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看道床頭的幾罐藥。
慌忙急忙的倒出來塞進了闫老頭的口中。
吃了藥過後的闫老頭這才慢慢緩了過來。
此時的闫老伴哪還有心思和闫老頭争吵。
而闫老頭卻是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其實闫老伴的話說的也沒錯。
闫依在劉家不受待見,不就是他沒本事嗎?
是他讓自己的姑娘受委屈了。
這三十年,他一直僞裝成一個普通人。
這本不是他的初衷。
但是現在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哪怕是在自己臨終前,給自己的兒女拼出一條路來,哪怕好走一點,他心裡也好受些。
闫老頭緩緩道:“你要是實在想去劉家那便去吧,我不會阻撓你。
”
“隻要我還活着一天,就不會讓依依受委屈。
”
此話一出,闫老伴不僅沒有一絲感動,還莫名有些想笑。
随後她嗤笑一聲道:“我怕你是真的病的不輕啊!
”
“咱們女兒會被欺負不就是因為你無能嗎?
現在在這嘴上逞英雄?
也真是有你的。
”
“我們娘三要是沒有攤上你,現在的子不知道有多好過呢!
”
“你這次去帝城就老老實實看病,别的事情你就别瞎摻和了,要是實在治不好,你還能早點下去投胎。
”
“下輩子也許就不是這般平庸之輩了!
”
攤上這樣的老伴,簡直就是造孽啊!
可闫老頭也不是第一次說不過她了,現在再多說,也是多費口舌。
而此時的葉翼已然回到了顧家。
雖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闫依的具體情況,但也能猜出日子過的并不如意。
其實以他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将闫老頭的生活改善。
可葉翼沒有這麼做。
曾經的葉翼羽翼尚未豐滿。
不敢輕易出風頭。
到後來他逐漸成長起來,但随之伴随的是敵人與日俱增。
其實他知道闫老頭并不是尋常人,而這些年來一直隐姓埋名都是為了隐藏一個秘密。
而葉翼之所以沒有出售幫助便是害怕暴露了闫老頭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
但是現在他還有必要隐藏嗎?
葉翼坐在窗邊仰望着狡黠的明月。
即便是喝了一盞茶,心卻依舊靜不下來。
曾經加入了限權院的人怎麼可能隻是平庸之輩?
更何況是限權院的暗勢力。
那都是萬裡挑一的存在,精銳中的精銳。
闫老頭是其中一員。
葉翼清楚的明白,加入限權院的人都是抱着遠大的抱負以及極緻追求。
但是闫老頭卻為了他甘願平庸。
在與華鎮海交談過後,葉翼便越發的思念起闫老頭。
甚至是巴不得下一秒就能見到他。
他現在回憶起往事,其中哪還有曾經的怨,隻有深深的無奈。
闫老頭本不應該如此的。
他本可以成為萬衆矚目的存在。
他本可以毫無顧忌的做自己。
他本可以享受後輩擁護。
但是他沒有。
就連葉翼也為闫老頭表示惋惜。
設身處地的交換二人的境況,那是一種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窒息感。
............
翌日清晨,顧雙便吩咐了人将早餐準備好。
葉翼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即便是睡得再晚,另一天早上也是照樣起床。
睡眠這種東西對于葉翼來說并不是必要的。
顧雙現在可謂是精氣神十足,笑着道:“葉先生,昨夜休息的還好嗎?
”
葉翼點頭道:“休息的挺好的,倒是顧先生今日的氣色是十分的好啊。
”
顧雙大笑道:“可不是嗎,畢竟之前都是風餐露宿的,現在一回來,想不好都難啊!
”
“不知葉先生昨晚見到鎮海王了沒有?
”
葉翼點點頭。
得到這個答案的顧雙便識趣的笑了笑并沒有再多問。
畢竟這些事情是葉翼的私事,雖說他相愛追随葉翼,但葉翼的事情也沒必要向他彙報。
況且,葉翼與鎮海王的聊天内容必然不簡單。
甚至是可以說是機密内容。
但是隻要葉翼進去了鎮海王的住處,兩人會了面,便足矣。
葉翼拿起桌上的小籠包吃了一口,滿意的看向顧雙。
他知道顧雙是在保持分寸感,不該問的絕不多問。
他自然是欣慰。
但是他與鎮海王的事情并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甚至是不過多時便會天下皆知。
他現在就是要給足顧雙信任,到時候兩人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葉翼緩緩開口道:“我去見了華伯,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沒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不過我大緻也清楚了,所以現在也是時候采取行動了。
”
“世人隻知鎮海王,卻不知鎮海院長,是在是令人寒心。
”
“現在也該讓鎮海院長出來露露面了。
”
“畢竟這人啊,還是得喚起心中最根本的恐懼,才會屈服。
”
鎮海院長。
這個稱謂是有多久沒有出現了?
當年這個名号可是震耳欲聾的存在。
現如今被葉翼說出。
還是當着顧雙的面說出。
這是為什麼?
顧雙心中不由得大驚。
要知道華鎮海雖是鎮海院長,但同時也是當今風阗大帝的親弟弟鎮海王。
名義上是王爺,實際上沒有實權被軟禁在王府。
他要出來露面。
那是輕易能出來的?
顧雙頗有些激動道:“葉先生,難道你的意思是......”
葉翼點點頭道:“就是你所想的意思,這有些事情啊,随着時間的流逝,人們便會逐漸将其忘卻,但是我可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松就忘掉曾經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