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
一名中年男子狠狠的拍着桌面,一臉怒容。
“老爺,什麼事這麼大火氣?
”
管家走進門,錯愕的問道。
“韓家人把張大師扣下了,張大師剛發來消息,向我求救呢!
”
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道。
“什麼?
”
管家一臉吃驚,随後皺起眉頭:“不對啊老爺,韓洛戰死,韓家現在最大的依仗沒了,已是日落西山,他們哪來的膽子去扣張大師?
”
“你什麼意思?
”
中年男子看向他。
“老爺,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
“縱然有貓膩又如何?
張大師說,韓家人在韓洛的靈堂前,把前來吊喪的姜老大的人腿都砍了,還逼的甯洪少爺守靈!
更有一人被打的命懸一線,不知死活,這簡直是無法無天,這裡是燕都,他們豈能如此亂來?
”
中年男子哼道:“去,到警局叫幾個人,跟我走一趟!
韓洛沒了,韓家人還這般狂妄,真以為燕都是他們的天下?
”
“老爺,韓洛到底是為國戰死,性質特殊,這時候咱上門鬧事,會不會不太好?
”
管家有所顧慮,小心的說道。
“什麼叫上門鬧事?
現在韓家出現了性質極為惡劣的傷人事件!
我是去辦公事!
明白嗎?
”
中年男子吼道。
管家不再吭聲。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了韓家大門前。
中年男子領着幾個素衣巡捕氣勢洶洶的進到靈堂内。
然而幾人剛剛踏入,便被面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隻見靈堂哭聲一片,黑壓壓的跪了無數人。
衆人個個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失聲痛哭。
現場悲恸至極!
“這....這是怎麼回事?
”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一度以為自己看錯。
要知道,這些跪在地上磕頭哭喊的人,沒幾個是韓家人。
他們大部分都是燕都各個勢族财閥的人。
而且...絕大多數都是跟韓家不對付的。
可如今他們竟比孝子還要孝順...
“修大人!
”
這時,跪在人群中的張煙平大喜過望,猛地爬了起來呼喊。
叫修大人的中年男子立刻望去。
卻見張煙平老臉全是淚痕,不過很明顯,這些眼淚都是擠出來的,他的額頭青黑一片,有不少灰土,看樣子是磕了不少頭。
“張大師!
你?
你怎麼搞成這番模樣?
”
中年男子目瞪口呆,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
“修大人,你來的正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
張煙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着,人已經迎了過去。
不少人看到是修大人到來,一個個亦是如見救星,也紛紛起身而喊。
“修大人,韓家的人太無法無天了!
我們前來吊喪,他們居然毆打我們!
”
“修大人,你看看我的人,渾身骨頭都被打斷了!
他們太狠了!
”
“也不知韓家從哪找了個武功很厲害的人來,在燕都簡直是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修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
人們的哭聲更厲害了。
但不是為韓洛,而是向修大人哭訴。
修大人一聽,火冒三丈,将目光朝林陽望去。
“這些都是你幹的?
”
“你是在質疑我?
”
林陽未看修大人一眼,淡淡說道。
“好狂妄!
年輕人,這裡是燕都,你怎敢如此放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毆打他人?
而且還是在韓大統帥的靈堂前?
你簡直是在踐踏我龍國的律法!
”
修大人大手一揮:“來人,給我帶回去審!
”
“是!
”
後面的人當即上前。
“帶我走?
”
林陽掃了眼修大人:“你是什麼人?
”
“我是燕都秩序局的首座!
”
修大人哼道。
“那你可能沒資格帶我走。
”
林陽搖了搖頭。
這時,韓家二叔上了前。
“修大人,我勸你最好不要摻和這件事,否則你會抱憾終身,還請回吧。
”
韓家二叔與修大人有過一面之緣,方才善意提醒。
修大人卻是面容陰沉,低聲道:“韓二!
你韓家請了這麼個禍人,隻會讓你韓家萬劫不複!
我勸你們乖乖把他交出來,否則,你們也得跟我走一趟!
”
“修大人,我是為你好!
”
“我也是為你韓家好!
莫說韓大統帥過了,哪怕他在這,也不能這般放肆!
”
修大人哼道:“你們要是再冥頑不靈,就别怪我把你們全部帶走!
”
“你....唉,罷了!
”
韓二爺見勸不動修大人,隻能放棄。
“動手!
”
修大人也不客氣,再是喝喊。
然而就在這時。
滴滴...
一記汽車鳴笛聲響起。
接着便看到一輛老爺車停在了韓家大門前。
修大人倒沒理會,然而身後的人卻不由失聲。
“雷武長來了!
”
“雷武長?
雷覆武長?
”
修大人渾身一顫,猛地回頭。
卻見雷覆一身樸素的衣服,朝大門内走來。
臨近大門,他摘下帽子,神情肅穆朝這行。
“雷武長,您怎來了?
”
修大人意外不已,趕緊迎上去。
“是修虎啊?
”
雷覆頗為意外,正要跟修虎說上幾句,突然眼珠子瞄見靈堂前坐着的身影,當即臉色大喜,趕緊上前。
“林帥!
您居然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