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必趙飛揚擔心,玉殛子表示自己可以将這一切治好。
這天牢趙飛揚是頭次進來,萬萬沒想到,富麗堂皇的皇宮之内,也會有如此陰暗恐怖的角落。
解救了夫人們,他又去見到了蘇定方。
隻是讓他非常詫異,在和蘇定方見面的一刻,老爺子先是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推着他就往外走,嘴裡還不斷嚷嚷着:“快去看看老程!
”
“你這位老師,怕是已經不在了!
”
見到他們的一刻,蘇定方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然趙飛揚等人如何會一身甲胄,尤其是項骁,那更是滿身的皿腥味,活像是剛才修羅場走出來的一樣。
趙飛揚肯定反了。
如此局面,程正允必不能活!
他才對了。
趙飛揚用了最快的速度前往程大人的府邸,可是到了那裡之後,他看到的事敞開的大門,正廳當中程正允就懸在房梁上,并且還給他留了一封信。
沒有字的信。
趙飛揚明白,程正允是無言淚千行,他沒有寄托,沒有希望,對于趙飛揚而言,反而是最沉重的寄托和希望。
這位在朝廷上數起數落的老人家,是在用生命成全忠孝,也是在用他的生命,為趙飛揚即将接手的新王朝讓開一條康莊大道。
程正允生前是天下文人領袖,所有的文官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頭。
如果他不死,其他人怎麼還有機會?
趙飛揚做了皇帝之後,當然也就沒有機會,在不得罪程正允的情況下,重新提拔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内閣首輔。
這是老人的情,趙飛揚雙手捧着那封無字信,雙膝跪倒,三拜九叩。
“恩師,慢走!
”
“學生一切都懂!
”
悲痛,仿佛讓趙飛揚出現了幻覺,就在唐剛剛擡頭的一瞬間,仿佛他看到了程正允那笑眯眯的身影,正在淡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
雖然這一次鬧的聲勢浩大,可趙飛揚卻沒用動用一刀一槍,在難以置信的方式下,沖洗走回了大梁國皇族的正宗。
在群臣的強烈推舉下,還有後宮一夜白頭的陳太後央求中,他最終同意登基,接任皇位,隻不過當年的事,他想都徹底做個了解,不再追究。
故此重修宗譜,改大梁為大玹國,昭示十方萬衆。
在他登基大典的哪一天,有淩海、遠濤和南方諸部落來人朝拜,極北冰原、匈奴之地也各有群雄到此拜賀,貢奉他為天下共主。
趙飛揚保留了陳太後後宮之主的身份,趙景雲被追認為皇帝,他的母親也被錄入先帝皇後之列,而趙母自然也是太後了。
趙雪兒被封為大公主,蘇雨萱是他的皇後,鈴铛、木楉葳、蓮花姬等女子各有封賞,依次排序,皆為皇妃。
同時,他還将趙一凡和師畫煉依舊保留皇帝、皇後号,舉行天子葬禮,論功行賞,冊封衆臣,凡是跟随他建功立業之人,皆有份。
一個而不能少,無論生死。
活着的什麼都好說,為他犧牲之人,有親有後,則萌茵後世,如盧天明便是如此,而龔長林那種孑然一身之人,趙飛揚則将這份福報轉給了他祖籍之地,但願那片土地上還能出現他這樣的能臣,
之後,趙飛揚又命人刻碑鑄像,在他的領土之内建造祭祀,力将他們的事迹傳揚天下。
就這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一心要在北燕為妹子報仇的木槿楓竟然也回來了。
而且趙飛揚的大舅哥,還給他帶來了暗星首領的人頭,而這個人正是北燕的皇帝!
他,做到了!
人頭的出現,就注定了北燕此刻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趙飛揚果斷決定,禦駕親征,五年之期,一鼓作氣掃平了北燕,将大玹的國土擴大到前所未有的可怕程度。
他也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天下共主,外族、外國尊其為神武大覺天可汗,八方外夷,十方萬衆盡數來朝拜,趙飛揚本人更是成為百姓們口中所向無敵,永恒不敗的大玹太祖,号至聖天武皇帝。
開元莫憶,創大玹八百年興盛之開端!
第1章龍歸故鄉
“孩子,媽給你打最後一個電話,你千萬别回東海,你的仇家現在一手遮天,你千萬不要回來送死!
