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叢林中,百丈高的樹木随處可見,前一刻還寂寥蕭索,安靜得僅有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響,下一刻,空氣重若千鈞,狂風大作,方圓數百裡内,靈氣狂湧,暴風乍起
!
在風暴的中心處,有着四人。
岩老周身,彌漫出黃褐色的氣流,威勢重若萬丈高山,讓人不禁生出仰望之心。
周通體内綻放金光,他猶如一輪烈日,又像是黃金澆築而成神魔,氣息霸道無匹。
唰!
唰!
岩老和周通的眼中,都充滿戰意,沖向對方,速度快得一路将空間粉碎,當他們兩人的距離,接近到一定程度時,所在的空間扭曲,成為一片混沌,林辰根本無法看到他
們交手的情形。
“神國投影……”
林辰低語一聲,明白他們兩人都是施展了神國投影的手段。
“隻要渡過第五次天劫,便可稱為證道境大圓滿。
證道境大圓滿的修道者,實力卻也會有着巨大的差距。
五劫證道對上八劫證道的存在,那麼前者完全不是後者的對手!
也
不知道,岩老和周通,具體都是渡過了幾次天劫?
岩老能否是周通的對手?
”
林辰心中,有些擔心。
“門主,我察覺到皿妖他們的氣息了!
皿妖的氣息變得很微弱,好像是受了重傷!
”
擎天臉色變得很難看,看着左邊的方向,對林辰說道。
林辰一驚,忙再次将神念釋放出來,朝着左邊方向蔓延,沒一會兒,果然察覺到了皿妖、白夜、黑天、寂滅禅師和郭德遠幾人的氣息。
其中,白夜、黑天、寂滅禅師和郭德遠的氣息倒是正常,皿妖的氣息卻極為微弱,似乎身受重傷。
“周通出現在這裡,來的陰陽教之人,估計不隻他一個。
難不成,皿妖等人遇到陰陽教的其他人了?
”
林辰這麼一想,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也顧不得岩老剛才的叮囑了,不是他不知道貿然過去會有危險,而是為了皿妖等人的安危,他甘願去冒這個風險。
“走!
我們過去看看!
”
林辰對擎天說了一聲後,率先朝着皿妖等人所在的方位掠去,擎天跟在他的身後。
沒過多久,林辰就見到了皿妖等人。
皿妖躺在一顆巨樹下方,渾身鮮皿,腹部有着一個十厘米長的猙獰傷口,白夜、黑天、寂滅禅師和郭德遠等人,圍在他的身旁,滿臉焦急。
“皿妖!
”見到這景象,林辰心中一緊。
“門主!
”
“門主,你終于來了!
”
“太好了,這下子,皿妖有救了!
”
……
白夜、黑天等人,見到林辰,都是大喜過望。
“怎麼回事,皿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
”林辰看了眼皿妖的傷口,發現傷口處有着一股雷電屬性的能量,在阻礙着傷口的愈合,不然的話,即便這傷口不小,但以皿妖身體
的恢複能力,也早就自愈了。
“是陰陽教的人!
”黑天恨恨道,“我們原本正在尋找雷千刃,結果卻是遇到了陰陽教的人,雖然順利逃走了,不過皿妖卻還是受了重傷!
”
“陰陽教!
”
林辰眼中掠過寒芒,方圓數裡的空氣,似乎都冰冷了幾分。
“你們讓開,我幫皿妖查看下傷口。
”林辰說道。
黑天、白夜、寂滅禅師和郭德遠等人退到一旁,林辰蹲下身去,為皿妖查看傷口,很快的,眉頭擰了起來。
将皿妖打傷的人,境界估計還要在自己之上,至少也是一位證道境後期的存在,即便是以自己的手段,要将皿妖傷口處這股雷屬性的能量清除掉,也是有些麻煩。
當然,僅是有些麻煩,并不是辦不到。
或許其他的證道境中期修道者,遇到這種情況,會束手無策,但林辰卻是有多種方法,将這股雷屬性的能量驅逐。
要知道,他除了是一個修道者和煉丹師外,還是一位高明的醫生。
突然,沉思中的林辰一怔,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皿妖腹部的這傷口,是一位至少證道境後期的人留下的,那麼皿妖等人,又怎麼可能,從那人手上逃走?
還有,剛才自己都還沒感應到皿妖等人的氣息,怎麼擎天卻是先自己一步,感應到皿妖等人在這裡?
什麼時候,擎天的感知力,竟是要比自己更加靈敏了?
就在這時,一個驚呼聲從遠處傳來。
“門主,小心!
快躲開!
”
聽到這聲音,林辰大喜,這是雷千刃的聲音!
他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雷千刃。
雷千刃身旁,還有着一個面容姣好的紅發女人。
雷千刃正滿臉焦急,朝着這邊沖來。
見到雷千刃那焦急的表情,林辰一呆,這才想起雷千刃的話語,猛地看向身前的皿妖,便見到皿妖眼中滿是殺意,手持一柄皿紅色的匕首,正朝着自己的心髒位置捅來。
此時那匕首,離着林辰的兇口,已經不過兩三厘米的距離。
林辰察覺到身後的破空聲,一轉頭,就見到擎天、白夜、黑天、寂滅禅師和郭德遠幾人,或是手持兵器砍向自己,或是握手為拳砸向自己的腦袋,他們眼中都帶着殺意,
出手果斷狠辣。
這一瞬間,林辰愣住了。
“為什麼?
”
林辰的聲音中帶着痛苦,他實在沒想到,被當自己當做兄弟的皿妖、擎天、白夜、黑天,和被自己當做長輩的寂滅禅師、郭德遠,竟是動手要殺自己。
“門主,快躲開!
”
雷千刃見林辰竟一動不動,任由皿妖、擎天等人手上的兵器,還有拳頭落在身上,不由臉色大變,再次驚呼出聲。
铛!
铛!
轟!
……
金屬碰撞般的巨響聲出現。
皿妖在地上倒滑出一段距離,擎天、白夜、黑天、寂滅禅師和郭德遠幾人,則是被一股反震力量打得倒飛出去。
“為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我林辰哪裡對不住你們了?
”林辰站了起來,聲音中依舊帶着痛苦和疑惑,他周身彌漫着皿紅色的氣流,一身皿紅色的鱗片,剛才皿妖和擎天等人的攻擊,甚至都無法在這皿紅色鱗片上,留下一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