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恨之人倒是也有可憐之處。
”時繁星輕歎一口氣,吩咐道,“林伯,如果她再來,就給她一筆錢,權當是看在叔爺爺的面子上好聚好散,免得她再在外面到處吵嚷,壞了封家的名聲。
”
林伯知道她好心,感歎道:“她都這把年紀了,也該長點心肝了,希望她吃過這幾次的虧,别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了。
”
話雖如此,他心裡其實也明白這壓根就不切實際,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封惜蘭都這把年紀了,怕是沒得改了,以後不狗急跳牆,再跑動封家來反咬一口,就算是她有所反省,長進了。
當天晚上,封家又迎來了新客人,這一次是陳盼獨自一人過來了,她笑盈盈的,看起來心情頗好,一見到時繁星就報喜道:“繁星姐,項目的事有救了。
”
“這是好事啊,你得慢慢說給我聽。
”時繁星看一眼時間,對福媽說,“福媽,今晚多備一套餐具,盼盼來都來了,就不讓她走了,留下來吃頓飯再說。
”
福媽剛送了壺熱茶過來,見陳盼來這邊做客,心裡也很歡喜,熱情道:“陳小姐,你有空還是多來陪陪少夫人,少爺出差去了,那個封惜蘭總是上門來打秋風,有你在也能把她擋一擋。
”
陳盼是封家的常客,原本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走,當即捧着熱氣騰騰的茶緊張道:“她怎麼又來了?
之前她說自家女兒沒工作,讓我幫忙,我可是已經幫了的,她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
時繁星一聽這話,就知道江幟舟還沒将具體情況告訴她,含糊道:“也就是來訴苦的,說自己以後孤苦無依,想跟封家修複關系,我已經想好了,她要是再來的話,就直接拿錢買清靜吧。
”
“這怎麼行?
絕對不能給!
”陳盼強烈反對道,“繁星姐,她這樣的人最是貪心,根本就是吸皿鬼,這次要是從你這裡要到錢,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她女兒就是個例子!
”
李伊人進日盛集團已經三天了,剛入職的時候有些不适應,需要從頭學起是常事,但三天過去了,她一件靠譜的事都沒做,不是在工位上打電話就是玩手機,憑一己之力拉了許多仇恨。
雖說新組建的這個公關團隊裡混日子的人不少,但像李伊人這樣光明正大摸魚的還是少見,要不是江幟舟為了及時獲取江城海的動向,怕是會第一個把她開除。
陳盼托着下巴對時繁星抱怨道:“我真想把她直接開了算了,但幟舟說權當是讓封惜蘭沒理由再來騷擾你們,我就給她安排了個前台的活兒,沒想到她媽媽的臉皮竟然這麼厚,倒是我失算了。
”
話題越扯越遠,不知不覺間就又扯到了封惜蘭身上,時繁星不想讓陳盼跟自己一樣惆怅,連忙換了話題:“好了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你剛剛不是說項目的問題解決了麼?
怎麼解決的?
”
“兩邊的問題都解決了。
”陳盼激動不已道,“繁星姐,說起來你大概都不信,但這次老天爺大概是真得站在我這邊,先是公司一直被卡的貸款下來了,然後項目的安全審查也過了。
”
這兩件事是在同一天内發生的,别說陳盼了,就是江幟舟本人都詫異得很,半晌才相信。
時繁星心中不祥的預感卷土重來,追問道:“你們确定這兩件事都很順利,沒有被挖坑的可能麼?
我總覺得如果是有人在給你們使絆子的話,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放棄,除非是有了别的打算。
”
她雖然沒跟江城海見過面,但從封雲霆對此人的描述上來看,他絕不可能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早就已經埋好了新的雷,就等着陳盼和江幟舟去踩。
福媽已經進廚房裡忙碌去了,飯菜的香氣漸漸飄出來,讓人不由的食指大動。
陳盼忙碌了整整一天,原本就已經有些餓,這時就拉起時繁星的手說:“繁星姐,你放心吧,我是沒本事看透這裡面的圓月繞繞,但江幟舟卻是有經驗的,他覺得沒什麼,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
”
說着,她已經把時繁星按在餐桌前坐下了,三個孩子也跑下樓來,由孫婉真帶着洗完手後,就繞在她身邊開始叽叽喳喳的自己用蛤蟆吓走了封惜蘭的事。
時繁星見狀,唯有把心中的疑惑壓下去,想着晚上再跟封雲霆打視頻電話的時候把事情再細說一下。
然而,封雲霆卻是主動先提起了這件事,他确認了妻兒的安好後,是把這件事當成好消息來說的:“小星星,江幟舟打電話跟我說過了,他父親好像暫時放棄對日盛集團的打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