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卓宇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枕邊人,宛若是喚起了他的一點良知。
随後對這一旁怒不可遏的劉母道:“媽,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插手了,還是我來處理吧。
”
說完這話,劉卓宇走到妮妮面前,随後蹲在身來。
他并不是一個很會哄孩子的人,卻還是耐着性子道:“妮妮,你想和奶奶去别處玩一下好不好,爸爸媽媽要商量一點事情。
”
妮妮見狀,腳步往後退了稍許。
其實在她的心中,爸爸是一個陌生的存在。
四年來,爸爸和她說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即便她渴望父愛,但是真正開始面對父親的時候,她怕了。
随後她轉頭看向闫依,見闫依點點頭,便也乖乖止住淚水,朝着劉母的方向顫顫巍巍的走去。
可是劉母确實很嫌棄的樣子,對着妮妮伸過來的小手更是一臉不屑。
“你别碰我,自己一個人到旁邊呆着去,不要煩我!
”
“還有,你要再敢哭,我就把你丢到小樹林裡面去喂野狗!
”
這對孫女該說的話嗎?
這是一個當奶奶該說的話嗎?
此話一出,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但是妮妮仿佛是習慣了劉母的冷嘲熱諷,展現出來了一個完全不該在十歲孩子身上有的堅毅,不哭不鬧的走向自己的房間不再出聲。
劉卓宇見狀,歎了口氣,将跪在地上的闫依扶了起來。
“你這樣跪着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
“我知道你很清楚川西醫院是個怎樣的地方,而我隻是劉家的一個旁系,若是說我是劉家的核心成員,那還說得上一點話,但我不是。
”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我們陸家能竟川西醫院的人都隻有那麼一兩個,我認識的人裡面能進去的也是屈指可數。
”
“但是你現在卻想要你爸進去看病,這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
“除非說你爸擁有權限。
”
權限?
闫依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但是劉卓宇提到這個權限那就是肯定有機會。
闫依眼睛一亮道:“什麼權限?
”
劉卓宇皺眉道:“除非你爸爸本身擁有s級權限,那麼他可以進去。
”
“若是他沒有,那麼就需要兩名s級權限的人為其擔保。
”
“否則,就算是你出價十個億,都未必能進去。
”
s級權限?
這個詞她都是第一次聽說。
她父親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是s級權限持有者?
更别說是認識兩個人。
而十個億都未必進得去。
這一句話徹底将闫依澆滅了,也令她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她雖然知道進入川西醫院非常的難。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麼難。
這時劉卓宇繼而說道:“我知道你對這個s級很沒有概念,但是我先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不過也就b級罷了。
”
劉卓宇居然才b級?
此時的闫依被絕望籠罩。
現在的她隻怪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努力,為什麼自己沒有能力帶父親進去治療。
劉卓宇見闫依愣在了原地,淚痕在臉頰滑落留下淡淡恒基,心中有些許心疼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救你爸,但是現在這個方法是怎麼都行不通的。
”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接你爸來帝城,但是千萬不能去川西醫院。
”
“雖說不能去川西醫院,但是帝城綜合醫院也比其他地方的醫院要強上很多,我希望你能善于變通,不要一直抓着川西醫院不放”
“你要知道,人在這世間生老病死本是常态。
”
“我們必須要接受。
”
相較于劉母,劉卓宇說的還算是點人話。
其實闫老頭還是有機會進川西醫院的,既然闫老頭不是s級,那麼要兩個s級的人為之擔保不就行了?
劉家是有一位s級人員的。
但是他們會為其擔保嗎?
會去請求另一位s級成員一起幫忙嗎?
一個家族越是強盛便越講究權勢。
你要是沒用,那你就是草根。
你要是有利用價值,那你比誰都高貴。
隻是要看人家給不給你這個面子罷了。
她闫依本就被劉家的人瞧不起,他們又怎會瞧得起闫老頭?
可劉卓宇隻是一個旁系,即便是能力再突出,也終究是旁系。
闫依無奈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
其實作為劉家的親家公,相互幫助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同樣的事情放到劉家來,那就是對他們的格外開恩。
一旁的劉母依舊一臉不耐道:“你這個狐狸精,要道歉了你就給我閉嘴,要是我再從你的口中聽到這件事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
“還有,現在卓宇是關鍵時期,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但凡壞了事,那你就不用存在了!
”
“一天天的隻會在這丢人現眼!
”
雖說現在劉母說話依舊很難聽,但是對于拿到了錢的闫依來說,那都是屁話。
而她也知道,劉卓宇說的話沒錯。
相較于别的地方,帝城綜合醫院已經是他們最好的去處。
闫依耐着性子,拭掉眼角的淚水,笑道:“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主義好分寸,絕對不影響到卓宇。
”
說完,闫依便轉身回房間查看妮妮的情況。
可這人還沒走遠,劉母便又開始說起闫依的壞話。
“你這小子就是太心軟了!
”
“你給她錢幹嘛!
”
“這些年難道咱們劉家給的錢還不夠多嗎?
”
“她天天在家裡就帶個孩子,什麼都不敢,憑什麼給她那麼多錢!
?
”
“雖說咱們家不缺錢,但是咱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給了?
”
“當初你非要娶她,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
“你那些堂兄弟全都娶的比你好,至少不是個拖油瓶吸皿鬼!
”
“若是當初你沒有和她結婚,也許你現在已經是家族的核心成員了,真是造孽啊!
”
劉母越說越生氣,眼中的恨意宛如要将闫依碎屍萬段。
即便她說的事情過于誇張,但卻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