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浸在祝福這一對新人當中,沒人注意到門口的那個身影。
楚甜甜在門口站許久。
她沒想到母親這麼美。
自她長大以後,母親一次次回來找她之時,楚甜甜都是想盡一切辦法要麼怒斥母親,要麼對母親大罵。
所以每次見到母親都一臉憂郁,愁眉不展。
久而久之,楚甜甜見慣了母親一身褴褛看上去像要飯的醜陋不堪的模樣。
她是不允許母親光鮮的,因為在她心裡,母親是千古罪人,不配有歡笑,不配穿着體面。
在楚甜甜的印象中,無論她怎麼謾罵侮辱母親,母親都一味的讨好她。
她覺得那是母親有罪。
她才幾歲?
母親就舍她而去。
一去就幾年都不回來。
母親明明有丈夫,卻還和外面的人勾三搭四被爸爸捉奸。
這樣的女人不配活着!
楚甜甜一直都希望自己的母親死!
然而,母親卻活的很好。
尤其是今天。
她那麼美麗,漂亮,自信,優雅,從容。
楚甜甜根本不相信,那個穿婚紗的女人是自己的媽媽。
還有那個男人。
他的氣質是那般的卓絕,他成熟穩重,有着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透着尊貴。
他對媽媽是那樣溫柔。
他竟然給了媽媽這樣大的婚禮。
全南城的女人也沒幾個能有這樣的婚禮的吧?
還有媽媽身上穿的那款婚紗。
那麼美。
要價值幾百萬吧。
他真舍得。
這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嗎?
楚甜甜的心中痛恨交織,五味雜陳。
這一刻,她想死。
她想把那個穿着婚紗的女人咬死!
為什麼天底下會有這樣可恨的母親?
她的母親是個奇葩!
奇葩!
怎麼可以有這麼自私的母親?
她一步步的朝婚禮現場走,像個幽靈一般。
這一邊,婚禮現場,徐澤言和尚紅梅各自交換了戒指。
在坐的賓客都在起哄,讓他們說一說他們的戀愛史,很多人嚷嚷着讓新娘子給介紹女朋友,都說新娘子美豔不可方物,都想要和新娘子一樣漂亮的女朋友。
也有更聰明的人忍不住站起來起哄:“敢問新郎新娘,你們的媒人是誰?
把你們的媒人介紹給我就行啦!
能把你們這一對湊到一起的媒人,肯定是稱職的媒人。
”
這人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花仙子一般的小話筒舉着小手手尖叫:“是我!
是我!
是我!
”
那童稚的小嗓音一下子便震懾了全場。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着小花童。
小花童更是臭屁又得意的翹着腳尖從司儀手裡結果話筒,很是神氣,很時自信的對在場所有的賓客炫耀到:“我是我舅舅和我舅媽的媒人,我這個媒人當的非常合格,比我爸爸合格。
”
“哈哈!
”
“小公主,敢問你斷奶了嗎?
”
“嗨!
早就斷奶了。
”
“噗......”
“采訪一下小公主。
”有人拿着個水果黃瓜一本正經的問道:“小公主你是怎麼給你舅舅舅媽牽線搭橋呢?
”
這一刻,大家忽而覺得逗一逗這個花仙子一般的傅氏集團少掌門,比逗新郎新娘還有意思。
“嗯。
”小公主煞有介事的說到:“我舅舅本來有女朋友的,但是我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