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 惬意生活看戲耍
若是聖上強逼舅舅答應,舅舅更無法拒絕。
拒絕就代表背叛,聖上正愁抓不住舅舅的把柄,她可不能再惹亂子。
所以,她需要在舅舅回來之前,就解決好這件事。
鳳佳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抹英俊的身影,那道身影一直在刻在她的心上,這輩子也不會磨滅。
“哎,一别經年,他該多渴望見到你啊。
”就如同,她渴望見到他一樣。
傾城知道鳳仙又想起了舅舅,便寬慰道:
“姨母,事情馬上就會過去的。
沒事。
”
她可不想因此此事,再惹鳳仙煩憂。
如是被舅舅知道,又不知道該如何心疼。
接近傍晚的時候,良辰從沐府趕了過來。
她是傾城留在沐府查看情況的,等鳳凝從宮中傳來消息再來武安侯府告知于她。
因為如今良辰來了,莫不是鳳凝有了消息?
“如何了?
”傾城在院中散步,正好問道。
因為鳳仙的舉動,她總覺得武安侯府之中隔牆有耳。
與其在房中受限,還不如于院中散步。
空曠的位置,即便誰想聽也沒轍。
“府中宮裡的人都撤了回去,安甯公主派人傳回消息說,她被聖上禁足,更不許與沐家來往。
”
作為傾城的貼身丫鬟,良辰、美景在傾城于沐相爺交代此事時便已明白所有。
她們也知道鳳凝于此事的意義,更不敢大意。
傾城聽聞卻沒有說什麼,鳳凝被禁足,幾乎是可以預料到的事。
憑借鳳凝的滿腔熱皿,突兀的請求隻會令聖上越發不滿。
加之她與鳳凝的關系,隻怕鳳凝禁足隻是其一,聖上明白她的心思才是其二。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有女人不喜歡自己,尤其是聖上這種自來沒女人會拒絕的男人。
男人喜歡征服,她越是反抗,聖上越是喜歡。
這件事,恐怕不會簡單。
傾城心有擔憂。
“你也别回去了,我還得在武安侯府住幾日,你留下來陪我。
”傾城随口吩咐道。
不過半日,她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武安侯夫人的熱情,鳳佳的冷漠,都令人感到莫名。
也隻有在鳳仙那裡,她才感到舒心。
可是,鳳仙身體還在調養,她又不敢多有打擾。
一個人的日子多有無聊,有一個人陪着還能好些。
“是。
”良辰想不到傾城為何會有此舉,但對于傾城的命令,她向來是說一不二。
傾城一連在武安侯府住了三日,除了範先生曾派人來找過她一次外,基本沒有什麼事情。
有了良辰陪伴,傾城在武安侯府的日子比在沐府都要舒心。
因她是頂着與鳳佳聊天的身份來的,即便武安侯夫人喜歡她,也不會緊拉着她不放。
而回到鳳佳院中,鳳佳又多不待見她,更談不上聊天。
如此,傾城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
這裡的丫鬟訓練有素,連吃個水果都有專人去除果核,一口一口喂着。
按摩捶背更是平常之事。
偶爾來個丫鬟唱歌小曲,再來個護衛翻個跟頭,無不令傾城心情舒暢。
你若是吟詩作對,他們也能跟随一二。
傾城不禁心想,是不是沐府也該有這樣的布置。
不管其他,首先她這個主人就很滿意。
這不,眼前又有個丫鬟開始唱起了青衣,舉手投足簡直不要太過想象。
比起京中名角也差不到哪去,令傾城拍手叫好。
“好!
”
傾城嗑着瓜子,拍手叫好。
嗑瓜子這事原本還有專人去做,不過傾城誓死不從,總算搶回一點點主動權。
“賞。
”
傾城大手一揮,頗有些豪客舉動。
良辰也被傾城安排在一旁坐着,兩個人還适時讨論讨論哪個的身段好,哪個那句唱的不錯。
完完全全将這裡當做尋歡作樂的場所。
不過這一切,全被一雙眼睛緊緊盯住,更有一團怒火從中冒出,可傾城完全沒有意識。
“好!
”
終于,又在傾城一片叫好聲中,鳳佳沖了出來。
她的目光不善,兇狠的模樣令所有人膽顫心驚。
“郡主。
”這些丫鬟護衛畢竟還是武安侯府的人,所以見到鳳佳此舉,便停止了一切,低着頭行禮。
鳳佳怒氣沖沖地看着衆人,壓低聲音道:
“武安侯府什麼時候成了戲院,你們若那麼喜歡唱曲兒,不如把你們賣過去,也省得在這裡不得重用。
”
她的語氣并不憤怒,也可以說是壓抑了憤怒,聽在心裡卻覺得惶恐不安。
尤其是最後的威脅,更令大家即刻跪倒在地。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衆人哀嚎一片,不為别的,隻因他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如是被武安侯府賣了,他們今後還何去何從?
傾城見他們着實可憐,自然明白家仆的害怕之處。
她不禁求情道:
“郡主,沒必要和下人計較吧,這都是臣女的主意。
”
如果要罰,就罰她好了。
說實話,她倒甯願鳳佳對她處罰,也不願鳳佳對她一言不發。
鳳佳瞥了她一眼,卻沒有接口。
而是對着衆人厲聲道:
“我武安侯府不是看戲雜耍的地方,若有下次,嚴懲不貸。
”
她的話雖在訓斥衆人,卻連傾城也罵了進去。
衆人見危機解除,紛紛叩謝。
“謝郡主開恩,謝郡主開恩。
”
“滾。
”鳳佳大喝一聲,所有人急忙退了下去。
她轉過身,狠瞪了傾城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轉身竟要離開。
“郡主殿下。
”傾城叫住了鳳佳,開口道:
“您似乎對臣女多有誤解,不知道臣女做了什麼事,惹您不快?
”
她可以笃定,她與鳳佳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也看得出來,鳳佳絕不是什麼陰險狡詐之人。
看看武安侯一家的性子也能夠看得出來。
那麼為什麼,鳳佳對她所有敵意呢?
傾城覺得,還是把話說開才好。
鳳佳想要不理,傾城看透她的心思,忙道:
“臣女自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不曾欺辱過誰,郡主何以對臣女如此無視?
有了誤會還是解開得好,臣女也想與郡主能夠成為真正的‘手帕之交’。
”
“你真想知道?
”鳳佳仿佛來了心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