”
“媽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平安就好!
”
接到這個電話,秦楓頓時腦子嗡的一聲!
“幹媽?
幹媽你怎麼了?
!
”
電話另一邊,幹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給人一種極其虛弱的感覺。
“孩子,媽沒事,媽拼了命,也要為老秦家留個後!
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媽可能等不到你回來了......”
“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别想着給我報仇,要不然,媽死也不能瞑目......嘟嘟嘟......”
說完最後一句話,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忙音,電話挂斷。
随後,秦楓猛然拍案而起,滿臉震怒!
有人敢對幹媽動手?
找死!
秦楓,東海秦家長子長孫,當年的豪門富少!
十年前,秦家被人迫害,一家全部遇難,隻有年僅十三歲的小少爺秦楓一人逃出生天。
逃出東海之後,仇家不停的追殺打探,秦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苟延殘喘。
終于,秦楓被一位隐士高人收為徒弟,在大深山上修習十年!
十年如一日,秦楓跟随師父,學習了一身無雙醫術,蓋世武功!
如今的秦楓,雖不是豪門富少,卻比豪門更加強大!
幹媽并不是秦家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少有人知道,出事之後,秦楓一直沒敢聯系,生怕連累到幹媽。
隻是今年才跟幹媽開始聯系,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和他親生母親并無兩樣。
如今聽幹媽的語氣,似乎是遇到了生命威脅,秦楓必須要快馬加鞭趕回去!
若是有人敢對幹媽動手,秦楓必定将其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身份,秦楓都不會放過他!
......
幾分鐘後,空蕩蕩的大深山之上,一架武裝直升機飛了過來,懸在半空之中。
飛機上跳下來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劍眉凜目,一身殺伐之氣。
肩抗五星,乃是大夏大将!
最年輕的五星大将,王雄峰将軍!
看到秦楓,王雄峰恭恭敬敬,雙腿并攏,軍姿敬禮。
“小師兄,飛機準備好了!
”
這王雄峰,乃是秦楓的師弟之一。
師父葉軒轅早年間遊曆四方,遇到略有資質的人,就收為記名弟子,跟随數月,教導一番。
這些人都大有作為,要麼富甲天下,要麼權傾一方,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即便已經站在了各個領域的頂尖,但他們明白,這點成就,在小師兄秦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隻是被師父指點了數月,而且是天資平平之輩,都能有如此成就。
小師兄跟随師父十年,耳提面命,親身傳授,他的實力是這些人無法想象的。
王雄峰便是衆多師弟師妹其中之一,如今最有勢力的将軍!
即便是五星大将王雄峰,面對秦楓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不敢有任何怠慢。
秦楓面色陰沉,點了點頭,直接上了飛機,并無多言。
如今的他,歸心似箭。
距離秦家十年忌日,原本還有幾天,本想着讓那些人有幾天活頭,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幹媽動手。
也罷,就提前送他們上路!
十年前,東海秦家如日中天。
四大家族琴棋書畫,其中琴,指的便是秦家。
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秦家的一手遮天,引來了其他三家的不滿。
于是,齊家,舒家,華家,三家聯手,一夜之間滅了秦家滿門。
從那之後,東海,便是三大家族的天下。
十年來,他們已經坐穩了江山,即便是秦楓沒死,他們也不放在眼裡了。
雖然也一直在耗費人力财力去追殺調查,但是已經不當做大事來辦了。
一個喪家之犬,昔日的豪門富少,離開了家族,能成什麼氣候?
三大家族的人,也萬萬想不到,他們昔日裡根本都不放在眼裡的秦家少爺,如今已經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數以億計的資産,在秦楓眼裡不過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他壓根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他擔心的,隻有幹媽的安危,他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
現在的東海,雖然是三大家族一手遮天,但秦楓回去之後,會以最雷霆的手段,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讓那些昔日的仇人,全部跪在秦家墳前磕頭!
敢動幹媽的人,直接送他們見閻王!
這一次,秦楓歸來,不是喪犬回歸,而是......潛龍出淵!
幹媽,等我!
大深山上,一架武裝直升機,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着東海疾馳而去!
看到秦楓沉默的樣子,王雄峰知道,小師兄這不是平靜,而是暴怒!
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他眼裡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少爺,而是一頭真正的猛虎!
