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唯一喊他,傅少欽驟然起身就要往産房裡沖。
産房的門依然是緊閉着的。
男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他牽着六歲的女兒,兩個人扒着門縫往裡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不一會兒,産房的門開了。
助産士抱着一個小襁褓出來:“恭喜你傅先生,是個小王子。
”
小王子?
男孩?
“我媽媽給我生了個弟弟?
”沈唯一高興的哭了。
這時候,沈湘也被推了出來,她臉色蒼白的一點皿色沒有,頭發漢濕的一縷一縷的,頭發稍都往下滴水。
“少欽......”沈湘虛弱的喊道。
傅少欽沒再接孩子,甚至沒有看孩子一眼,他一個彎腰俯下身去雙手圈住沈湘,用舌尖吻她額頭密密麻麻的大汗珠子:“辛苦了,你辛苦了寶貝,以後咱不生了,以後不生了......”
看到這樣的傅少欽,旁邊推着沈湘的護士都無比羨慕。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為了心疼妻子,竟然不讓妻子生孩子的。
他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跟着手術車,一點點的吻這沈湘額頭和發燒的淚痕。
身後,六歲的身為笑盆友拖着嬰兒車裡,自己的弟弟。
小弟弟皮膚粉紅的,嫩嫩的軟軟的,一身一臉都是胎油。
小男孩兒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
一雙小拳頭攥的很緊很緊。
沈唯一伸過來小手比了一比,弟弟的小臉隻有她的巴掌那麼點兒大,小臉肥嘟嘟的,把一張小嘴都擠吧的,像個小豆粒兒似的。
沈唯一一下子就看笑了。
“嘿嘿嘿,這是我弟弟了?
我以後就有弟弟了?
”她一邊推着
推車,一邊嘟囔着。
來到長廊,便看到等在外面的
一衆親朋。
“出來了出來了!
湘湘生了?
”第一個沖進來的便是舒琴笙,姥姥看着大外孫孫推着小外孫孫,便一個健步沖進來,俯下身看剛出生的小嬰兒。
“姥姥,這是我弟弟,嘻嘻。
”沈唯一仰着頭。
其他的親朋友好友也都圍了上來。
有的看看沈湘狀況,有的看着孩子。
尤其是剛生産過不久的杜涓姗,她最是知道女人生孩子的過程,就跟鬼門關裡走一遭是一樣,她和傅少欽一樣,俯身心疼的看着沈湘。
“沈湘,你平安就好。
”杜涓姗溫和的說到。
沈湘沒有力氣擡頭,她隻虛弱的說到:“姗姐,我們......我們都挺過來了。
”
“嗯!
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杜涓姗喊着笑意點頭。
一衆人推着沈湘推着小嬰兒兩人進了早就已經準備就緒的單間病房内,醫生給沈湘挂了吊水之後,衆人才都齊齊的走了出來。
病房内,隻剩下一家四口。
小嬰兒在熟睡,他就貼在媽媽的身邊,沈湘的這一邊,并排坐着傅少欽和沈唯一。
一家四口,真正團團圓圓的時刻,竟然是在這醫院的病房裡裡。
傅少欽和唯一兩個人同時看着沈湘,沈湘也看着他們。
一會兒,她摸一摸傅少欽長出來的青黑胡茬,已彙入她擡手摸一摸沈唯一的小臉蛋。
三口人,彼此無話。
但是三顆心,卻暖到要融化。
“這不是夢?
”沈湘再次虛弱的問道。
“媽媽你掐我,你掐。
”沈唯一把小臉蛋湊到媽媽跟前,讓媽媽狠狠的掐着。
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