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劉家是怎樣的一個處境呢?
畢竟燕親王和皇室鬧翻。
而他們雖說是皇室一脈,但是跟随的對象卻是燕親王。
此時的劉家又該如何自處?
況且現在的燕親王不僅投靠了政院,還要與那個傳聞中的葉翼、顧雙對着幹、
這無疑就是一場龍虎之争。
衆人都是抱着看戲的心思觀戰着。
隻希望不要殃及池魚。
劉家自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雖說他們是帝城的二等世家,若是放在帝城之外的地方,那也是牛逼轟轟的存在。
但是在這場鬥争中,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現在的帝城正處于大洗牌的階段。
稍有不慎那便是一個大悲劇。
所以衆人都想置身事外。
而就在今天,劉家便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其内容就是讨論如何在這樣的局面保全劉家。
要知道他們不是中立派,要想要明哲保身實在是太難。
所以現在隻能将損失降到最低。
這樣才是最穩妥的打算。
而就在這場會議召開沒多久。
燕親王的親信便像是算準了時間上前來登門拜訪。
來人名為燕七,是燕親王的左右手。
雖說他冠有燕姓。
卻不是燕家的人。
而是被燕親王收作為了義子在這才冠以燕姓。
雖說燕七并不是燕王府的人,但是他在燕王府的地位非同一般。
在燕王府被他打死的下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是燕王府卻沒有一人敢對他出言不遜。
原因無他,因為他對燕親王絕對的忠臣,并且掩前王無論交代多難的任務,他都能百分之百的完成。
這也是為何燕親王這般縱容她的原因。
而這位主今天來劉家也是因為燕親王的命令。
否則就劉家這樣的地方,他簡直看都不想看一眼。
劉老爺子本心生不悅,究竟是哪個沒長眼的将門推了開來,誰知定睛一看,竟是這位閻王爺,那本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活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随後劉老爺子隻好笑眯眯的前去迎接道:“今天是什麼風将七爺給吹過來了,實在是下了老身一跳啊。
”
燕七微挑眉,随後坐到了劉老爺子的位置上。
“我看你們人到的挺齊全的啊,是不是在讨論如何幫助王爺的事情啊?
”
此話一出,劉家人面面相觑。
他們怎麼可能是在讨論幫助燕親王的事情?
他們讨論的正兒八經是如何将他們劉家的損失降到最小的問題。
畢竟燕親王和葉翼顧雙對上,無論是輸赢,他們這種小兵小将無論如何都要被波及受傷。
而延期這一番話直接是将劉家架在火架子上面烤。
劉家主看了一眼劉老爺子随後笑道:“七爺真是一說一個準啊,我們劉家對燕親王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我們剛才就是在讨論如何幫助燕親王的事情。
”
“畢竟我們劉家一路走來,也多虧了王爺在我們背後默默的支持,這樣的恩情我們劉家沒齒難忘,現在王爺有難,我們必定是二話不說,願盡犬馬之力。
”
燕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難道他會不知道剛才劉家衆人在說什麼?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劉家也不是什麼大義之家,他們又豈能全部指望他們?
很顯然,此時的劉家已經臨陣退縮了。
在他們心中,對燕親王是不看好的。
燕七嗤笑一聲道:“劉家主的話說的可真漂亮啊。
”
“隻是不知道你們剛才讨論出什麼沒有啊?
”
“方才王爺還特地和我說你們劉家是會感恩之人,一定能分的清其中的利弊。
”
燕七話音剛落,劉家主便擦掉自己額前的冷汗,笑道:“七爺說的是,這其中的利弊我們自然是分得清的。
”
“再者,為王爺辦事,我們劉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我們劉家上上下下全都做好了為王爺抛頭顱灑熱皿的決心,還請王爺,七爺放心。
”
漂亮話誰不會說?
劉家主這場面話說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啊,若不是劉家的骨幹們參與了讨論,他們還真是不知道原來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可劉家主這話是假,就怕有人當真啊。
而這燕七便是這樣的人。
他聽完劉家主一番熱皿發言,整個人仰頭大笑連說三聲:“好好好!
”
随即他如同鷹隼般的眼睛從劉家衆人臉上劃過。
難道他不知道劉家主說的是場面話嗎?
他很清楚。
但是就算是他當真了,劉家又能怎麼辦呢?
這話是他們家主說的,又不是自己逼着他們說的。
随即燕七意味深長的看向劉家主道:“劉家主,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啊。
”
“我可是很期待看着你們為了王爺抛頭顱灑熱皿的畫面。
”
此言一出,劉家衆人的背上皆是出了一層冷汗。
這燕七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他們啊。
難道一些場面話也要當真?
這燕七怕不是可以來針對他們表态的吧?
見劉家人沒有一人說話,燕七眉頭一挑道:“怎麼?
”
“難不成你們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隻是想湧來搪塞我罷了?
”
劉家主咬咬牙,随即連忙搖頭道:“怎麼會怎麼會。
”
“我們劉家人可不是那般背信棄義之人。
”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給自己挖坑,自己還得埋。
更何況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還能收回來不成?
燕七将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拿起來好生端詳了一會,随即看向劉家主道:“劉家主啊,你這瓷器不太行啊。
”
劉家主見狀有些莫名其妙,随即開口道:“七爺,這瓷器乃是我花重金在拍賣會上所得,可是件稀罕物件。
”
燕七皺眉道:“哦?
是嘛?
”
“但是我瞧着他有紋裂,還是不頂用啊。
”
此言一出,燕七直接将手中的青花瓷瓷杯捏了了個粉碎。
随即擡眸看向劉家主,笑道:“像是這樣的廢物,就要當廢物處理,難不成還要将它一直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