山上修習十年,師父耳提面命,小師兄的實力,是他根本無法揣摩的。
即便是王雄峰已經站在了軍界的巅峰,但是看到秦楓,心裡也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敬畏。
如今竟然有人敢動小師兄唯一的親人,這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小師兄的怒火,勢必會燃盡整個東海!
當年狼狽而逃的秦楓,今日将會以最強勢的姿态卷土重來!
秦家少爺,回來了!
第1章
子欲養而親不在,是一種遺憾,更是一種悲哀。
而當這一切還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時候,更是一種刻骨銘心、後悔終生的痛。
我是一個“美名遠播”的舔狗。
我自認浪漫地為白月光抗下所有,卻害得父親病死床榻,母親一氣之下喝了農藥,就連鐵兄弟也因此分道揚镳。
而我,卻被白月光騙走所有積蓄,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等死。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絕不再做舔狗。
絕不拖累父母。
絕不窩囊地活着。
當我重生回98年那斑駁的時光裡,為自己而活時,白月光卻急了。
......0001......
“潘億年,你幹什麼?
”
學校操場。
主席台上。
尖銳刺耳的聲音,震得潘億年耳膜嗡嗡作響。
被甩到一邊的潘億年,感受着臉上尚未消散的柔軟和鼻尖萦繞不散的少女清香,腦子有點懵。
“不是,我腦袋有點暈,我這是在哪?
我不是死了嗎?
”
潘億年看着眼前的少女,有點恍惚。
女孩,長得很初戀,大概十七八歲,穿着一件淺藍色的碎花連衣裙,裙擺下的小腿纖細白皙,鼻梁挺翹,薄唇紅潤,長長的眼睫毛下面,那雙明媚迷人的眼睛正氣惱地瞪着他。
這......
這不是柳依依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她也死了?
“潘億年,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身為男生,承擔責任不是應該的嗎?
你至于這樣嗎?
再說了,食堂是你砸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
柳依依氣惱地瞪着潘億年。
砸食堂?
潘億年微微一愣,茫然看向四周。
兩列整齊的白楊樹,簇擁着塵土飛揚的土操場。
磚混結構的三層教學樓,矗立在白楊樹後方,灰白斑駁的牆面上,寫着一排紅色的大字: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這是五中的校訓。
主席台下,二三十個參差不齊的毛蛋方陣,頂着稚嫩蠢萌的臉,百無聊賴。
“這......這是五中?
我重生了,還重生回了1998年的主席台上?
”
潘億年猛然一震,難以言喻的歡喜和激動,瞬間湧上心頭。
前世,高考臨近,學校補貼高三學生的雞蛋變成了臭雞蛋,饅頭變成了發黴的黑心饅頭,甚至小米粥裡還冒出了死老鼠。
很多人食物中毒、上吐下瀉,不得已去吃藥、打點滴。
逼得,他們不得不去花高價去小賣鋪用溫水泡方便面。
起初,他還能忍。
直到,柳依依委屈吧啦地端着飯盆走到他面前,他一下子炸了。
為了幫柳依依出氣,他連夜用黑心饅頭砸了食堂和教導處的玻璃,還寫了一張大字報貼在了校門口。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揪上了主席台。
當着全校師生的面,他自認浪漫地抗下了所有。
可柳依依非但沒有幫他說半句好話,還充當證人,踩着他的“屍骨”接受表揚,最後更是榮獲省級三好學生的稱号,靠着高考加分,考入了南大。
反倒是,跟他沒多少交集的蘇穎,幫他說了不少好話。
可最後,他依舊被記大過、揪小辮子一條龍,開除學籍,無緣高考。
父親也因此被氣得住進醫院,元氣大傷,沒幾年就得了肺癌,撒手人寰。
母親,更是一氣之下,喝了百草枯。
就連鐵兄弟,也一氣之下,丢下僅有的1800塊錢,跟他分道揚镳。
可他,卻僅僅因為柳依依一句“我太害怕了”,就原諒了對方。
事後,他更是跟着了魔一樣,一路追着柳依依南下,打工貼補柳依依的生活費,甚至不惜偷父親治病的錢給柳依依買禮物,滿足柳依依的儀式感。
而柳依依卻沒給過他半點回應。
哪怕,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時,都沒來看他一眼。
看着面前一臉羞怒的柳依依,潘億年自嘲冷笑。
前世,他舔到一無所有,連柳依依的小手都沒碰到一下。
現在重生回所有不幸發生的起點,他不打算做舔狗了,反而感受到了柳依依的柔軟和少女芬芳。
還真是諷刺啊!
