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雖未刻意施展手段壓制銀甲男子,但在全力調動氣運之力之後,銀甲男子也不免受到了些許壓制。
“我現在如果全力壓制銀甲男子的話,銀甲男子的實力會被壓制五成以上,到時候,他的實力也就比一般的準皇後期武者強大一點而已。
”
“實力越強,受到影響也越小,以我現在的實力,準皇大圓滿能被壓制五成以上,準皇無敵者可能也就三成左右,至于聖皇,受到的壓制微乎其微,至于一般的準皇武者,實力可能被壓制到不足三成,準皇之下的武者,能保留一成實力就不錯了,這就是人王對一般人族武者的絕對優勢。
”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掠而過。
許辰左手快速結印。
一道道印訣飛舞。
在氣運金龍的加持之下,這一印的威力越發恐怖了。
人皇印第四式:星河印!
随着許辰一掌拍出。
金色大印從天而降,狠狠鎮壓向銀甲男子。
銀甲男子面色大變。
這一印的威力強大到令他色變。
而令他更加惶恐的是,那股無形中的壓制,他雖極力抗拒,但依舊被壓制了一成左右的實力。
這一刻。
他腦海中想過多種可能。
最後瞳孔猛地一縮。
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不!
不可能!
他下意識的否定了那個可能。
但那一想法卻是如同樹根一般,深深紮根在他心底,令他怎麼甩也甩不掉。
“咔咔咔咔!
!
!
”
金色大印鎮壓而下,壓的他周身虛空寸寸崩裂。
銀甲男子迅速回神,擡頭仰望,面色越發凝重。
“我不信,給我破!
”
嘶啞低沉的聲音,從銀甲男子口中浩蕩傳出。
銀甲男子的心已經亂了。
哪怕他控制的再好,也無法掩飾内心那一抹慌亂。
方寸大亂,實力必然受到影響。
磅礴的靈力瘋狂注入到銀色長槍之中,随着那靈力越注越多,銀色長槍真的活了過來。
“吟!
”
銀色長槍脫離銀甲男子手掌,猛地沖出,長槍迎風變漲,化作一條龐大的銀色蛟龍,蛟龍身軀上布滿了如同金屬般的幽冷鱗片,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力量自那銀色蛟龍身上擴散開來。
“吼~”
銀色蛟龍仰天咆哮,所過之處,虛空粉碎成虛無。
“轟!
”
銀色蛟龍氣勢洶洶的沖撞在金色大印之上,霎那間,天地一片寂靜,不知過去多久,如同雷鳴般的轟鳴聲才化作滾滾音波,向着四面八方一波波的席卷開去。
音波席卷的同時,那碰撞之地,仿佛兩個世界發生了大碰撞,刺目的能量形成一個小太陽,升騰而起。
“砰砰砰砰砰!
!
!
”
銀色蛟龍固然強大,但在接觸到金色大印的時候,就開始一點點爆炸開來。
爆炸聲不絕于耳。
終于。
銀色蛟龍徹底炸開了。
炸開的那一瞬。
隻聽的哐的一聲,銀色長槍斜斜的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直插大地,在地上造成一個巨大的凹坑。
再看金色大印,光芒黯淡了一些,但餘勢不減,繼續碾壓而下。
“噗!
!
!
”
銀甲男子如遭重擊,口噴鮮皿,整個人狼狽的倒飛了出去。
銀色戰甲已被鮮皿染紅。
許辰見狀,眼中掠過一抹詫異,銀甲男子命還真是夠硬的,這樣都未死。
準皇大圓滿武者的實力也刷新了他的認知。
準皇大圓滿果然比準皇後期強大太多太多了。
準皇大圓滿都這般強橫,那準皇境無敵者又該何其可怕?
念頭在腦海中一掠而過,許辰調動全身靈力,左手掐印成訣,人皇印第五式在飛速醞釀。
“轟!
”
當印訣完成的那一瞬,整片蒼穹都被染成了金黃色,惶惶之威印照天地,遠在千裡之外的武者都能感受到這股可怕的帝皇之威。
人皇印第五式:日月印!
大印如山!
威勢滔天!
日月印遮天蔽日,鎮壓而下,速度看似緩慢,實則極快。
這一印,較之第四式的星河印,威力更加恐怖!
銀甲男子巅峰時期或許能夠擋下這一印,但是,此刻的他,實力受到壓制,心神失守,又失去了武器,一身實力可謂是不足巅峰時的七成。
這一印如果真的落下,銀甲男子九死一生!
銀甲男子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披頭散發,雙目猩紅的凝視着鎮壓而下的金色大印。
随着金色大印的鎮壓而下,銀甲男子面色逐漸痛苦扭曲起來,體表肌膚開始皲裂,鮮皿從裂開的皮膚中流淌而出……
大印尚未落下。
威力便已如此恐怖。
“啊!
”
銀甲男子仰天怒吼一聲,沖天而起,以手為槍,一拳轟向了金色大印。
“轟!
”
金色大印狠狠鎮壓而下。
大地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餘波肆虐。
久久不曾平息。
遠處。
“咻咻咻咻咻!
!
!
”
一道道人影被戰鬥波動吸引而來。
但是。
這些人隻敢遠觀,不敢靠近。
因為戰鬥的波動太恐怖了。
别說聖王,就是一般的準皇強者,冒然接近的話,也會遭受魚池之泱。
“何人在那戰鬥?
”
“不知道,不認識!
”
“這般恐怖的波動,交手雙方至少也是準皇後期修為吧!
”
“兩大強者拼命厮殺,難道是為了争奪至寶?
”
“強者交手适可而止,不會輕易的拼死一戰,不用想,那正在交戰的雙方,肯定是為了争奪至寶。
”
“難道是皇階兵器?
”
“有這個可能!
”
“……”
餘波中心。
大坑底部,銀甲男子凄慘無比,銀甲被鮮皿染紅,渾身上下布滿了裂痕,如同一具破碎的瓷雕。
銀甲男子未死。
但受傷極重。
此刻,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再無一戰之力。
“唰!
”
一道人影無視餘波,出現在了銀甲男子身旁。
銀甲男子眼神動了動,目光随之落在身旁之人的臉上。
“剛,剛,剛才一擊,你,你,你本應該可,可,可以直接殺了我,為,為為什麼要留手?
”
銀甲男子一張口,嘴裡便有鮮皿湧了出來,聲音磕磕絆絆,顯得很費力。
“留你一命自然有我的理由!
”
許辰淡淡說道。
死人對他的價值,遠遠沒有活人那麼大。
“我還有一個問題。
”
銀甲男子強行壓下傷勢,恢複些許氣力,努力問道。
許辰不缺回答一個問題的時間,道:“說。
”
“你是否是人王?
”
銀甲男子死死盯着許辰,一字一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