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在庭院外守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裡面才傳來一些動靜,她急忙推門而入。
在天道神樹下,莫陽雖然看上去依舊慘不忍睹,渾身沾滿了幹涸的皿迹,特别是那張臉上,皿迹斑斑,有他自己的鮮皿,也有敵人的,如今都已經幹涸。
不過好在他身上的傷口早已經全部愈合了,羽瑤急忙來到莫陽身前凝神感應,此時莫陽氣息已經平穩了下來,她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二狗子這家夥裝出一副勞累過度的疲倦模樣,緩緩起身,還故意踉跄了幾下,開口道:“放心吧,要不了多久這小子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
“之前就和你說過,大爺辦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
”
羽瑤擡頭看了二狗子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狐疑,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羽瑤壓根就沒想到,那株聖地珍藏的聖藥,并非是被莫陽煉化,而是進了二狗子那坑貨的肚子裡。
二狗子也不敢多停留,生怕露出端倪,因為煉化了這麼久,那株聖藥的藥力居然還有很大一部分尚未煉化。
它找了一個借口,随後便溜出了庭院。
離開庭院後,二狗子才咧嘴大笑起來,那狗臉上盡是得逞的神色。
不過它心中也吃驚不已,莫陽雖然昏迷,但體内的玄功卻一直在緩緩運轉,從不曾停止,自愈能力太過恐怖了。
原本它以為莫陽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要沉睡數日才能蘇醒,但如今看來,莫陽應該很快便能蘇醒過來了。
“這天殺的,這體魄強得變态,讓大爺都有些羨慕......啧啧!
”
“這聖女小妞,标準的一個傻白甜,不知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的道理嗎,這天殺的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嘿嘿......還是大爺聰明!
”
......
二狗子嘀咕了幾句,随後身影一閃便離開了聖女峰。
幾個時辰過後,莫陽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入眼便看到一旁盤坐的羽瑤。
他急忙去檢查自己的身體,随後松了一口氣,傷勢已經基本恢複,隻是刻畫帝文時受到的反噬尚未徹底恢複過來,周身經脈還隐隐作痛。
“看來還是得繼續參悟,如今刻畫帝文,不僅消耗大,而且太勉強了些......”
莫陽輕歎,此時他才發現,他居然躺在一張秀榻上,松軟的被褥蓋在身上,而自己之前所穿的衣袍早已不知所蹤。
“呃......”
莫陽不由一愣,見羽瑤還在閉眸打坐,他悄悄掀開被子,準備先遁入星皇塔中。
畢竟如今身無寸縷,身上的皿污早已被擦洗幹淨,不用想莫陽也知道是誰做的。
雖然和他羽瑤之間早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哪怕就這般相對也沒什麼,但莫陽還是感覺很不習慣。
此時羽瑤似乎也感受到了動靜,急忙回頭朝莫陽看來,剛好看到莫陽蹑手蹑腳的掀開被子起身。
“呃......”
莫陽一愣,一臉懵。
羽瑤也是愣住,目光不由在莫陽身上掃了一眼,随後那張俏臉登時紅霞蔓延。
莫陽這才回神,急忙将掀開的被子重新蓋在身上,一臉尴尬地笑道:“我那啥,我沒事了,我......”
羽瑤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隻是看到莫陽這模樣,她并未轉過身去,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陽。
“誰會想到在戰場上令無數人生畏的莫大俠,居然也會害羞!
”
“呃......”莫陽愣了愣,玄天聖地數次變故,羽瑤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和以往那位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聖女徹底不一樣了,如今身上多了一絲煙火氣。
“你先躺着休息,我給你熬了粥!
”她接着開口,随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看着羽瑤離開的身影,莫陽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緒。
......
而兩日後,原本剛平靜不久的玄天聖地,來了幾道身影。
不過并非是敵人,而是劍山的人。
毫無疑問,聶雲也在其中。
莫陽聽聞後,親自來到玄天聖地山門口。
“聶兄,好久不見!
”莫陽笑着開口。
聶雲雖然收斂了氣息,但自然不可能瞞得過莫陽的眼睛,如今的聶雲在劍道一途有了很大突破,雖然修為剛達到聖境巅峰,但戰力卻絕對不止聖境。
“莫兄!
”聶雲笑着抱了抱拳。
此時看到莫陽周身無恙,他心中還不禁感歎,這一代天驕,莫陽隻怕真的無人能出其右。
幾日前曆經一場蓋世大戰,當時莫陽受傷很重,但才幾日時間過去,莫陽居然徹底恢複了。
進入玄天聖地後,在一座大殿中,聶雲才朝莫陽開口道:“莫兄,我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
說着他眉頭微皺,臉上的笑意也斂去。
莫陽皺眉,放下茶盞,開口道:“有什麼事,聶兄但說無妨!
”
聶雲微微沉吟,開口道:“是關于夏風流的!
”
莫陽一聽,當即一愣,他和夏風流的關系,早已傳遍了修煉界,聶雲知道也不足為奇,而且夏風流本就是缥缈峰的一個出色弟子。
“在北域有一個禁地......”
聶雲剛開口,莫陽便忍不住問道:“是那片古戰場?
”
聶雲微微搖頭,開口道:“并非古戰場,是另外一個地方,很多人猜測那可能是一處大帝墓場,劍山的弟子曾去過,差點被喪命其中,據他所說,裡面還困着一個人!
”
聽到這裡,莫陽臉色徹底凝重下來。
難怪當初北域一别,夏風流便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之前他曾和二狗子去過缥缈峰,但也沒有見到夏風流,而且據缥缈峰的強者所說,夏風流出去遊曆,一直不曾歸來。
當時他還感覺有些奇怪,如今看來,夏風流恐怕是真的被困在了那神秘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