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铮望着封城熠伸出的手臂,沒動。
過了兩秒,他将自己睡褲的褲腰往上拉了拉。
封城熠:“......”
他還從未被哪個男人像防賊一樣防過。
不過剛剛他喚醒賀宴铮,的确手是落在賀宴铮下丹田位置的。
嗯,現在想來,有那麼些許尴尬。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問,我現在告訴你。
”
封城熠坐在賀宴铮床邊的輪椅上,開始簡單将這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随即,他沖封朔擇招手:“阿擇,過來。
”
封朔擇在這個房間一個小時,一直沒有發出過一道聲音。
他冷着臉過去,也不和賀宴铮打招呼。
“宴铮,阿擇以後會和我一起去聯盟總部,最近他的傷還沒完全好,還要休養幾天,正好你們也重新熟悉下。
”
賀宴铮剛剛聽了整個來龍去脈,此刻看到封朔擇,心頭有些微妙。
說實話,他之前一個人在鑽石礦脈那邊潇潇灑灑。
是封涵毅将他抓了去,搞了個第二人格出來,封朔擇也是抓他的幫兇。
雖然看來是老頭子變态,可賀宴铮的記憶裡,封朔擇在裡面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第二人格會不會出來和他搶身體。
見賀宴铮沉默,封城熠有些頭大。
的确,站在賀宴铮第一人格的立場,封朔擇從未幫過他,反而讓他差點死了。
“今天阿擇生日,我們下午給他舉辦一個生日會。
”封城熠道:
“宴铮,你試試站起來,看看有沒有不舒服?
”
賀宴铮和封城熠之前也沒什麼矛盾。
如果非要說矛盾,那就是為夜初棠争風吃醋。
隻是賀宴铮自己都知道,夜初棠隻喜歡封城熠。
他最多也隻是耍耍嘴皮子,氣氣封城熠而已。
所以,聽封城熠這麼說,賀宴铮也就撐着身子起來了。
他将身上連接的金屬貼片摘下,踩着拖鞋站起來。
昏迷一個多月,身子的确有些虛,雙.腿有點軟,别的倒是沒有什麼不好。
“沒事。
”賀宴铮撇撇嘴:“不過是不是瘦了?
醜了沒?
”
他說罷,起身去照鏡子。
“頂着這張臉,可真不習慣啊!
”賀宴铮仔仔細細照鏡子:
“耳朵上怎麼多了一道疤?
”
他自言自語:“得找我家棠寶寶要個疤痕膏了!
還好耳朵上的痣沒有掉,漬漬,帥氣!
”
封城熠在外間聽到賀宴铮的話,眯起眼睛。
裡面賀宴铮洗了把臉出來,看向封城熠:
“看在我昏迷一個月,你還天天讓人幫我刮胡子的份上!
我叫你一聲哥。
”
封城熠笑笑,重新沖賀宴铮伸出手臂。
賀宴铮俯身,就着封城熠輪椅的高度,和他抱了抱。
然而就在他要放開的時候,封城熠在他耳邊道:
“我腿好了會和棠棠舉辦婚禮,記得提前準備紅包。
”
賀宴铮:“......”
他就知道,封城熠故意的!
他站起來。
而就在這時,房門傳來聲音。
兩人齊齊回頭,發現封朔擇走了。
“那家夥走了?
”賀宴铮問。
封城熠歎息一聲:“吃醋了,我去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