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素素垂下眼簾。

　　“鸠占鵲巢，還沒有被趕走，不老老實實呆着，還動歪心思。
”白父鷹隼的目光落在白素素身上。

　　像是要把她戳出幾個洞。

　　白素素死死咬着唇，沒有回應，手指更是緊張的捏在一起。

　　面對白父的質問，她沒有認錯！

　　像是很确定，不會被趕走一樣。

　　唐念芸眯着眼，将白素素的所有行為盡收眼底。

　　心裡同樣清楚，對方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老老實實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不好嗎？
”白父再次敲打，“不要妄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

　　“我的女兒，想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我倒是不知道，有什麼是不屬于她的東西！
”

　　女人的聲音，陡然從背後傳來。

　　帶有些不易察覺的怒氣，卻讓原本心驚膽戰的白素素，猛然擡起頭。

　　目光炯炯的看着那邊，像是擁有了最大的靠山。

　　坐在白父身邊的唐念芸，突然渾身僵硬。

　　不知道是該回頭，還是該繼續保持原樣。

　　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用猜也知道。

　　能在白家的宅子裡，如此理直氣壯的同白父反駁，并且能給白素素撐腰的。

　　隻有李晨曦，唐念芸的親生母親，這些年撫養白素素長大的人！

　　感受到身邊人在微微顫抖，男人主動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當做安慰。

　　偏偏是這個小動作，讓唐念芸冷靜下來。

　　她狠狠咬了下唇瓣，回頭看向李晨曦。

　　正在糾結應該叫媽還是叫阿姨的時候，女人輕蔑的打量，直直落在她身上。

　　“呵，這麼上不得台面的丫頭，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麼？
”

　　李晨曦的眼神，隻在她身上停了幾秒鐘，然後迅速回到白素素身上。

　　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止不住的嫌棄。

　　上不了台面的丫頭，是說她嗎？

　　唐念芸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之前在江城，唐家臨近破産，依靠沈家存活的時候。

　　在沈夫人眼裡，她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現在找到了親生父母，面前這位更是她的皿肉至親。

　　唐念芸作為李晨曦身上剝離的一塊肉，沒有得到任何母親的關愛，反倒再次獲得這種評價。

　　多可笑？

　　面對李晨曦的貶低，白父皺起眉頭，“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要太離譜！
”

　　“我離譜？
我的親生女兒？
”李晨曦冷笑，“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第二個女兒？
”

　　“姓顧的女人已經被送進監獄，換孩子的事情她也交代得一清二楚，你......”

　　“白父，别在這裡給老娘扯什麼皿肉至親，在我眼裡，素素是我親手帶大的孩子，這才是我的女兒！
”

　　說話間，她扭頭看向唐念芸，“至于這丫頭，是我生的又怎樣？
她渾身上下，除了基因，還有什麼跟我相關？
”

　　“李晨曦！
”白父咬着牙，“孩子回來的第一天，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嗎？
”

　　“是我讓你帶她回來的嗎？
姓白的，你可别忘了，那份親子鑒定早就被我丢掉了，我隻有一個女兒！
”

　　兩人針鋒相對的同時，李晨曦也不忘把白素素牢牢護在身後。

　　護犢子的模樣，是唐念芸這些年來，求之不得的存在。