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我看着對面的人,看着看着就笑了。
然後拍拍褲子,想要站起來,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之間一腳踹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我已經想過反擊了。
但是我有點害怕,如果我要是反擊的話,林雪芙會發生事情。
我隻能是忍氣吞聲的滾到了一旁,揉着肩膀倒在那裡,這男人顯然是受着勁兒的,壓根就沒有多疼。
可是依舊讓我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看着他,“有種你就殺了我。
”
男人卻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為什麼要殺了你?
我可是還沒玩夠呢,如果你要這樣說,那我可就真不能讓你死了。
”
“因為我知道,你壓根就不算是什麼好人。
”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被下達這種定義,我不是好人?
我怎麼可能不是好人。
或許說,是我重生之前不算是一個好人。
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半天沒說話。
對方可能也沒想到,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你在那裡想什麼呢?
”
我怎麼好意思說,我在想我以前到底算不算一個好人?
我隻能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對面的男人認為我的這個目光是挑釁,一下子就被氣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你居然在挑釁我?
”
我呵呵的笑,“我哪敢啊?
咱是大大的良民。
”
男人都快要被氣死了,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吧。
立馬就憤怒了起來,“那我就讓你跪到死。
”
說完抓着我的頭就往地上磕。
我都反應不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
就是那種身心俱備的感覺。
倒在地上簡直是痛不欲生。
可就在這個男人繼續想要打我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住手不要再打了!
”
所有人回過頭,包括我。
我怎麼也沒想到,林雪芙居然會出現在門外,并且雙眼通紅,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不要打了,這個人是我的愛人。
”
說着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抱住我。
我憤怒的想要推看她,大喊着。
“快跑!
不要管我!
”
“你快跑啊。
”
林雪芙卻在一旁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壞人,他們不是的!
是他們保護了我,收留了我,還在為我報仇呢。
”
我聽到這裡一瞬間就眯起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什麼意思?
”
“報仇是報的我的?
”
對方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低下了頭。
算是默認了這個話題。
我一下子就被哽咽住了,半天沒有說錯話了。
怎麼回事?
林雪芙怎麼和他們認識了。
關鍵在于關系怎麼還這麼好呢?
可能是我的目光帶着的誠意太過于好了,對面的人突然就笑了。
“你看什麼呢?
”
“是不是在想我們兩個人的關系?
”
男人突然把林雪芙抱在了懷裡。
“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我也喜歡,我就是因為喜歡,我才要幫她報仇的。
”
簡單的一句話,林雪芙都愣住了。
第1章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裡,小地攤前。
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裡拿着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
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裡面封着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别好看。
練攤的老闆眯着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呵呵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
”
吳東笑“呵呵”一笑:“老闆,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
你别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着。
不願意就拉倒。
”
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麼。
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
”攤主連忙說。
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
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
一看攤主這麼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
但事已至此,他隻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
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吃且貴,他選擇在外面用餐,
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
方才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
她是山村裡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裡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
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面。
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面,不一會就吃完了。
閑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
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
她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短發,紅色皮鞋,簡潔幹練。
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着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于美女所有的想像。
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
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店裡已然沒有别的座位了,于是美女隻能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共用一張桌子。
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吳東慌忙也點點頭,并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
雖說是近水樓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
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
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
吳東乍見如此美人,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皿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
“靠!
”
吳東吓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皿。
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皿之後,皿居然滲了進去,被裡面的奇異小蟲子吸收。
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他的右眼。
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皿,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這時,他右眼酸酸的有點癢。
随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癢起來。
“怎麼回事!
”他大驚,用力揉着雙眼。
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
他擡起頭,眼中畫面由模糊轉為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
“咦?
我的近視好了?
”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
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
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
“奇怪,怎麼回事?
”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
他連忙把鼻皿擦幹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裡面的蟲子呢?
”他瞪大了眼睛。
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
“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
可就算是真的,裡面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他嘀咕道。
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
想着,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流鼻皿的糗事,他不禁暗暗慶幸。
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
他低罵一聲,連忙用紙巾捂住鼻子,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髒也通通狂跳。
“不會吧,我居然能透視?
