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8 大師
阿蠻進入沙漠乃是九死一生,他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也是運氣。
傾城自然知道沙漠險惡,雪蓮之事,她不肯說,她也不便詢問。
不過眼前……
“你聯系沐傾心吧。
”
阿蠻做下的事,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好了。
可沐傾心一旦離開,便再也找不見了。
“這……”
阿蠻又是遲疑,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如何能夠再與沐傾心……
“大不了,給她找個男人。
”
傾城耐着性子說出這番話,她也是被阿蠻的無恥震驚了。
可誰讓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辦法,她不願意趁人之危也隻能如此。
“這個可以。
”
阿蠻似乎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沒有不對,他直接施法,将身上的蠱蟲來尋找沐傾心。
與此同時,傾城也派人注意大街小巷,隻等沐傾心一出現便抓住她。
可是,阿蠻行動了很久,沐傾心卻沒有絲毫出現的迹象。
阿蠻也是吃驚,又喚醒了蠱蟲,忽然間,他猛然發現他體内的蠱蟲與沐傾心體内的蠱蟲斷了聯系。
“噗!
”
一口鮮皿自阿蠻口中噴出。
“阿蠻!
”
傾城大驚失色,原本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阿蠻沖她揮揮手,失憶自己沒事。
“有人動了她的蠱蟲。
”
否則,他不會受到反噬。
有人?
傾城很快想到了太子身後之人,他既可以看透沐家,看透趙家,那麼沐傾心是不是在他手中呢?
可此人究竟是誰?
“當年,巫氏一族還有誰有這般強大的能力嗎?
”
傾城想來想去,也不覺得會是外人所為。
就連阿蠻都無法制約,此人的功力怕是在他之上。
甚至……在她之上。
“我雖不濟,但除了大哥和‘傾城王妃’之外,也不過戰王與我有一抗之力。
”
阿蠻實在想不到,究竟是誰要要這樣做。
傾城也沒了思路,如今沐傾心落到那人手中倒也還好。
隻是,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太子已經繼位,若是他想要榮華富貴大可信手拈來。
可是,他為何要保下沐傾心呢?
地牢之内。
聖上親自前來,卻發現地牢内沒有絲毫破損痕迹。
甚至,連侍衛們都不知道鳳顯何時離開。
“聖上您看,這裡沒有破損,侍衛們一直守在門外,他不可能會從大門出去。
而且,這裡每一個時辰便會有士兵巡邏,他想要不發出聲音的離開簡直比登天還難。
”
侍衛統領将這裡的情況禀報,心中已是疑問連連。
太子倒覺得還好,能夠不知不覺将一個人從一個地方帶走的,他倒是知道一個人可以辦到。
隻是,那個人會幫助鳳顯嗎?
他又為何要幫助鳳顯?
“此事,不要對外言說。
”
聖上雖然不知情況,可鳳顯無故失蹤之事若是宣揚了出去,恐怕會引起更加的麻煩。
故此,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
”
統領有些慶幸,幸好他發現此事便禀報了聖上,其他人還不得而知。
聖上從地牢内從來,便匆匆去往宮裡一處偏僻的宮殿。
這裡從外面看年久失修,可裡面卻是另一番風景。
“聖上吉祥。
”
迎面的小太監見到聖上駕到,更是惶恐。
聖上沒心思理會他,忙問:
“大師呢?
”
大師喜歡情景,這小太監便是聖上安排來照顧大師的。
“大師在房内呢。
”小太監看太子似有着急,急忙回應。
他的話剛剛落地,正殿的門卻直接打開,裡面傳出一道聲音:
“進來。
”
蒼老的聲音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那般渾厚,聖上初聽時,還有些惶恐。
如今,他倒也能自如應對。
随着聖上進殿,殿門随即關閉。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幫助,而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卻不慌不忙。
“大師。
”
哪怕是聖上,見到眼前之人也隻有恭敬對待。
若不是眼前這個人,他怕是不會那般順利坐上皇位。
“南疆之事已起,陛下即日便可派戰王前往。
”
大師将自己完全包裹在一件黑色披風之下,他背對着聖上,完全看不出模樣。
事實上,聖上曾有許多次想要窺探大師真容,但卻一無所獲。
如今,他也放棄了這一想法。
隻要眼前的人能夠給他得到利益,在乎那麼多做什麼呢?
“是。
不過,若是戰王妃想要跟随呢?
”
聖上想到傾城對鳳焱的依賴,每每與他說話,也是三句話不離鳳焱。
他有多麼羨慕鳳焱啊,現在還在擔憂。
“此事,我已做下安排,你不必挂心。
”
大師的語氣平靜如初,蒼老的聲音似能給人撫慰心靈。
“明日,你安排戰王妃進宮,若戰王跟随,到時候即可提及南疆之事。
”
讓傾城進宮,順便支開鳳焱,這是聖上夢寐以求的事情。
曾經,他想要将這份心思深埋心底,永遠都不被人知道。
可是,他是九五之尊啊,他是這天下最尊貴的王。
他的女人,就該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他的後位隻想給她。
大師的出現,不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大師還答應他,讓傾城自願留在他身邊。
這對聖上而言,無意是最妥帖的誘惑。
他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多謝大師安排。
”
聖上對眼前的大師極為推崇,尤其是他告訴他的那些事,更讓他感覺眼前之人的深不可測。
聖上雖然道好,可久久沒有離去。
大師想了想,甩給他一本書。
“這是治國之道,你可潛心研究。
”
既然成了一國之君,那就努力做個開明的君主。
天下已亂,作為鳳昭國的國君,希望這裡會是一片淨土。
這看似交代般的囑托,讓聖上也起了猜測。
“大師,您要走嗎?
”
将所有事都交給他,那他以後豈不是見不到大師了?
“該做的事做完,我便會離開。
”
大師的聲音已然平靜,這裡隻是他無數旅途中的一段,談不上失去,更談不上留下。
聖上質疑了許久,這才問:
“不知道大師要做的是什麼事?
”
他與大師的相識乃是一場偶然,可到如今,他都不知道大師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是覺得,您處處幫我,好像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