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夜梓禹捂住兇口,平複了一下氣息。
随後,他從輪椅扶手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幾顆藥丸,吞了進去。
夜初棠的目光死死鎖住藥丸。
色澤是褐色,平平無奇。
而藥味太淡了,她嗅不到。
如果栀栀在就好了,栀栀天生嗅覺靈敏,說不定能嗅出什麼成分。
夜初棠有些遺憾。
不過,她很快判斷出,夜梓禹中毒時間超過二十年。
她有些驚訝,這種連師父都很難處理的毒素,夜梓禹是怎麼挺過來的?
他的藥,哪裡的?
而似乎夜梓禹這次毒發比之前嚴重,因此,他又擰開了瓶蓋,再倒出了一顆。
夜初棠将頭往下微微探了探,想努力嗅出些成分。
然而,她這麼一動,腳踝上的鈴铛突然發出了極輕的聲音。
輪椅上的男人猛地擡起頭來。
他眸色冰冷犀利,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時間有片刻凝滞,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然後,夜初棠就看到夜梓禹突然扶住輪椅扶手,一點點站了起來。
夜初棠的心,頓時就提起。
夜梓禹竟然能站起來?
他越走越近,目光就要看向夜初棠所在的高處。
夜初棠後背緊貼着封城熠的兇口,她感覺男人原本扶着她腰的手,一點點下移。
然後,她的腳踝被大掌包裹住,包括那條細小的腳鍊。
腳踝細膩的皮膚上印着男人掌心的薄繭,微癢。
他将她一點點托起,輕輕地放到了更高的一個角落處。
随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便已經跳到了她身邊。
夜梓禹恰好走到了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
目光寸寸掃描,什麼都沒有。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慮了,随即,吞掉了手裡那枚藥丸。
很近的距離下,夜初棠嗅到了其中一味藥的味道。
就在這時,酒窖門口又傳來聲音,是去而複返的夜煙雪。
夜梓禹轉頭,見到她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過來給我道歉了?
”
夜煙雪的面孔卻是依舊冷若冰霜:“四哥,爸在找你,你去大廳一下。
”
“就因為這個?
”夜梓禹聲音變得陰郁。
“還有,把你養的那些惡心東西處理掉,今天是我看到,但是難保他日不被其他人發現。
”夜煙雪道:
“你是夜家四少,應該有夜家人的樣子!
”
“那些惡心東西?
”夜梓禹一步步向着夜煙雪走過去:
“我養的東西,救過你多少次?
!
你竟然說惡心!
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惡心?
”
說罷,他猛地往前一步,扣住了夜煙雪的腰。
“你做什麼?
”夜煙雪驚恐地推夜梓禹:“你是不是瘋了?
”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
”夜梓禹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裡傳出:
“我們可以的......”
“我是你妹妹!
”夜煙雪瘋狂掙紮:“夜梓禹,你惡心!
”
“呵呵,妹妹?
”夜梓禹冷笑:“如果你說是,那就算是吧!
”
說罷,低頭就要吻下去。
夜初棠被這一幕震驚到瞠目結舌,她正探着腦袋往外看,眼睛就突然被捂住了。
她着急,不知道外面怎樣了。
然而,男人另一隻手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接着,雙唇封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