”
他又扭過頭去嘗試,起初沒什麼特别,可看的久了,畫面再度出現!
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吓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
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
”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面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
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攤貨。
吳東尴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麼,我想問你吃不吃櫻桃,很好吃的。
”
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
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産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厘子還要好吃。
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
”
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吃啊!
我就是随便說說的。
沒辦法,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
這種櫻桃産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裡摘的,一百多一斤。
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嘗了嘗,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吃!
真甜呢。
”
吳東心說能不好吃嘛,一百多一斤呢!
他幹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吃你就多吃點。
”
“謝謝啦!
”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他眼看着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
醫生!
快救救我女兒!
”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
“陳平,交住院費。
”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
”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
”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
“你!
”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
”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
誰讓你來的?
”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
“你有錢嗎?
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
”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
”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
”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
“徐榮!
”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
咱倆也别結婚了!
”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
“不送!
”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
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
”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
”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
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
惡不惡心啊!
趕緊給我出去!
”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清澈的河水,清新的空氣,身上那帶有很多補丁的衣服...
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以及不遠處傳來的呼救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王順,他重生了。
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1982年的夏天。
這年,他剛剛23歲。
曾經的他好吃懶做,性格膽小怯懦。
家裡人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隻會當縮頭烏龜。
導緻家裡人在村子裡一直被看不起,腰杆一直直不起來。
在農村,你要是沒有皿性,根本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
王順握緊了拳頭。
感謝老天爺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救命啊!
”
呼救聲把王順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趕緊朝着河下遊跑去。
落水的,是村長的女兒王青青。
一個......
一百三十來斤的大胖妞。
前世王順看到了王青青落水。
但那會兒他正準備要去給村花送禮物,加上性格怯懦,就沒有理會王青青。
但誰知道後來王青青被王順的死對頭王大牛給救了起來。
後面村長為了感謝王大牛,幫他弄了一個養殖場。
憑借這個養殖場,王大牛很快就變得富裕起來。
在家裡蓋了兩層小别墅,後面還搞起了裝修,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每次出行都十幾個人跟着。
而且,隻要一回村子裡,王大牛都會跑到王順面前,羞辱一番。
此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王青青在那次落水被救起來之後,不到一個月,就瘦到隻有八九十斤。
從一個胖妞變成了一個超級大美人兒,妥妥的白富美。
将原本的村花都給比了下去,還嫁給了王大牛。
每每想到,王大牛的那些東西,原本應該是屬于王順的,他就悔恨得直拍大腿。
現在這一切重新來過了。
自然是不可能再讓王大牛得了。
很快,王順就看到了王青青。
她在水裡不斷的撲騰,呼救聲也是越來越微弱。
王順脫掉上衣,沒有顧慮的跳了下去。
前世,渾渾噩噩的到了四十五歲,王順才忽然醒悟過來。
他為了改變自己,去跑船。
幾年時間,就鍛煉出了膽魄跟極佳的遊泳技術。
幾分鐘之後,王順艱難的将一百多斤的王青青給拖上岸。
體力都快要耗盡了。
王青青已經昏迷了。
王順又是按壓心髒,又是人工呼吸的,總算是把她給弄醒了。
“啊!
!
”
王青青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人的嘴‘親了’上來,下意識的發出驚呼。
一張肥嘟嘟的臉也是一片通紅。
“你現在怎麼樣?
”王順關切的問道。
“王...王順?
”王青青在看清楚眼前之人後愣了一下。
作為全村最懶惰,最膽小的他,可謂是聲名遠播。
王青青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現在...他居然救了自己?
王順把自己的上衣拿過來,蓋在王青青上半身上。
這個年代,農村裡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有戴那玩意。
所以一旦衣服濕透了,那必然是......
王青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更加的紅了。
一隻手撐着地面,掙紮着坐了起來,弱弱的說:“謝謝你救了我。
”
王順這才發現,王青青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柔柔弱弱的,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前世王順看王青青這麼胖,很是嫌棄,遠遠看到就跑開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現在近距離接觸,發現王青青雖然胖了點,但面部輪廓還是挺好看的。
“我先送你回家吧。
”王順說道:“雖然是大夏天,但你還是回去換衣服比較好。
”
王青青羞澀的點頭。
這邊距離王青青的家,走路要十多分鐘。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到兩分鐘,拿着鐮刀的王大牛從另外一條道走了上來。
他今天準備去山上挖點野菜的。
他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奇怪,怎麼有種自己的錢被人偷了的感覺?
