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4 薄情,死
手腕處,兩個細小的牙印正冒出皿珠。
傾城不緊不慢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她将小金重新纏繞到手腕,目光冰冷盯着薄情。
“你不是求着我被小金咬嗎?
白送你的機會,不謝。
”
傾城饒過薄情,準備離開。
薄情以為她軟弱可欺,卻忘記了她的保命之物。
平常看起來如何手镯般的小金,卻是天下至毒之物。
被小金咬過,沒了解藥的薄情必死無疑。
薄情眼見着手臂上一道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心中已是大驚。
“救我,救我。
”
他拉住傾城的大腿,不顧形象地跪倒在地。
“我錯了,我保證以後絕不靠近你,求你救我。
”
這一刻,薄情的大腦十分清醒。
什麼喜歡,什麼愛情,哪有生命來得重要。
沒了生命的他,就是一個死人,用什麼和鳳焱對抗?
久違的話終于從薄情口中說出,傾城卻沒了那份期待。
她掰開薄情的手指,一根一根,毫不留情。
“比起你放過我,殺了你,才更讓我安心。
”
她是想薄情,也放過自己。
可是,薄情給她帶來的是什麼?
哪怕今晚薄情能稍稍饒過她,她都不會下最後的狠手。
看到薄情痛苦地倒在地上,渾身一片烏黑時,傾城釋然了。
為什麼她要顧及那許多,為什麼她不能真正為自己而活一次?
她喜歡鳳焱又如何?
鳳焱,鳳顯,薄情……
他們每一個都宣稱喜歡她,可每一個卻又給她帶來了緻命的打擊。
如果喜歡一個人這樣難,那她為什麼要去喜歡?
反正,沒有他們,她也能夠安然存活于世。
傾城走了,房間内隻留下越發痛苦的薄情。
他想要打電話求救,可是,他就連拿起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啪嗒。
”
茶幾上的手機應聲落地,而薄情已衰弱到了極點。
他拼命用手指去觸摸手機,已耗費全部心裡。
當他手指即将觸碰到手機的那刻,他永遠停止了呼吸。
夜,還很漫長。
對于薄情來說,今夜很短暫。
第二天,薄少于家中死亡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薄家暴怒,這樣無稽的“真相”居然也能夠當真?
可是,當薄老來到薄情的公寓,見到那渾身漆黑的人時直接暈厥。
“爸!
”
“薄老!”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薄老被送去了醫院,而薄情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查,給我查!
”薄父大怒,幾近暈倒。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今整個薄家就靠他了,若是他再倒下,更讓人看笑話。
薄家不但要查是誰殺了薄情,更要查是誰放出的消息。
消息很快被薄家封鎖,但因為事前的暴露還是讓大家起了好奇心。
那些昨晚才參加過宴會的人,對薄情的死亡持有懷疑。
畢竟,前一刻才見過面的人,後一刻卻已死亡,從情感角度令人無法接受。
鳳家。
鳳焱掌握着第一手資料,因為傾城的事,他對薄情多有關注。
可是,薄情居然死了?
“警察來的時候,薄家人還沒到。
我們的人證實,薄情真的死了。
這是我們的人拍回來的照片。
”
阿布将幾張照片遞給鳳焱,心中也忍不住激動。
薄情死了,這可是天大的新聞。
什麼人能夠殺了薄情?
鳳焱看到照片上,那烏黑不清的人,臉色更是晦暗。
他眉頭越皺越深,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薄情的模樣顯然是中了毒,什麼樣的毒會将人折磨成這幅模樣?
鳳焱不知道是怎麼了,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委屈的小臉。
昨夜,她那副委屈模樣他不是沒有看到。
可一想到她和薄情一起騙他,他就無法原諒。
“她呢?
”
鳳焱不想提及她的名字,阿布在遲疑片刻後,立即會意。
“現場沒有沐小姐的身影,而薄家人也沒有提及她。
”
出于本能,阿布已然猜測,此事怕是與傾城脫不了幹系。
昨晚,可隻有傾城一人陪在薄情身邊。
這麼巧,薄情就死了。
就算是和她沒關系,薄家也不會放過她。
“焱帝,咱們……”
阿布有些不忍,畢竟,傾城和他們也算有點關系。
“不要多管閑事。
”鳳焱說完這句話,便将照片扔到了一旁,看起來已不曾在意。
阿布忍了忍,把話咽了回去。
傾城與焱帝之間如何,他實在無力插手。
既然焱帝都這樣說了,他隻有閉嘴。
阿布從房内出來,阿蠻已迎了上去。
“哥,外面都傳薄少死了,真的假的?
”阿蠻知道,與其聽外面的風言風語,不如到他哥這來尋找消息。
“嗯。
”
阿布點點頭,他心裡其實有些擔心傾城。
也不知道她跳掉了沒有,若是被薄家抓回去可就慘了。
“啊?
居然是真的!”阿蠻大驚,雖然來之前他也覺得傳得有鼻子有眼,或許是真的。
可是,真的得到證實,他卻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那可是薄情啊,薄家的掌中寶,出門在外都十幾二十個保镖跟着,自己更是武功超絕,有誰能把他殺了?
“是中毒身亡,發現的時候渾身都是烏黑。
”
阿布難得解釋了一句,更惹阿蠻猜疑。
“中毒……”他立馬做出懷疑:
“該不會,是那女人幹的吧?
”
雖然這比薄情死了更令人難以接受,可要說機會,怕也隻有傾城有這個機會。
“閉嘴!”阿布趕緊将阿蠻推進了旁邊房間,以防止他的胡言亂語被人聽去。
鳳家雖然安全,但也是小心為妙。
“哥,你有沒有正經消息?
”
阿蠻讨好地看着阿布,他向來對這種事感到好奇。
更何況,是薄情的死因,他太想知道原因了。
阿布瞥了眼平日裡沒個正行的弟弟,臉上直接冷掉。
“是不是不方便說?
”阿蠻立即會意。
“那我說,你隻要點點頭,搖搖頭就可以了。
”
若是平時見到阿布冷臉,阿蠻肯定有多遠逃多遠。
可是現在,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便厚着臉皮留下。
更為難得,阿布居然沒有拒絕。
阿蠻趁着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更是發揮想象。
“這件事,是不是沐傾城那個女人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