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七月不明所以，看向顧休言，不明白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男人轉頭看她，幽深的眸子鎖着她的臉。

　　“你剛才笑了。
”

　　“......我不能笑嗎？
”她有些惡狠狠的。

　　顧休言眉頭一皺，沒有回答。

　　卻又問，“笑代表着快樂，對嗎？
”

　　夏七月哼了一聲。

　　“笑是不是快樂我不知道，但不快樂一定不會笑得開心的。
”

　　是啊，四年前，她從沒有這樣笑過。

　　每一次見到她，她永遠都是疲憊又歇斯底裡，他所有的話，不論甜言蜜語，還是威脅利誘，都換不到她一絲真心的回應。

　　那時候的她，是真的不快樂吧？

　　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看着小葡*萄玩樂。

　　玩完卡丁車，又去玩蹦蹦床，最後還拉着夏七月和顧休言一起玩抓玩偶。

　　夏七月本來不樂意和他一起，但耐不住小葡*萄一個勁地央求。

　　而且，她技術不好，總也抓不着。

　　顧休言看着也不熟練，卻總能有意外之喜，抓了不到十次就抓上來三個娃娃。

　　小葡*萄抱着玩偶哇哇亂叫，又是一頓“顧叔叔，你太厲害了”的彩虹屁。

　　夏七月氣不過，卻又沒辦法。

　　玩了一上午，幾人都有點累了，找了個地方吃飯。

　　顧休言吃到一半，忽然說要去洗手間。

　　然後，他起了身，卻繞過店面的一角，走到店外一個角落。

　　店外，一個穿着低調的黑衣人正在那裡等着。

　　顧休言把什麼東西交給了他。

　　“盡快，我明天就要結果。
”

　　“是，顧總。
”

　　沒有再多說，兩人分開。

　　前後不到五秒鐘。

　　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顧休言去了洗手間，又從原路返回，與母女二人繼續吃飯。

　　這一天，是小葡*萄在遊樂園玩得最快樂的一天。

　　有小朋友陪，還有顧休言幫着赢。

　　出來的時候，小家夥累得都走不動了。

　　夏七月抱她，累得氣喘籲籲，畢竟五歲的小屁孩了，抱久一點實在累得慌。

　　顧休言自然地伸手去接。

　　她下意識要拒絕，沒想到小家夥自己已經爬到了顧休言的懷裡。

　　“顧叔叔，我的娃娃呢？
”一邊窩着一邊還在問顧休言她的戰利品。

　　顧休言笑了笑，伸手要從夏七月手裡把娃娃拿過來，塞進她手裡。

　　“在這裡。
剩下的媽媽拿着，放心，都是你的。
”

　　說着，抱着小葡*萄轉身往車裡走。

　　小葡*萄還不放心，眯着眼睛迷迷糊糊還在問。

　　“那顧叔叔還會幫小葡*萄抓嗎？
”

　　“當然，小葡*萄想要多少都可以。
”

　　“......”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呢喃的話語，像夜風中的蟲鳴。

　　夜空下，月色那樣靜谧，秋風微涼卻和煦。

　　一切仿佛都那樣和諧。

　　夏七月看得有些恍惚。

　　恍惚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