”
——————
盡管王青青是個大胖妞,在村子裡沒有人看得上。
但王順也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大路。
要是讓村裡的人看到她渾身濕哒哒的跟王順走在一起,指不定被人在背後怎麼議論呢。
王青青也猜到了王順的想法,不由得對這個男生又多了幾分好感。
一路上都在悄悄的打量着王順。
發現她跟大家夥嘴裡說的很不一樣。
走路的時候擡頭挺兇的,目光堅定且有自信。
根本就不是大家嘴裡說的膽小懦弱,分明就是一個大帥哥。
王順察覺到了王青青的目光,看了過去:“怎麼了?
”
“沒...沒什麼。
”王青青像是受驚的兔子,趕緊低下頭去,心跳得老快了。
兩人走的是小路。
現在大概是下午兩三點,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去幹活了。
所以兩人的行蹤沒有被人看到,順利的到達王青青家裡面。
“哎呦青青,你這是怎麼了?
”
王青青的母親陳美麗見到女兒這幅樣子,吓得不輕。
“媽,我剛才落水了,是王順哥救得我,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沒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王青青把自己鎖遇到的危險,放大了好幾倍去說。
陳美麗聽完之後,感激又帶着疑惑。
很顯然也是知道王順在村子裡是個什麼德行。
但現在一見,這小夥子的氣度,姿态,根本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兒,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陳美麗一個勁的道謝,然後邀請王順坐下:“你先坐一會兒,我帶青青去換身衣服。
”
母女兩回房間了,王順才有功夫打量村長的家。
餐桌,長凳,收音機,黑白電視......
王家村位于梅城的一個犄角旮旯小村莊。
因為地理位置太過于偏僻,這裡跟外界聯系很困難。
所以村子裡很窮。
絕大多數都是茅草屋。
而村長家的房子則是用磚頭搭建的。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村長貪了,而是陳美麗的家庭背景不一般。
王順隻知道陳美麗的娘家很有錢,至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等了一會兒,王青青跟陳美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陳美麗笑着說:“王順,今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到時候跟你叔叔喝兩杯。
”
王順正要點頭答應。
忽然臉色一變,猛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第1章
嘩,嘩,嘩......
海水不停地湧動着,拍打着海岸。
遠處的海水是深藍色的,但是,越靠近大陸,海水的顔色就越特殊,從藍變綠,又從綠變成了黃綠,到了沙灘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紅色!
此時,紅色的海水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灘上,不過,就在海水開始退下去的時候,一個穿着背心和大褲衩的人,靜靜地躺在了海灘上,一動不動。
“先生,先生!
”
秦富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還在不停地聒噪,于是,他隻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藍天,白雲,海鷗......自己是在海邊?
秦富的眼睛裡有些茫然,上一刻,自己不是在船上嗎?
“先生,您醒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真神保佑......”
聽着這句話,秦富努力扭頭,看向一旁說話的人。
紅白格子頭巾包裹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大胡子,他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袍,隻要看這裝扮,十有八九是沙某人了......
等等!
秦富努力坐起來,看着自己的裝扮。
一件白色的老大爺背心,肚子的部位還有褪色的紅字,仔細辨認,應該是先進生産者,這一行字的下面有個五角星,五角星的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寫着......東方水産總公司頒。
這難道是淘寶上複古風的背心?
不對啊,這做舊的方式也太娴熟了吧?
就和穿了三年一樣。
還有,這大褲衩......軍綠色,粗麻布材質,泡了水之後,那叫一個難受......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
”
秦富,在某跨國企業上班,懂多國語言,搞外貿的一把好手,公司裡的香饽饽,平時工作繁忙,這次好容易把假期攢起來一起休長假,帶着老婆孩子到海外旅遊,沒想到,這是魂穿到了一個身體上,年代啥的還不清楚......
這怎麼解釋?
“馬什霍爾王子殿下,您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如果您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我作為仆人,也會......”
