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裝失憶?
”
小舞看向天妃,感覺莫名其妙。
天妃道:“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否要恢複記憶,和他喜不喜歡你,有什麼關系?
”
小舞撇撇嘴,道:“當然有關了。
我喜歡他,但如果他不喜歡我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話劇裡那種結局凄慘,郁郁寡歡的女配角?
我可不想活成那個樣子。
如果他不喜歡我的話,那麼索性就不恢複記憶,如此一來,我便不會喜歡他,還能高高興興活着!
”
一番話,再次把林辰和天妃說得愣住。
仔細想想,還真有幾分道理?
“你快回答呀,你喜不喜歡我?
我說的,是男女之情,你可别說什麼把我當妹妹之類的糊弄我!
”
小舞看向林辰,有些催促地道。
後面的話,讓林辰再次無語,一時間,簡直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幹咳一聲,道:“即便我不出手為你治療,随着時間流逝,你靈魂本源的損傷,一樣會自我修複,最終你的記憶也會恢複過來。
這其中的差别,也不過是多耗費
一些時間!
”
“那就等到我的記憶,自動恢複過來再說!
”
小舞眼睛一瞪:“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既然如此,那麼如果你真心為我好,便應該主動從我身邊離開!
還是說,你是想要看到我為你傷心落淚,好去滿足你的虛榮心?
說不定,還能拿去和别的男人吹噓?
”
“小舞,住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天妃皺起眉頭,訓斥出聲。
小舞雖然失憶,但見天妃發怒的神情,内心依舊有幾分畏懼,讪讪道:
“我又沒說錯!
如果我喜歡他,他卻不喜歡我,那麼他不是應該主動離開嗎?
把我留在他身邊,隻會讓我越陷越深!
”
“你――”
天妃俏臉發寒,這丫頭根本不知道,林辰剛才是多麼擔心她。
即便失憶,但說出這種話來,未免有點太傷人心。
隻是,她話沒出口,林辰打斷道:“小舞說的沒錯!
”
天妃驚訝地看向林辰,便聽林辰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在這裡分開。
但天妃是你師傅,她放心不下你,讓她跟在你身邊如何?
”
小舞并非不知好歹,再加上其實也想問一些關于自己曾經的事情,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你便跟在小舞身邊,我去處理點事情。
”
林辰看向天妃說道,“這邊船艙之中,關押着不少人,應該是被抓起來的奴隸。
其中有許多小孩,你們眼下若沒什麼想去的地方,不如便将這些人給送回去?
”
天妃立馬明白,林辰還想再次去那海底深處,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這種情況下,讓小舞和自己離開,比跟在他的身邊,要更加安全許多。
加上自己身上有着能夠和他聯系的物品,如此一來,等他将事情處理完後,自然會來找自己和小舞。
天妃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幫不上林辰的忙,明白他的心思後,立馬便答應了下來。
“你自己也千萬小心。
即便這邊有再厲害的寶物,又或者隐藏着多麼驚人的秘密,都沒有你的命來得重要。
”
林辰離去前,天妃有些擔憂地叮囑一句。
“放心,我明白。
”
林辰笑着點點頭,身體如煙霧一般消散無蹤。
大荒王朝那老者露出喜色,以為林辰将他忘記,結果卻就感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籠罩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同樣消失無蹤。
“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
天妃的目光還沒收回來,耳邊便響起小舞帶着好奇的聲音。
她表情頓時一僵,心中羞惱,怎麼這死丫頭都失憶了,還能一眼就看出來?
自己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林辰和天妃、小舞分别後,馬不停蹄,再次朝着海底深處那詭異的大日而去。
當他再次見到那輪大日時,先前的一幕很快出現,他看到,又有一顆“混沌之心”從不遠處飛過。
“想要讓我再次被幻境誘導着離去,至少也得來點不同的花樣!
這是把我當傻子,覺得同樣的景象,能夠讓我中招第二次?
”
林辰心中有所準備,清楚那幻境多半會再次出現,當看到先前一模一樣的景象,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
下一刻,他聽到上方傳來小舞的聲音。
“大哥哥你在哪?
嗚嗚……大哥哥你快來救救我!
不要,你們放開我,大哥哥你在哪,快來救救我!
”
林辰先是心中一緊,随即冷笑。
“如果不是知道小舞眼下失憶,并且和天妃在一起,說不定我還真的會中招!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
他緊盯着下方的彩色大日,将速度爆發到極緻。
在他的視線中,那彩色烈日越來越清晰,很快更是看到,在其表面,有着一層厚達數丈,五光十色的紗衣。
看起來虛無缥缈,猶如極光,卻又彌漫出驚人的毀滅氣息。
林辰在彩色大日表面的紗衣上,感應到了危險,他立馬停了下來。
不受控制,身體主動跟在林辰身後的老者,望着那古怪的紗衣,滿臉驚恐。
他感應到的不隻是危險那麼簡單,而是有種感覺,自己若是觸碰到那紗衣,瞬間就會落得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林辰之所以停下來,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原來你在這裡?
”
林辰看向不遠處的海妖女王。
對方也正朝他這邊看來。
“什麼叫做我在這裡,哼,你這家夥,見到我不見之後,估計都沒有想要找我的意思吧?
”海妖女王翻了個白眼。
林辰面無表情道:“一具分身而已,隕落便隕落,有什麼可找的。
即便是你的本體在這裡隕落,又和我有什麼關系。
”
“你――無情的家夥!
”
海妖女王還未出口的話被堵在喉嚨裡,心中氣得咬牙,即便事實如此,你這家夥能不能别這麼直接!
她冷哼一聲,不甘示弱道:“你以為我就會關心你的死活嗎,我――”“你是不是關心我的死活,我不在意。
我隻想知道,你站在這裡,是不是拿這層紗衣無可奈何?
強行要闖進去的話,這像是結界一樣的紗衣,能夠傷到你,所以你才會隻能站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