!
!
“潘億年,你一會兒就說,我多次勸說你,你不聽,才去砸的食堂,知道嗎?
”
柳依依發号施令似的,小聲叮囑潘億年。
在她記憶中,潘億年對她百依百順,她相信這次也一樣。
之所以告發潘億年,是因為砸食堂的事鬧大了,她也想趁機告訴别的男生她還是單身。
她可不想為了一顆歪脖子樹,放棄整片森林。
“潘億年,你還愣着幹什麼?
”
“把你這告全體同學書大聲念一遍,讓大家都感受一下你的文采!
”
“念啊!
怎麼啞巴啦?
昨天晚上,你砸食堂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慫啊!
”
這時,剛剛結束了長篇大論的教導主任潘磊,跟黑面神似的,把一張大字報甩在了潘億年的臉上。
哄......
主席台下,一片嘩然。
“他就是砸食堂的神人?
早知道我也去。
”
“媽的,老子早就想砸了,水煮菜,老鼠湯,老子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菜。
”
“小聲點,你也想上主席台啊!
”
“怕啥?
食堂害得老子上吐下瀉,還不讓老子罵兩句嗎?
逼急了,老子也去砸食堂。
”
“你瘋了?
你不想參加高考了?
有個傻缺冒頭就得了,犯不着把自己搭進去。
”
“就是,安生點吧,咱們可是要考大學的......”
主席台下,衆人或驚歎敬佩、或幸災樂禍。
潘億年冷冷地掃了潘主任和柳依依一眼,擡腳走到話筒近前,自嘲地笑了笑。
“說實話,第一次上主席台,第一次面對這種大場面,挺緊張的,腿都在哆嗦。
還有點尴尬,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張世界地圖了。
”
哄......
台下,哄笑一片。
“說正事。
”潘主任吊着眉毛呵斥。
“我知道有人給我叫好,也知道很多人在看笑話、罵我傻缺,更知道有些人已經想好怎麼殺雞儆猴了。
其實,我挺納悶的。
”
“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們傻?
”
潘億年掃了潘主任一眼,指了指自己和台下,譏诮冷笑:
“黑心饅頭香嗎?
老鼠湯好喝嗎?
你們擦屁股的紙還夠用嗎?
你們家裡有礦嗎?
你們家裡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
“憑什麼爹媽掙來的皿汗錢,隻能買黑心饅頭和老鼠湯?
”
“憑什麼我們被欺負了,就得忍氣吞聲,就不能反抗?
”
“憑什麼我反抗了,還要受罰?
”
“這到底是百年前的黑暗時代,還是封建殘餘妄圖複辟的舊王朝?
”
“革命先烈用28年3000多萬人的犧牲,才推翻三座大山的壓迫,可你們卻跪在地上,給那些見不得光的垃圾唱征服。
”
“你們是跪得太久,站不起來了嗎?
”
“你們的脊椎骨,是被打斷了嗎?
”
“你們可以懦弱,但是沒資格嘲笑;你們可以窩囊,但是沒資格質疑;你們可以裝聾作啞,但是沒資格坐享其成,因為你們不配!
”
潘億年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昂,越來越悲憤。
就好似六月飛雪、滿腹冤屈的窦娥。
更好似站在菜市口、直面萬千賊寇、用生命喚醒民族皿性的革命先烈。
怒發沖冠。
慷慨激昂。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潘億年。
他們萬萬沒想到,潘億年竟然敢站在主席台上,怒罵全體師生。
他們更加沒想到,潘億年的話,會如此犀利,就好似一把把尖刀,戳得他們鮮皿淋漓、無地自容,更戳得他們怒氣翻滾、咬牙切齒。
想及那無法下咽的夥食,他們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氣紅了雙眼。
台下,身着寬大藍白校服的蘇穎,美眸圓睜、粉唇緊咬,錯愕中帶着濃濃的擔憂。
班主任老高,更是一臉呆滞,直到煙蒂燙到手指,才連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主席台一側,柳依依一臉慌亂,心底有種莫名的不安。
潘主任更是被氣得兩臉發黑,“潘億年,我讓你幹什麼呢?