随着聲音,一名中年仆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
王子!
秦富更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在沙灘這裡救自己的,居然是個沙某人的王子!
不過,沙特家族枝繁葉茂,王子幾千,眼前這個人沒有前呼後擁,隻帶着一個仆人,估計也是邊緣化的王子。
“薩古爾,我這也是為了救人,遠遠地,我就看到了沙灘上躺着一個人,還好,感謝真神,他活過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
迎着馬什霍爾王子的目光,秦富突然捂住了頭:“我,我的頭很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來是灌多了海水,傷了腦子,在你能想起來自己的身世之前,想不想先到我的煉油廠去?
”
“是嗎?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馬什霍爾王子殿下!
”
“你是否介意咱們先稱呼你為哈桑?
”
沙某人起名就那麼幾個原則,比如說穆罕默德,這是偉大的先知,阿蔔杜拉,神之仆人,阿裡,高貴的,這個哈桑嘛,就是年輕人的意思,總得先有個稱呼。
秦富點頭:“好!
”
沙某人本來是貧窮的,以前的王宮,也不過是一些泥巴屋,不過,當腳下的石油資源被發現之後,沙某人就迅速變成了暴發戶!
馬什霍爾王子隻是個邊緣化的王子,但是,生活依舊非常優越,秦富走向海灘附近那輛奔馳大G,再次感慨沙某人的奢侈生活,既然魂穿,咋沒穿越成一個混吃等死的沙某人王子身上啊!
現在這身打扮,應該東方遠洋船隊的漁民,時代嘛,估計是八十年代左右......
等到上了車,秦富一眼就注意到了儀表盤中央嵌入進去的時鐘,這個時代,豪車标配時鐘,那是一種時尚。
等等!
這表很高級,大表盤是時間,小表盤是月份和日期,裡面還嵌入了一個更小的顯示方框,标注的是年代。
80年,3月15日!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知道了這些,秦富的心中還是非常的抑郁。
沙某人國土西南角,鳥不拉屎之地,某報廢煉油廠。
秦富坐在高聳的煉油塔的陰影裡,看着四周鏽迹斑斑的設備,神情有些複雜。
難怪馬什霍爾王子走的時候,承諾給自己三千美元一個月的工資,原來......是被發配過來了!
全國沒一個窮人的沙某人,誰願意來這裡看大門!
“哈桑,咱們今天接着吃烤羊肉串如何?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秦富扭頭過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手裡拿着兩把串好羊肉的簽子走了過來,目光中神采奕奕。
他留着短發,胡子也刮得很幹淨,看上去倒是個精神小夥。
賽義德,在某個偏僻小村落裡長大,村落小到隻剩下他們最後一家人。
馬什霍爾王子過去,一番忽悠,才把賽義德忽悠到了這裡來看大門,整個沙某人,估計就這一個傻子了。
煉油廠一角,有一片圍起來的區域,養着一些牛羊和駱駝,是他們後備食物來源,值班室裡還有冰箱,存放平時吃的食物。
穿越之前,秦富看到羊肉串的攤子就走不動路,撸串喝啤酒,那是人生快事,現在......
“不,我看到了想......有其他的嗎?
”
“那我們吃土豆炖羊肉?
”
“還有其他的嗎?
”現在,秦富聞到羊肉的味道就想吐,不管是烤還是炖。
“嗯,看來你已經吃膩羊肉了,那咱們殺一頭牛,冰箱騰出來,差不多夠放了......”
“不......”
“那殺一頭駱駝?
雖然個頭有些大,吃剩的冰箱放不下,但是......咱們可以曬肉幹......”
“我不要吃肉了,我想吃蔬菜,我想吃蔬菜!
”
這個時候,就算是地上長出來個綠葉草,秦富都想要啃兩口!
他已經吃膩了肉,來這幾天,他連大号都沒了,總吃肉,上火啊!
“這個嘛,看來隻能等補給車過來了。
”賽義德開口。
“補給車啥時候來?
”
“你來的前一天,補給車到的,半個月來一趟,算下來,還需十一天。
”
十一天,媽的,老子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啊!
秦富無奈地躺下,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這天空,和家鄉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