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和小辰也有些明白,但卻不是很明白,一左一右的去扯小陽的手:“哥哥,她怎麼總是提幹媽和幹爸啊?
”
“因為她是個壞人,說爸爸不回家是因為被幹媽和幹爸害了。
”小陽還小,但是愛憎分明,壓根就不會相信這樣的污蔑,這時便義憤填膺的對小辰的計劃贊同道,“待會兒哥哥想辦法趕走她!
”
小辰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拉住他和圓月的衣袖湊到一起,然後靠近了道:“其實我有個好主意......”
辦法不怕老,隻要管用就行,經過前幾次的事,他們已經都看出來了,封惜蘭很害怕老鼠、蛤蟆之類的動物。
客廳裡,林伯已經忍不住開始糾正封惜蘭話裡的謬誤:“那天陳小姐在的時候,你就是這套說辭,現在也還是這套說辭,沒有證據的話還是少說,現在江先生在醫院裡人事不省,還是積點德吧。
”
“他隻是人事不省,但雲霆不是連個音訊也沒有麼?
這相隔千裡,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命真苦。
”封惜蘭又把話題拐了回去,看樣子是要給江幟舟坐實串通江城海的罪名。
來之前,她也不是沒想過透露一點秦霜的真面目,好在時繁星這邊也立一點功勞,畢竟兩面下注才不容易吃虧,但她一進封家的門,就忍不住嫉恨時繁星的好運氣,自然也把這念頭抛擲腦後。
秦霜仿佛是無所不能,就連封惜蘭上次自作主張改了措辭的事都能知道,這一次她自然是不敢再把要倒戈的意思表現的太明顯了,哪怕被她懷疑往外傳消息的福媽不在,也還是一樣的不敢。
封惜蘭憑借自己貧瘠的思路将封家人都在腦海内過了一遍,因為壓根沒想過還有監聽的可能,所以自然而然的把被秦霜收買的内奸身份給鎖定在了福媽身上。
那天晚上,福媽是在場的,而且她隻是個拿工資的保姆,既有動機也有能力去出賣雇主。
封惜蘭自以為是把該想的都想到了,自得的在心裡暗贊了自己一聲冰雪,然後擺出樣子發愁的樣子繼續道:“按理說,我是不該說這些話的......”
她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林伯打斷了:“知道不該說,那就别說了。
”
林伯自始至終沒掩飾過對封惜蘭的反感,别說她要的茶了,連杯水都沒給倒,這時就被她沒好氣的堵了句:“我跟侄媳婦說話呢,你插什麼話啊?
林伯,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想過換份工作?
”
“林伯是我和封雲霆的家人,現在也該好好養老了,表姑,說來您比林伯也小不了幾歲,要是真操心養老問題的話,倒是不必擔心,我之前說過的話是一定會做到的。
”
時繁星容不得封惜蘭這樣诋毀自己家裡的人,不動聲色的幫林伯扳回了一句。
封惜蘭臉色瞬間就變了,看起來像是被掴了一掌似的,她漲紅着面孔,在心裡詛咒了一番自己不成器的丈夫,讨好道:“是我忘了,林伯是跟過老爺子的管家,跟一般傭人怎麼能一樣。
”
時繁星不想聽她東拉西扯,直接将話題拐了回去:“照您的說法,江城海現在是顧不上管别的事了麼?
”
“是啊。
”封惜蘭連連點頭,“所以這是個好機會啊,現在就想辦法去跟江家派得上用場的人打聽,他們家的江太太是個好說話的,你要是不方便出面的話,我去聯系她,看肯不肯答應。
”
狐狸尾巴藏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露出來了,并且是根不怎麼聰明的狐狸尾巴,時繁星不置可否道:“那畢竟是她的丈夫和繼子,這不合适。
”
“這有什麼不合适的?
”封惜蘭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催促道,“試一試也不虧。
”
時繁星已經想好要反過來利用這個陷阱,為免被秦霜懷疑動機,這時便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道:“好,但我要考慮一下,表姑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得去樓上看看孩子們,過會兒就回來。
”
她轉身往嬰兒房走去,在龍鳳胎的床邊見到了母親孫婉真,孫婉真也是過來人,聽她說過今天的事情給了個建議:“這件事看你自己,依我看,封惜蘭其實沒什麼腦子,不足為懼。
”
時繁星點頭:“我知道,但我怕江太太很有腦子,如果在背後搞鬼的人真是她的話,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