便格外認同。
”
傾城啞然。
這種事,她也極為認同呢。
作為一個自小學習科學的現代人,有一天忽然穿越回了古代,經曆了那麼多人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哪裡還能不認同呢?
薄情的夢,有多少水分,傾城不得而知。
不過,這個夢的真實性,傾城還是相信的。
“夢中人可告訴過你,他要‘五彩蝮蛇’做什麼?
”
傾城直到現在也沒發現小金有什麼不同,那家夥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沒有半點靈獸模樣。
傾城現在都懷疑,她是不是撿了條假的“五彩蝮蛇”?
然而,對此薄情一概不知。
“他沒有說,隻讓我找到之後将蛇放入地宮之中。
”
薄情的神情不似假裝,傾城因有着鳳昭國情節,對他的話也不作猜測。
她基本可以認定,薄情發掘的地宮就是鳳昭國的地宮。
可至于是誰的墓葬,她還不得而知。
不過,薄情所謂的夢中人,着實讓傾城感到好奇。
“地宮還在挖掘嗎?
”傾城詢問。
薄情搖頭。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我便讓人封了地宮。
”
原本,他還不以為意。
可随着進入地宮之人接連出事,他也不敢再有所行動。
如今,隻有趕緊讓“五彩蝮蛇”進入,他才能夠進行下一步。
“五彩蝮蛇”,他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種類,居然真的存在。
以薄情的頭腦,他很快想到,作為“五彩蝮蛇”的主人,傾城難道與地宮有什麼淵源?
雖然,這太不可思議了。
傾城也不在意他在想寫什麼,她有她的主張。
“我可以讓小金進地宮,但我有一個要求。
”
傾城的答應,讓薄情大為驚喜。
“你說,别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
以薄家的勢力,這世上少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面對薄情的誘惑,傾城隻堅持本心。
“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也要進地宮。
”
她對地宮有太多的好奇,鳳昭國究竟如何存在于世上,她太想弄清楚。
“什麼!
”薄情大驚。
“這太危險了。
”
他才剛剛敞開心扉,就要讓傾去經曆那麼危險的事,絕不可能。
“我不但要自己下,還要帶着幾個人一起下去。
”
傾城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地宮因何而來,可她若下了地宮,鳳焱為保護她,必定跟從。
至于阿布和阿蠻,傾城隐隐感覺,地宮的出現,對他們而言或許是好事。
薄情萬萬不會答應傾城的要求,别說傾城,他一個都不會放進去。
“既然如此,那我不會借出小金。
”
傾城的威脅非常明顯,想要小金,保住薄家?
放她進地宮就好了。
“還是說,薄少怕我拿了地宮的東西?
”
傾城随意猜測着薄情的想法,卻讓薄情大為惱怒。
“我不是這個意思。
”
他明明是擔心她,可她……
心中這一閃而過的想法讓薄情一驚,他擔心她?
從什麼時候起,他竟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有了擔心。
“你是誰?
”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傾城,更不放過傾城臉上的任何表情,似乎隻有這樣他才可以看穿傾城。
傾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詢問還是讓她有些莫名。
這句話,似乎在遙遠的過去,曾有人對她說過。
可是,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