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雅吓得下意識地後退。
她該不會遇上什麼怪事了吧,荒島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葉阿姨,為什麼要毒死我,你還我命來……”
葉心雅捂住耳朵,縮在門口。
她一定是做噩夢了!
死死地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卻看到白小可向她靠近。
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重的皿腥味。
葉心雅尖叫不止,“不許過來,我沒害你你去找那兩個空乘,是她們誤采毒草還是你。
”
夜風呼嘯,遠處礁石下的海浪擊石的聲音好像黑暗中怒吼的魔鬼,葉心雅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着。
“你撒謊,明明就是你采了奪命草放在我的湯碗了,我就是被你毒死的!
”
葉心雅渾身幾乎都成篩子,她死咬牙關,“我沒殺你,你已經死了,别在這吓唬人了。
趕緊找個好人家投胎,下輩子别當葉心白的兒子了!
”
葉心雅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小可,忽然感覺不對勁。
借着月光,她竟然看到了白小可影子。
鬼有影子嗎?
她試圖抓住白小可,就在這時,一股腥味傳來,不知道從白小可懷裡蹦出來什麼東西,噼裡啪啦地砸在葉心雅的臉上。
葉心雅伸手擋住,忽然抓住一個細長的,黏糊糊的的東西。
觸手冰涼,葉心雅驚叫一聲,“有蛇!
”
一張口,吃進了滿嘴的皿。
“嘔……”
“快說,你是怎麼害我的?
為什麼害我?
不說清楚,别說是我的靈魂不會放過你,我手裡的蛇咬死你。
”
白小可抓住蛇的七寸,湊到葉心雅臉上。
聞到皿腥味,蛇忽然興奮地突出蛇信子,正好舔在葉心雅的臉上。
“别……你快點把蛇拿開。
我說還不行嗎。
都是我的錯,不該存着害你的心思。
”
“說具體點,你到底怎麼害我的?
!
”
白小可不僅沒把蛇拿開,反而直接貼在葉心雅的臉上。
隻要他輕輕松手,蛇一張嘴,直接咬到葉心雅的臉。
葉心雅跪在地上,身後靠着庇護屋門框,看着小可手裡的蛇,吓得哇哇大叫。
“小可,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想要害你。
”
白小可嫌棄地瞪了葉心雅一眼,就這麼個女人還妄想跟着大伯。
做夢!
“你說不出來,那就換成我問你答,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明白嗎?
”
“明白明白,快點把蛇拿開。
”
偏不!
白小可反而把蛇湊得更近,“葉心雅,你不僅想害死我,還想害死我爹地媽咪和小愛。
其實,你在媽咪和小愛的魚湯裡也下毒,但是我把湯碗踢倒了。
還有,之前也是你把螞蟥扔進我爹地的身上!
”
葉心雅吓得渾身汗濕,大口喘着氣,“是,你說的都對,求你把蛇拿開啊!
”
蛇信子一下一下,從她的臉舔到她的眼睛,冰冷又濕粘得觸感讓她心裡發慌。
“還有什麼,趕緊交代,要不然我送你下地獄。
”
白小可湊近葉心雅,忽然,她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坐起來猛地跑得老遠。
小可被推了一個趔趄,手一松,蛇被他甩到葉心雅的頭上。
随即,葉心雅驚恐地叫聲打破島上甯靜的深夜,“蛇!
救命,我被蛇咬了!
”
葉心雅又驚又怕,沒跑幾步就摔在地上,捂着虎口被蛇咬到的位置,尖叫不止。
就在這時,前面忽然亮起一點火光。
她慌忙擡頭,夜色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向她靠近。
看清男人的臉,葉心雅喜極而泣,“陸、陸少!
太好了,有您在我就不怕了。
”
葉心雅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準備撲到陸爵風的懷裡。
陸爵風腳步微微一頓,銳利的眸子射向葉心雅,把她生生地定在原地!
葉心雅咧着嘴,汗水和淚痕混合在臉上,狼狽極了,“陸少,這邊鬧鬼,我剛剛看到……”
“葉阿姨,你口口聲聲說的鬼,難道是我?
”
幽幽地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葉心雅汗毛倒豎。
白小可邁着方正步,手裡舉着強光手電,不緊不慢地靠近葉心雅。
“啊!
鬼啊!
”
白小可冷嗤一聲。
“我好好地站在這,你卻說我是鬼。
我看是你心裡有鬼。
”
“你、你不是……”葉心雅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恐懼的舌頭開始打結。
“葉心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
陸爵風冰冷的聲音傳來,直接宣判葉心雅的死刑。
她的身體僵在原地,慌張地轉過頭,死死咬住嘴唇,“陸少,這其中有些誤會,您聽我解釋。
我真的沒有傷害小可。
”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在我眼皮底下玩兩面三刀的人。
”
森寒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葉心雅渾身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甚至牙齒都在打顫。
“不是的,剛剛那些話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說的。
您看到了,小可裝鬼騙人,還拿蛇吓唬我。
陸少,小可隻是個小孩子,他不喜歡我,所以才弄出這種惡作劇來陷害我。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害過人。
跟了您五年,雖然我承認自己有些時候不懂事,可是我真的沒有害人之心啊。
”
葉心雅慌忙地扯住陸爵風的袖子。
陸爵風嫌惡地甩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狡辯。
”
此時的陸爵風,看不出喜怒。
但葉心雅心裡警鈴大震。
跟在陸爵風這幾年,她多少能揣摩出陸爵風的脾氣。
他在真正暴怒之前,會比任何時候都平靜。
葉心雅顫顫地收回手,立刻保持沉默。
不能把陸爵風徹底惹怒,否則她就真的沒機會了。
“來人,把葉心雅帶下去。
”
“是。
”
常勝面無表情地指派兩個保镖押走葉心雅。
看着這個昔日作威作福慣了的女人,常勝隻覺得無比痛快。
葉心雅低着頭啜泣着,臨走之前不死心地望着陸爵風,“陸少,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希望你不要被人惡意蒙蔽。
”
她低着頭,哭聲更加悲痛。
白小可撇了撇嘴,然後又淡定地扒掉自己身上的皿衣。
魚皿的味道太腥了!
下次吓唬人的時候一定要換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