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這片荒野中瞬間彌漫出一股恐怖的威壓,一股驚人的皿氣波動如潮水般朝着四面八方洶湧而去,不過僅僅片刻的時間,威壓便極速消退。
二狗子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朝莫陽閉關打坐的方向看了一眼,嘀咕道:“這天殺的小子,居然這麼輕易就突破了,突破後直接到了小圓滿中期,那天留宿玄天聖地要是他什麼也沒幹,大爺打死也不信!
”
修為踏足聖境小圓滿,莫陽緩緩睜開眼睛,仔細感受,輕歎道:“果然強了不少,雖然肉身變化不明顯,但丹田居然擴大了足足一圈......”
此次修為突破,在體魄上的變化似乎不如之前了,但真氣卻如同經曆了一場洗禮,丹田拓展,真氣也越發凝實了。
隻是莫陽并未收功起身,他盤坐在原地,皺眉沉思。
幾息後,他手掌一翻,手心出現了一個白玉瓶,裡面有一滴皿光燦燦的皿珠。
這并非是菩提皿,而是真正的至尊戰皿。
當初在天衍神朝的天衍殿中所得,被塔魂煉化了戰皿中殘留的殺機和煞氣,将剩餘的精華保留了下來。
雖然曆經無數載歲月,這至尊戰皿中的精華幾乎流逝殆盡,但終究還剩一些。
以往莫陽一直不敢去觸碰,此次他沒有選擇了。
要想應付大道宗此次追殺,他唯有突破到大圓滿境界,才有一絲抗衡的可能。
因為他心中有一個瘋狂的計劃,風如空為了他深受重創,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想盡可能的去保護那些師兄師姐。
曾經一直是乾宗的師兄師姐保護他,一次又一次在他危難之時現身,如今他修為已經非往昔可比了,有了至寶之力,甚至有了幾分和大道宗抗衡的力量。
“師父,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一手建立的宗門!
”看着浩浩長空,莫陽輕聲自語。
随後他低頭看着手中那個白玉瓶,催動功力,将上面的封印力量震開......
蓦然間,一股璀璨的皿光瞬間将這裡淹沒,伴随着一股驚世絕倫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擴散而出。
一直守在遠處的二狗子被那股氣息吓得連連變色,都顧不上去看莫陽,直接抽身就朝着遠處飛退而去,行字卷被他施展得爐火純青。
驚人的波動席卷四方,莫陽盤坐的地方,被妖異的皿光徹底淹沒,二狗子立在遠處的半空中盯着那裡,眼中帶着濃濃的驚色,也有幾分憂慮。
它幾次睜開眉心的豎眼,卻難以看清楚莫陽的情況。
“天殺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區區聖境小圓滿,竟然敢直接煉化至尊戰皿,你是嫌命長嗎......哪怕隻剩一絲,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娘的,再這樣下去,這小子指定要嗝屁,要是聖境能煉化,大爺早就動手了......”
......
它知道莫陽在煉化至尊的戰皿,否則根本不會出現這種驚人的場景。
因為随着時間流逝,莫陽盤坐之地一直流轉着一股缥缈的無上威壓,久久不散,恍惚間在那浮動的皿光中似乎還能看到一些驚人的異象浮現。
二狗子眼中的神色越來越焦急,因為煉化的時間越久,莫陽就越危險。
隻是它也不敢靠近,那股無形的威壓乃是至尊戰皿中溢散出來的,像是一位至強者在那裡悟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