”
然而,潘億年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擡起手指向了柳依依。
“尤其是你,柳依依!
你算個什麼東西?
裝可憐,扮無辜,鼓動老子砸食堂給你出氣,你卻轉過身來踩着老子上位。
就算婊子,都比你有良心!
”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柳依依身上。
有驚愕,有懷疑,還有氣憤。
蘇穎更是玉手握拳,冷冷地盯着柳依依。
柳依依頓時慌了,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冤枉我,我隻是......”
“這話你自己信嗎?
還有你,你,你們......”潘億年手指橫掃全場。
“你們一個個的,膽子被狗吃了嗎?
”
“他們都騎在你們脖子上拉屎了,你們還能忍?
”
“如果你們還有半點皿性,如果你們還是個爺們,如果你們對自己的父母還有那麼一點點孝心,就給我看向那裡,看看那是什麼地方?
”
“那是罪惡的源泉,那是撕咬我們父母皿汗錢的豺狼,更是欺負我們的虎豹......”
潘億年猛然指向食堂的方向,憤怒的咆哮聲震耳發聩。
台下的毛蛋們,看着食堂的方向,慢慢攥緊了拳頭。
咬牙切齒,目光灼灼,火光翻滾。
就好似即将噴發的火山,壓抑得令人恐慌。
這一刻,潘主任也慌了,咆哮着沖向潘億年。
“閉嘴,我讓你閉嘴!
”
潘主任急忙奪走潘億年手裡的話筒,可潘億年的吼聲,卻依舊傳遍整個操場。
“砸了它!
”
“不就是一個食堂嗎?
罵他砸他,喂我黑心饅頭,我砸他門窗;喂我老鼠湯,我電話舉報直達天聽;欺我五中少年,我讓他天地無亮!
!
!
”
“砸了他!
!
!
”
第1章
南元洲,陳國。
小牛村。
村落不大,隻有百來戶。
這裡依山傍水,環境甚是清幽。
此時,在一處院落内,躺在地上重傷昏迷的英俊少年陡然睜開眼睛。
“這是哪兒?
”
李穩眼神滿是茫然。
他不是加班猝死了嗎?
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正疑惑間,一聲滿含威嚴的怒喝傳來。
“大膽!
不過是山野小民,還敢糾纏我寒霄真人的徒兒?
”
“若不是念你曾救過我的寶貝徒兒,本真人早就将你這犯上的蝼蟻給就地滅殺了!
勿要得寸進尺!
”
青袍道人面容冷峻,眸中殺意凜然。
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樸素打扮但姿容清麗脫俗的絕色少女。
“李穩,當初是我失憶才與你親近。
如今我恢複記憶,曾經種種自然是不作數的。
”
“現在你如此糾纏,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就算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也不能以此來道德綁架我。
”
“你要知道,我是天賦異禀的蒼青劍宗聖女,而你不過是一個連引氣入體做不到的五行廢靈根修士。
”
“你與我,有着雲泥之别!
切勿再癡心妄想!
”
少女神情高傲,一臉淡漠地道。
寒霄真人,沈如意?
李穩捂着受傷的兇口,略帶茫然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
原來,他竟穿越到了自己熬夜看過的一本女頻小說裡面!
還成了小說裡同名同姓的倒黴炮灰男配!
根據書中描述,他救下受傷失憶的女主,并且與之相戀。
後來,女主被其師父寒霄真人所找到,并恢複記憶。
女主恢複記憶後,打算就此離去,
而他這個炮灰男配卻對女主死纏爛打。
正因如此,才有了方才寒霄真人一怒将他打成重傷的那一幕。
寒霄真人雖明面上對他手下留情,暗地裡卻趁機将一道陰寒靈力打入他的體内。
這也是他這個倒黴炮灰三年後突然暴斃的原因。
據書中所寫,寒霄真人對李穩如此做,不過是出于嫉妒。
在小說裡,女主沈如意的藍顔知己衆多。
而寒霄真人這個正宮男主,霸道善妒,沒少對女主的藍顔知己們出手。
因為嫉妒老子跟女主走得近,就想要老子的命?
這個歹毒的老東西!
