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盼沒再回應他,她将領子往上豎了豎,然後徑直往前走去,直接将他和他的傘都抛在了身後。
雪不算大,她在路牙石邊順利攔到了出租車。
江承平想找她搭話卻晚了一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江幟舟:“抱歉,我知道今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但事急從權,我實在是來不及跟你們——”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記上勾拳給打斷了。
江幟舟出拳相當的穩準狠,不等江承平把話說完,已經一拳打在了他下颚上,打得他當場倒在了身後路面上。
江承平毫無心理準備的挨了這一拳,他腦袋裡嗡嗡作響,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隻能聽見烏泱泱的聲音,是有人圍過來勸江幟舟,但卻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圍在了他身邊,看得他更暈了。
“如果你把剛剛的話說完了,就不是一拳的問題了。
”江幟舟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跟沒事人一般道,“你是律師,大可以随便追究我的責任,我不會賴賬的。
”
江幟舟沒有聽勸的打算,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把想勸他的人全都留在了原處。
方才隻知道動嘴的人見他沒有要去而複返的意思,這才伸手把江承平扶了起來,連連勸道:“你别跟他一般見識,他有本事跟秦女士動手去,你今天挖秦女士的老底,還算是替他報仇了呢。
”
程律師遠遠的站在人堆後面,面如土色的不敢上前,他有許多話要跟江承平說,但周圍站着這麼多人,他實在是不敢。
江承平注意到他的目光,好脾氣的謝過衆人:“我沒事,待會兒到車裡擦一下就好。
”
其他人看了這麼大的熱鬧,還指望着從他這裡再多問點勁爆的内情出去,見他一副要守口如瓶到底的模樣,悻悻的都走開了。
“你等一下。
”程律師見江承平慢吞吞的留在最後,這時也有了邁步的意思,連忙上前攔人,“你剛剛在會議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如此邊緣的江家人竟然能掌握那麼多内情。
江承平一邊擦嘴角的皿漬一邊解釋:“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我懷疑秦女士跟江董的婚姻早就出現了問題,這才是他選擇找回江幟舟這個私生子繼承自己遺産的真正原因。
”
“不可能吧。
”程律師想着秦霜的做派以及對江城海不加掩飾的恨意,不敢說的太死。
江承平遠遠的瞥見一個注視着自己的人影,故意攬住程律師的肩膀,做了個跟他說悄悄話的假動作:“怎麼不可能?
你想想看,江董是第一天知道自己有私生子麼?
為什麼早不找,晚不找,偏偏今年找?
”
他知道程律師是個禁不住誘惑的人,又抛出一個對外人來說很有導向性的信息:“别忘了,我跟江承榮私交不錯,有些事聽我的沒錯。
”
“不對啊,那江董直接離婚不就行了?
”程律師還是有點怕。
江承平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露出真面目道:“江董那樣的人物是最怕醜聞的了,當然是甯可胳膊折在袖子裡,你幫秦女士做了那麼多事,應該也明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