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4 啊……流氓
進了裡屋之後,傾城本以為會有什麼香豔的畫面。
卻見海焰已經坐在了浴桶之内,袒露着兇襟,合着眼睛似乎極為享受。
“後背。
”
海焰緩慢晃動了一下脖頸,惬意的樣子不負往日冷漠。
不過,即便沐浴,他依舊帶着面具。
傾城十分好奇,面具下他的臉究竟長的什麼模樣?
心裡想着,傾城的行動也迅速起來。
她快步走到海焰背後,想要趁其不備摘下他的面具。
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信心與勇氣,這一刻,她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寄人籬下,隻想看到海焰的真實模樣。
近了,更近了……
傾城已經走到了海焰背後,從她的角度,仿佛透過面具的空隙,依稀可以看到面具下的面龐。
傾城的手鬼使神差伸向了面具,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終于,她觸碰到了面具的邊緣。
千鈞一發之際,傾城隻要快速掀起,便一目了然。
可當她的手剛剛觸及面具邊緣時,一股巨大的作用力直沖她而來。
傾城明顯感覺到了其中帶着的殺氣,海焰也在此刻轉身,巨大的力量之下,傾城毫無還手餘地。
當海焰看到呆掉的傾城,他的心裡也是一驚。
他慌忙想要收回打出去的力度,卻無計可施。
關鍵時刻,他隻有将傾城拉開,讓他的一擊徹底落空。
傾城隻感覺自己被拉扯,腳下不穩,便直沖拉扯她的力量而去。
海焰也想不到傾城會倒向他,為了拉住傾城,他已經沒有其他力量保持平衡。
兩個人雙雙落到了浴桶之中。
海焰還好,可傾城卻變成了落湯雞。
“啊……”
這時候,傾城才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巨大的水花沖力,讓她猛然清醒。
看着面前一絲不挂的海焰,還有浴桶中兩人觸碰到一起的感覺,這一切都讓傾城瘋狂。
海焰當下也慌了神,他根本沒有想到,傾城可以毫無顧忌闖進他的房間。
更沒有想到,如今他們二人的姿态多麼慌張。
未免傾城的聲音将手下吸引過來,海焰做了他此生最為後悔的舉動。
用手捂住了傾城的嘴巴。
“閉嘴。
”他低吼一聲,神情更是緊張的盯着門口,生怕有人會不長眼闖進來。
慌張的傾城連她的目的都忘記了,眼見海焰捂住了她的嘴,兩個人的姿态如此暧昧。
她使出渾身氣力,一口咬上了海焰捂住她嘴的大手。
一陣鑽心的疼痛湧入海焰大腦。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氣。
眼前的小女人毫不客氣,那咬牙切齒的姿态,卻讓海焰沒來由笑出了聲。
“噗嗤……”
他向來冰冷,若是讓旁人聽到他此刻的笑聲怕是會瘋狂。
但傾城不知這些,她隻是惡狠狠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流氓!
”她盯着海焰,目的早已炮竹腦後,心裡想的全是如何對付海焰。
海焰收回了自己的大手,看着上面清晰可見的一排牙印,心情卻也不壞。
傾城毫不留情,那排牙印都已經覆了皿。
可見,她是多麼怨恨。
對于她的指責,海焰卻不能認同。
“你來到我的房間,跳進我的浴桶,我是流氓,你是什麼?
”
海焰難得與傾城理論起來,他忽然發現,眼前的小女人很好玩。
“你,我……”
傾城想要反駁,可忽然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海焰說的都是實話,而她的大腦也在這一刻恢複清明。
“那也是你将我帶入浴桶的。
”
傾城滿臉憤慨,若不是海焰拉住她,她哪裡會跌入其中?
海焰今天可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
但他沒有和傾城計較,而是問道:
“那你站在我背後做什麼?
”
他的坐在浴桶裡的姿态,可是直沖門口的。
忽而,海焰想起了自己的吩咐,一臉古怪到:
“沐大小姐難不成真要給我搓背?
”
他特意強調了“沐大小姐”四個字,戲谑的目光裡隐藏着一抹壞笑。
“我……”
傾城冷不丁被噎住了,她如何也想不到,外表冰冷的海焰,居然也有這樣一面。
暫時的呆愣不代表無法言語,傾城看到了海焰一面,她也懂得如何反擊。
“我不過提若兮送桶水過來,剛要提醒你,你卻襲擊我。
”
要說解釋,她有一大堆。
若海焰還這樣拎不清,她不介意一一對證。
“替若兮送水?
”原本還滿眼戲谑的海焰,當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嚴肅了起來。
“喏,那桶水在那呢。
”
未免海焰再起事端,傾城忙不疊地将水桶指給海焰看。
也省的他誤會她的存在。
海焰蹙起眉頭,他也意識到,自己與傾城在房内糾纏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聲音闖進來。
外面的人這麼有眼色?
不見得。
而傾城能夠獨身一人來到這裡,更是讓海焰意識到問題。
“來人。
”他朝着屋外大喊。
“海凡!
”
可叫了一通,居然沒有人回應。
“你别叫了,我來的時候,這院子一個人都沒有。
”
傾城直言不諱表達自己的認知。
她先去也懷疑,為何院子一個守衛都沒有。
本以為是海焰樂得自在,但如今看起來似乎情況多有不同。
一個人都沒有?
海焰也因傾城的話而暫時呆住了一分,他臉上變化莫測,全部被隐于面具之下。
與這個男人同在浴桶内,讓傾城一刻都呆不得。
眼見海焰停頓,她也忙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出去。
”
傾城緊貼着浴桶邊緣,盡量控制着自己,不去觸碰到海焰。
可這裡的位置就這麼大,她根本不敢使出多大動作。
海焰瞥了傾城一眼,語氣淡淡。
“請便。
”
可傾城想要走出浴桶,就必定會與海焰有所解除。
但她若不主動,那麼海焰也不會做什麼。
比起與海焰同在一個浴桶之内,暫時的觸碰,對于傾城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傾城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浴桶中爬了出來。
她的衣衫全被打濕,猶如淋雨了的小獸,看起來可憐兮兮。
被水蹂躏過的衣衫,已經失去了阻擋的能力。
傾城的身材在衣衫之下被勾勒出來,雖然年少,但挺起的兇膛卻帶着女兒家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