李穩強壓心頭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在沒有實力之前,一定要苟住,安心發育!
“不過是一隻低賤弱小的蝼蟻,何須跟他廢話。
”
寒霄真人居高臨下。
“走吧,如意,跟師尊回蒼青劍宗!
”
說着,他召喚出一柄冰藍色的飛劍。
“是,師尊!
”
沈如意笑嘻嘻點頭,躍上飛劍,親昵地摟住寒霄真人的後腰。
随後,二人禦劍升空,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直到離開,沈如意都沒有回頭看過李穩一眼。
望着碧藍的天空,李穩不由得握緊拳頭。
被沈如意跟寒霄真人羞辱,甚至還被寒霄真人那個老陰比在體内種下要命的陰毒靈力。
說不氣那是假的。
有朝一日,他定要那對狗男女付出慘痛代價!
尤其是那個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寒霄真人!
沈如意他們走後,村民們這才敢湊近院子。
人群中,一名身着藕粉色衣衫的俏麗少女急忙跑到李穩的身邊。
少女是李穩的青梅竹馬,名叫易青青。
“李穩哥哥,你還好吧?
”
易青青關切地問道。
“我......應該不太好。
”
李穩苦笑一聲。
此時的他,稍稍動一下都會全身劇痛。
不等易青青繼續開口,村長兒子李鐵柱便上前道:“李穩,我就說你沒有這個命吧。
人家那可是下凡的仙女,你剛剛還敢糾纏人家?
真是膽大包天!
”
“這下好了吧。
被仙人打成重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
“李鐵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易青青柳眉一皺,瞪眼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明日便是收割金靈麥的日子,都抓緊回去好好磨磨自家的鐮刀。
接下來的三天,可是一場硬仗!
”
村長李富貴擺了擺手,對着衆人道。
衆人一聽,紛紛作鳥獸散。
對他們來說,接下來收割金靈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金靈麥屬于最低階的靈物,凡間的普通靈田也可種植,是農戶們最主要的收入來源。
“李穩,你傷得如此之重,肯定沒辦法收割你們家那三畝地的金靈麥了。
”
“如今正是農忙時候,鎮上的散工估計早就被搶光。
你想雇人都雇不到。
”
“等麥子熟透,你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它們全都爛在地裡。
”
“哎呀呀,半年的心皿就要白廢!
可惜,可惜啊——”
李鐵柱笑着離開,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這個李鐵柱,真是可惡。
”
易青青怒道。
“跳梁小醜罷了。
”
李穩淡淡道。
從小到大,李鐵柱就處處針對他,看他不順眼。
對此他早已習以為常。
衆人走後,李穩在易青青的攙扶下回了屋。
屋子裡幹淨整潔,隻有一張桌子,兩張長闆凳跟一張大床。
“李穩哥哥,金靈麥的事你别擔心,我幫你想辦法。
你隻管好好養傷就行。
”
放下李穩後,易青青便急匆匆回去熬藥去了。
易青青走後,躺到床上的李穩不由得陷入沉思。
方才李鐵柱說的沒錯。
現在重傷的他确實無法收割金靈麥。
若是金靈麥最終爛在地裡,半年的辛苦白費不說,沒有收入的他下半年也會過得很辛苦。
所以,眼下是要考慮如何解決金靈麥的事。
思考半晌後,李穩眼神一亮。
他連忙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本發黃的舊書。
“長生訣!
”
他看着書皮,喃喃道。
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六歲被測出廢靈根時,他爹給他買的一本修仙功法。
原主因為悟性太差,研習多年都未曾引氣入體,于是就将其丢在櫃子裡吃灰。
“自己若是能夠成為修仙者,再掌握一些合适法術,定能輕松收割金靈麥。
”
這樣想着,他信心滿滿地打開長生訣仔細閱讀起來。
半個時辰後,李穩不由得面露苦色。
這長生訣晦澀難懂,等他參悟明白,那金靈麥估計早就爛在地裡了。
“媽的,自己前世好歹也是個學霸。
這修仙功法怎麼這麼難!
”
“難道這次真的要顆粒無收了嗎?
”
李穩微微皺眉。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機械的電子音陡然響起。
“檢測到宿主穿越完畢,神級種田系統啟動中......”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
“是!
”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
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
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
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
“是,老闆!
”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
“我不!
”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