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陳盼思忖道,“我想她應該會幫我們吧,當年的事對大家來說都是傷害,千萬别讓我知道那個爆料人,否則我非告死他不可!
”
她感覺這事就算是對江家的親戚來說也是損人不利己的,實在想不出誰會這麼無聊,在久久的沉默之後,分析道:“你說會不會是那天那個中年人,我看他對我們是特别的有意見,但他好像差點本事。
”
中年人擺明了是對江家的财産虎視眈眈,因此也有了挑撥江幟舟對江城海的怨氣,讓他打死也不願回江家的動機,但動機歸動機,能力歸能力。
這人要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可能連江幟舟都認不出來?
陳盼沉默的時候,江幟舟就一直看着她,這時總算有了答話的機會:“當然是有的,如果有人肯幫他的話。
”
“誰?
”陳盼本該想到江城海,但她這一次卻是沒來由的想到了秦霜。
江城海固然是沒什麼底線,卻不是愛花心思的類型,每每要搞出點動靜來,都是在生意場上大肆折騰,就算是玩陰謀也要維持他大集團總裁的威嚴,在外人看來堪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陳盼一直感覺這人就是一頭不服老的雄獅,這時便不由自主的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能跟江城海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秦阿姨并不無辜?
”
獅子身邊是不會有食草動物的,無論她隐藏的多麼好,都一定會有破綻露出來。
江幟舟嚴肅道:“現在還是一個模糊的猜想,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得到答案,接下來隻需要再等一個人。
”
江幟舟想到的幫手是林靈的母親,她是江慧琴的手帕交,雖然遠嫁到了異國,但對當年的事絕不會是一無所知,隻要找到她,真相自會大白。
江城海和秦霜身為江慧琴的故人,興許了解她的個性,但卻未必了解她身邊的人際關系,就連江幟舟這個兒子,也一直以為她沒什麼朋友,直到十五歲那年,一位姓林的阿姨從國外回來看她。
“我沒有林阿姨的聯系方式,已經給林靈發了短信,讓她幫我去詢問她的母親。
”他解釋完畢,立刻對上了陳盼複雜的目光,疑惑道,“可以麼?
”
他問完這句話立刻就後悔了,清了清嗓子道:“我跟林靈就剩下這點私交了。
”
如果陳盼肯承認自己在吃醋的話,他應該會立刻心花怒放,可她卻是好整以暇道:“你早就想到辦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有封惜蘭的事,上次在孩子們的百日宴上,你可沒說她是為江城海辦事的。
”
先前陳盼顧及着他的心情,這才暫時将興師問罪的打算給延後了,這會兒見他像是緩過來了,自然也要問個清楚才行。
江幟舟這會兒真是甯可她吃醋了,嗓音苦澀道:“盼盼,對不起,但我真不是有意瞞你的,我不想你為此擔心,更不想你因此跟封太太有嫌隙,這些麻煩都是我帶來的,跟你們沒關系。
”
“你這叫什麼話?
!
”陳盼氣不打一處來道,“如果我遇到了困難卻瞞着你,你會是什麼想法?
”
江幟舟如實答道:“我會失望,并且認為你把我當成外人。
”
“這不是很明白麼?
”陳盼當即在他額頭上敲了個爆栗,豁達道,“下不為例,我可不想以後要教你怎麼過日子。
”
此話一出,江幟舟的眼前就是一亮,而她意識到失言,連忙改口道:“你千萬别多想,談戀愛也是要過日子的,對了,封總那邊怎麼樣了?
文森現在應該急瘋了吧?
還是先忙那邊的吧。
”
聞言,江幟舟無可奈何的搖了下頭,倒是沒有非讓陳盼給自己個承諾的意思,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靠自己的能力給女孩子一個承諾,而不是反過來。
兩人之間的這點小矛盾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到下班的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了。
值班的員工們遠遠的看着他們兩個肩并肩的離開,在确認不會有人再回來之後,紛紛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開始熱火朝天的讨論之後的可能。
有人背着挎包道:“我看這事是八成是真的,江總經理姓江,又跟江氏的總裁長得那麼像,而且還去參加了對方的生日宴,這麼多事情摻合在一起,不可能全都是巧合吧?
”
一旁的同事立刻興緻勃勃的插話:“話是這麼說,可之前江氏不是還找過咱們的麻煩麼?
如果他們真是親父子,大可以合作共赢,何必把場面弄得這麼難看,雖然現在項目繼續了,但損失可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