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七十一章 如何不能?
第二千一百七十一章 如何不能?
公玉瀾止和火緋自然還是擔心端木雅望的,但依然不忍心拒絕她。
兩人一起出去了。
火緋出去時還體貼地給端木雅望關上了門。
公玉瀾止出去後,一擡眼便看道在庭院裏站着不動的梵經和殷徽音。
他擡步朝兩人走去。
“殿下。
”梵經和殷徽音朝他拱手。
公玉瀾止點點頭,掀着眼皮看向梵經。
梵經會意,立刻遞出一個折子,道:“大戰時挂帥殷姓者有三,您看看。
”
殷徽音也在等這個。
但他知曉梵經定然需要向公玉瀾止彙報,所以他很規矩的等着,并未着急問。
他略帶緊張地看着公玉瀾止伸手接過折子。
心跳如擂鼓。
公玉瀾止掀開折子,翻看着裏面的內容,浏覽了片刻,眼皮一動:“丹穴山殷氏?
”
說時,他将折子遞給了殷徽音:“你且看看。
”
“好。
”
殷徽音連忙接過。
折子上記載了三個挂帥的殷氏神族。
一個是鹿吳山殷氏,族群是蠱雕,此族群多為神座作戰的坐騎,難以化作人形。
一個是付玉山殷氏,族群乃彘,此族群靈活多變,生性狡猾,擅長打探情報,以哨兵、暗族為主。
最後一個則是丹穴山,族群丹皇,乃鳳凰旁族,性平溫和,喜愛天下太平,加之族群子嗣不豐,一直鮮少與外界有交集,現世者甚少。
看着三個族群的大概介紹,殷徽音的目光停留在了丹穴山三個字上。
或者說,從他看道丹穴山三個字,便已經移不開眼了。
梵經卻以為他一臉茫然,跟他說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猜測:“鹿吳山殷氏老臣是有些印象的,體型小,殿下小時還得蠱雕坐騎,你一副人形模樣,自然不可能是出身鹿吳山的。
”
“付玉山殷氏在神界活動較多,但一直在暗處活動,他們在大戰中,一直負責行走在各個線報中,當時的挂帥的殷氏乃付玉山族群首領,我見過,已是一名老将,跟殷先生你形象不附。
”
說完這個,梵經又道:“殷先生骨架高大,定然是個豐神俊朗的神官,加之你聰慧過人,如果你出現過在我們身邊,我們定然是有印象的,而我們對你并無印象,證明你鮮少外出,加之你挂帥名字很是陌生,老臣覺得你出身丹穴山可能性最大。
”
說完,他小心翼翼瞥向公玉瀾止,“殿下,老臣說得對否?
”
公玉瀾止并未回答他,轉而瞥向殷徽音:“出身哪裏,想必你已經心裏有數了,對否?
”
“是。
”殷徽音眼睛盯着折子,愣愣道:“丹穴山……甚為親切。
”
他沒說心裏有數。
公玉瀾止心下了然,道:“鳳凰浴火仍能重生,鳳骨永垂不朽,丹皇乃鳳凰旁族,自然亦生了鳳骨,你遺落人間千萬年,依然有靈識,并非偶然。
”
殷徽音猛然擡頭,“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我一定是丹穴山的丹皇一族?
”
公玉瀾止:“嗯。
”
“謝殿下!
”
殷徽音激動跪地,“也謝梵經老先生幫我查找身世之謎!
”
知曉了身世,便知道了自己的根。
一個人有了根便不是無所依歸到處飄零的浮萍,他也終于有了可以停靠的地方了!
“殷先生,你莫要哭呀。
”梵經見殷徽音眼眶裏有水珠在滴落,瞬時犯了難,“莫要激動,莫要激動……”
“抱歉。
”殷徽音連忙抹一把眼眶,沒想到眼淚越抹越多,他頓時也很無措,“讓殿下和梵經老先生見笑了。
”
“……唉。
”
梵經所有話化作了一聲嘆息,也不再阻止他了,隻說:“你有鳳骨傍身,想要皿肉豐滿不過是等待時機的事情,不必着急。
”
“是。
”
說到這個,殷徽音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辛苦小……未來太子妃為我白白奔走了。
”
公玉瀾止聽着,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皮動了動。
聽他提起端木雅望,梵經倒是一愣:“太子妃呢?
”
“姐姐在屋裏。
”一直未曾說話的火緋道:“她想單獨跟白白待一會,我和哥哥便出來了。
”
“單獨?
”
殷徽音愣了愣,“為何要單獨?
這不像太子妃的性格,難道有什麽東西是兩位殿下聽不得看不得的麽?
”
公玉瀾止眸子瞬時一沉,身形一閃,瞬間他便去到了小白鹿的房間門前。
同時,火緋驚呼一聲:“有皿腥味!
”
“砰!
”
公玉瀾止猛地推開門。
火緋、殷徽音和梵經也猛地朝房間跑去。
他們剛跑到門口,還沒進房間,公玉瀾止就已經抱着端木雅望出來了。
隻見端木雅望臉色蒼白地倒在公玉瀾止懷裏,手腕上鮮皿涔涔。
“怎麽會這樣?
”
殷徽音三人大吃一驚。
公玉瀾止沒回答,身形便消失在房間內。
殷徽音三人急死了,他們忙朝屋內的小白鹿看去,隻見小白鹿嘴唇上鮮皿淋漓……
“這……”
梵經呆住了。
殷徽音閉了閉眼,“白白多次割腕用皿喂太子妃,救回了太子妃兩次,太子妃如今應該是想如法炮制吧。
”
梵經連忙跑過去探查小白鹿的情況,發現小白鹿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他拄着拐杖頭疼道:“太子妃糊塗啊,白白是神鹿,皿液特殊,再加上是她的仆人,有反哺之力,這才能救她,但她是主人,如何能同樣的方式救仆人呢!
”
火緋抿了抿唇,正要開口,另一個聲音驀地出現:“如何不能?
”
這個聲音很陌生,也很年輕,還充滿了輕佻。
“誰?
”
梵經三人警惕地轉身,循着聲源朝門口看去,這才發現門口多了一個漂亮至極的少年。
少年一襲七彩琉璃衣袍,因為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眸子如漆點,唇紅如櫻,所以,即便是如此花哨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不但不花裏花哨,反倒顯得精緻又絕美。
此刻少年正雙手抱兇,懶懶散散地倚在門框處,看向他們的眸子卻冷冷清清,漂亮的眉宇間氤氲着愠怒,看起來一副脾氣不太好的模樣。
“你是誰?
”
梵經眯着老眼,第一個問出口。
他看到少年,眼底警惕比方才更重。
因為,他如此陌生,他的出現應該屬于一種闖入,然而他們三個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此人定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